嘀嗒嘀嗒……
鲜血顺着剑体滴落在地,符神阁阁主瞳孔骤缩,强行坚强的心都差点彻底崩溃。
她看到了承接天命之人脸上浮现的丝丝笑意,看到那些大日金乌族新晋神明展露的痛快表情!
这一刻,她仿佛成了小丑,原本的镇静表演,因为这一剑变得狼狈不堪!
贱人,死了更好!
隐隐间,符神阁阁主听到了有人在骂,不知是自己的族人,还是承接天命之人!
这并不是让她最伤心的,最伤心的是夸父震破了她的心!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可是,她没有做贼啊!这数百年来,她暗中杀了不少天岐蛇族和荒天魔猿族的强者,甚至她还在敬献承接天命之人的符文中动了手脚!
一切,都是为了今日!
为何夸父不信任她?!为何夸父如此心急地杀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符神阁阁主始终都没有反应过来,沉浸在无边的伤痛之中!
“怎么?!现在知道痛了?!在你屠杀我族人的时候,怎么不想过他们会遭受多大的痛苦?!在你追杀我的时候,怎会不理解我有多痛!”
夸父浑身颤抖,处于极怒之中,却不知白衣男子一脸森笑地看着夸父二人!
符神阁阁主乃是神王,又是八品符师,她若真想杀夸父,夸父绝对逃不了!
夸父自认为符神阁阁主杀他,殊不知,正是因为符神阁阁主对他追杀未果,方才彻底引起他们这些承接天命之人怀疑的!
“曦瑶,跟我走吧!我们一起陨落,逃离这场纷争!”
夸父突然变得柔和了,他心中很爱符神阁阁主,当初若不是承接天命之人来犯,他们已经成为了夫妻!
一股狂暴能量从夸父体内爆涌而出,只见夸父身体龟裂,丝丝鲜血溢出,将他染成了血人!
“自爆?!嘿嘿,有趣!”
看到夸父踏上自爆的路,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处好戏。
这个夸父始终高估了自己,一个神明巅峰强者的自爆,还杀不了一位神王!
更何况,符神阁阁主,可不会允许夸父陨落的!就如同当年,为了夸父,归顺了他们这一方!
“唰!”
“伤了我就想自爆了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符神阁阁主娇喝,声音格外冰冷,她快速打出神王力量,将夸父笼罩!
在神王力量压制之下,夸父自爆被止住,后者快速反应过来,没有丝毫犹豫,再度对符神阁阁主轰击而去!
“杀了你,我也会跟你一起去!”
夸父冷声道,话语中带着决绝神色!
这一刻,不仅夸父决绝,就连大日金乌族新晋的神明都露出决绝之色!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想归顺承接天命之人,是符神阁阁主强迫他们的!现在还带他们来这里接受承接天命之人禁锢,他们早就想反抗了!
与其被承接天命之人牵制,倒不如选择战死,至少还没有辱没大日金乌族的忠烈名声!
咯噔!
符神阁阁主心头一颤,她察觉到这些人要暴动了,若不再做出强硬手段,恐怕她是第一个遭受攻击的人!
到那时,她长时间的谋划,就彻底失败了!
本来她没有告诉这些新晋神明准备反抗承接天命之人的事,就是为了怕他们沉不住气,破坏了她的谋划!
现在看来,即便没有告诉,这些人仍旧沉不住气!
轰!
符神阁阁主气息爆涌而出,神王威压强盛到了极致,压破在这些新晋神明身上,让得他们刚躁动的心,被压制了下来!
嘭!
几乎在同一时间,符神阁阁主一掌轰爆夸父,俏脸生寒道:
“夸父,你屡次辱我,今日,你想死都难!”
符神阁阁主故意暴露杀意,冷眸看向重组肉身的夸父,目光生冷!
“贱人,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必杀你!”
夸父咆哮,在两位承接天命之人手中挣扎,符神阁阁主忍不住心中一叹。
她脑海中浮现一道身影,那是一个少年,不足二十岁,却拥有无敌之姿,面对超越自己的强者,仍旧沉着冷静!
那是一个扬言要杀尽整个黄泉承接天命之人的大气魄者!
“若是你像他一样,该有多好!真若如此,我们之间,又怎会存在误会!”
符神阁阁主心中暗叹,她并非喜欢秦雨,只是对于后者,她由衷敬佩,更加羡慕能待在那个少年身边的叶灵舒。
可惜,她的羡慕,夸父满足不了她!
“大人,别为一个蝼蚁扫了兴趣,这八品延寿符,还请诸位大人尽快使用,别让效用流逝!”
符神阁阁主平复内心的躁动,看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见状,轻笑一声,旋即抬手一挥,将符神阁阁主手中符文拘了过来。
“符神阁阁主有心了,竟然如此快速地刻画出这么多八品符文!”
白衣男子观摩这些延寿符,目光带着一丝火热。
“能为大人效劳,是属下的荣幸!”
符神阁阁主回应道,体内元气已经开始沸腾!
她清楚,只要这些神王级别的承接天命之人使用符文,就意味着她要出手了!
这很危险,秦雨还没有突破成功,没有同阶强者能帮她,一切都需要她自己一个人承担才行!
“哦?!是吗?!”
白衣男子眸中火热瞬间消失,他发现了什么,眉头轻挑,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还真的在符文上动了手脚啊!这个贱人,留不得了!
白衣男子心中杀意涌动,不过他似乎要有意玩弄符神阁阁主,拿出一道八品延寿符,贴向丹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符神阁阁主看。
符神阁阁主眼睛看着靠近白衣男子丹田处的符文,神经紧绷,她的战斗,要来了!
噗嗤!
就在符文距离白衣男子不足一寸之际,白衣男子手掌陡然一握,在符神阁阁主震惊的目光下,竟是直接将所有八品符文捏爆!
看到符神阁阁主陡然变得苍白地脸色,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幅度,戏谑道: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些符文中布下了一些手段吗?!贱人终究是贱人,永远都只知道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