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看看。”齐婉儿随口胡诌道。
齐张氏脸上挂着慈祥的笑，“你若是没事的话，便回去吧。”
“好。”齐婉儿放心的回到了南阳斋。
石头看见她回来了，立刻朝她跑了过来。
齐婉儿蹙眉，她不过刚才出去片刻的功夫，怎么石头身后的桌子被人掀了呢？
“怎么回事？”
她十分不解。
桌子旁边聚集了很多人，议论纷纷。
“掌柜的，您怎么回来了呀？”石头一脸为难。
齐婉儿觉得这话说的太有趣了，她如何就不能回来了。
“这是发生什么了？”她着急要朝着后面走去。
可石头却拦住了她，“掌柜的，您还是别过去了。”
“没事。”齐婉儿摆了摆手，不管怎么样，谁砸了她的桌子，总得给个说法。
“我说错了吗？”只见那男子坐在地上，一副委屈模样。
“你赶紧离开这里吧。”石头上前道，“来人，快把他给抬出去。”
齐婉儿更是意外又吃惊，这人难道是来南阳斋闹事的？怎么还坐在地上了，看样子这桌子应该是他掀的吧！
“你便是齐婉儿吧！”那男子看着她道。
“你是何人？”齐婉儿问道。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认真的道，“说的就是你，你难道不是一个娼妇吗？”
此话一出，旁边客人们更是议论纷纷。
齐婉儿心中冷笑，这男子他根本就不认得，却跑到她这南阳斋里胡言乱语，到底是何原因。
可抛开这些暂且都不说，她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男子对她说如此大不敬的话。
“你说谁？”她冷眼看着他，朝前迈了两步。
那男子有些心慌，倒是没想到她居然一点都不怕，脸上甚至脸畏惧之色都没看到。
“你管我是谁。”男子哼了一声，“老子最见不得你们这种为了钱财就随便偷汉子的女子。”
石头急的抡起手边的木凳就要朝他砸去。
却被齐婉儿伸手阻止了。
“掌柜的，这人自打来了就开始胡言乱语，你别管，交给石头我来。”
“不用！”齐婉儿大声的说道，“我来。”
听到她的声音，堂内的人都露出震惊的目光，纷纷怀疑她到底要如何做。
只见齐婉儿抡起木凳朝着那人的头上砸了去，砰的一声，男人的头上流出鲜红色的血。
“疯了。”那男人伸手一抹头上全都是血，吓得晕了过去。
“大家都散了吧。”齐婉儿淡定自若，“石头，你去账房支银子，请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若是后续有什么旁的事情，来找我。”
石头对此心服口服，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亲自出手。
堂内的客人们刚开始还对此事模糊不清，此刻倒是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齐婉儿匆匆的跑到后院，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那一刻，她的心都悬在嗓子眼儿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若是她不厉害一些，只怕会被更多的人欺负到头上。
“怎么回事啊？”
她走后，堂内的客人便又开始议论起来。
“不知道啊，就是听那男子一来了便说这南阳斋的齐掌柜的是个娼妇。”
“娼妇？”
“没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未婚便有了三岁的儿子，什么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勾引了当朝的将军。”
很快，临安城内谣言四起。
街头巷尾都传开了关于她的事情。
齐张氏刚从宣王府回来，便听到了议论。
连忙回到了后院。
“怎么回事啊？”齐张氏找到女儿，上前质问。
“没怎么。”她慢吞吞的回到，“娘，可是听到了什么。”
“不堪入耳啊。”齐张氏咬着牙道，“还有人说，你把人打了？”
“打便打了。”她回答的十分干脆，既然她已经决定动手了，便不怕有任何后果。
所谓先撩者贱，便是这个道理。
她也承认，她的确是太冲动了一些，可那种情境下，她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你知道外边传的多么难听吗？”齐张氏无奈。
她去了一趟宣王府，可惜沈辰修不在，若是在的话，她就可以把心里话说了，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关节，出了这样的事儿呢。
她千怕万怕，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娘。”齐婉儿拉着母亲的手臂，“闲话肯定没好听的，别去听了就是。”
齐张氏无话可说，她的女儿倒是心胸宽阔，可她这个当娘亲的，就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婉儿，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沈将军的不对。”齐张氏直接道，“若不是他的话，你何苦承受这些呢？”
齐婉儿一脸沮丧，如今说这个是毫无意义，根本就不应该去计较是谁的不对，而是应该去查找这闲话的源头。
到底是谁，想害她。
她首先便想想到了杜若寒，可只是假想罢了。
自打杜若寒被玄青带走之后，她便没见过她。
“发生了什么呀？”李阿婆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李阿婆。”齐张氏上前，“你说说，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临安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说婉儿未婚带着一个孩子的事情。”
“怎么回事？”李阿婆不解，“是谁传出去的啊！”
“这也不用传，但凡是来这里的人，都看的到。”齐张氏叹了口气。
女儿不回来时，她这个做娘的整日想着，可回来后未料会遭遇这么多的麻烦。
“婆婆。”齐婉儿吸了口气，“您别听我娘说，事情没她说的那么严重，她就是吓怕了。”
“你这孩子。”齐张氏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更多的就是心疼。
她的女儿已经承受了那么多，如今还是要承受这些，她这个做娘亲的不疼，谁疼呢？
“你们就好生在家里待着。”齐婉儿道，“哪里也不要去，省的那些闲言碎语传到你们的耳朵当中。”
既然惹不起，躲还是躲得起的。
“那你呢？”齐张氏见她要走。
“我去一趟宣王府。”
“你去宣王府做什么？”齐张氏不理解，她的女儿不是抹不开面子吗？
那她去宣王府，又能改变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