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问的你,是不是你妈妈亲生的?是王家的人还是林家的?”猝不及防的,苏母再次把话题转了回来。
乐乐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回忆。
“我听见洗洗喊她姥姥,林阿姨喊她大伯母。”
“怎么会这么巧?”苏母喃喃自语,眼中交汇着苏未晚看不懂的情绪。
“妈,你说什么?”苏未晚身子往前倾,想要听清苏母的话,然而只听了个这么巧,不由的更担心了,这乐乐去参加溪溪的生辰宴,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
“哦,没,没什么,大概是她觉得乐乐不像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吧。毕竟我们乐乐长的这么好看,又这么有气质。”
“不过,王溪家既然这么显赫,以后还是少和她们来往吧,等官司的事情结束了,你好好谢谢林姿,以后能疏远就疏远,别让人以为我们攀附她们林家或者王家。”
苏母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神色淡淡的嘱咐。
“真的吗?妈妈,姥姥猜的对不对?是因为我很有气质吗?”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别人的夸奖,听苏母这么说,乐乐哪里还记得心里的委屈。
“不过姥姥,溪溪很好的,不会有什么偏见的。”乐乐虽然不知道攀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听懂了,姥姥让她以后不要和溪溪玩,那怎么可能!
“恩,是是是,姥姥什么时候骗过你?”苏未晚把乐乐抱到腿上,轻轻点了点乐乐的小鼻子,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乐乐接受妈妈的解释,心里不留下阴影就成。
“妈,你想太多了,林姿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苏未晚叹气,她知道苏母一片好心,这么说也只是担心她和乐乐吧。
“我去做饭了。”苏母明摆着不愿意多说,转身去了厨房,苏未晚叹气,算了,还是先管乐乐的抚养权吧,妈妈的事以后再说。
一大清早的,苏未晚收拾好之后,便带着乐乐出门,却看到林姿的车停在楼下。
“好巧,你是有事来这个小区吗?”苏未晚上前打招呼。
林姿赶紧下车,顺便把王溪也抱了下来,两个小孩手拉手站在了一处,等大人们说话。
“溪溪,带着乐乐先去车上等妈妈。”
“我今天是专程带着溪溪来道歉的,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昨晚溪溪才对我说。”
苏未晚赶紧摆手,“你可千万被这么说,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她们小孩子,也不会往心里去。林姿的为人她是知道的,这事怎么怪也怪不到她身上。
林姿看了一眼车上好奇的看着她们说话的乐乐,叹了一口气。
“大伯母平时不这样的,对我也特别好,所以我才请了她,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对乐乐说出这么一句话,大伯母说,她会专程登门道歉。”
“别别,千万别,还麻烦你转告她,真的没必要,本来乐乐就没放在心上,要是她真的这么兴师动众,指不定乐乐会怎么想呢。”
开玩笑,让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因为一句话就登门给她道歉,她还真没那个福分。
林姿一怔,是啊,如果乐乐只是当时不高兴,过后就忘了,那么大伯母在登门道歉倒是显的那句话是故意的一样了,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
“既然我这么说,我就如实转告大伯母了。”
苏未晚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也没必要自纠缠下去,“走吧,在晚两个孩子就该迟到了。”'
“恩。”
苏未晚这边磕磕绊绊,何遇也同样诸事不顺。
“妈,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会去相亲的,你怎么又安排,要去你去。”
何遇现在只要一听到相亲二字,就想起苏未晚,止都止不住。何遇烦透了这种莫名的情绪。
“怎么,你现在不趁着乐乐在她妈妈那里去相亲,难不成还等着以后带着乐乐去相亲啊。”
何母斜了一眼何遇,“行了,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用去凑个人就成了,说不定你就看上人家了呢。”何遇总这么单着也不是事,看看这段时间,都没什么精神气了,家里啊,还是要有个女人才好。
何遇苦笑不得,“妈,我看上看不上人家暂且不说,那也得人家看上我啊。”难道在何母的心里,他就那么招人喜欢吗?可是只有何遇知道,他自己有多糟糕。
“行了,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去吧 ,不管怎说,今天这个女人背景很不简单,不管你乐不乐意,态度给我放好点。”
何母再次嘱咐。
“我不去,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何遇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能妥协了。
何母一看和何遇这口气,便知道好话是打动不了他了,神色一暗,便哭了起来:“阿遇啊,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难道就是让你气我的吗?你既然这么不愿意我,以后就不要自见我了。”
何母便哭便要上楼,何遇眉头紧皱,他最怕何母哭了。
“行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既然你妈都安排好了,你就去见一面,要是真觉得不合适,你妈也好给人家说。”何父放下报纸,一锤定音。
“别哭了,我去还不行吗?”何遇真拿何母没法,再说何父说的也对,见过面之后就说不合适。
“你好,我是何遇。”
何遇来到约定的咖啡馆,径直走到咖啡馆唯一一个单独坐着的女人旁边,礼貌而又疏离。
坐在卡座上的女人本正在看书,闻言抬了一下头,随后神色鲜活了起来,更是有几分局促不安。
“你好,我是林玉琳,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没想到能亲眼看到你。”
何遇眉头微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当初和苏未晚相亲的场景,当时也是在咖啡馆,他到的时候,苏未晚正在低头画着手稿,他一时心软没有出声打断。
那个下午,静谧而又温暖,苏未晚沉浸在她的世界里,而何遇难得的就那么坐着发了半天呆,要知道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金钱,他本来打算见上一面,随便聊两句便找个借口离开。
然而,他居然无所事事的坐了整整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