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不解道。

    老板嘿嘿笑道：“猜不到了吧？这样吧，我问你，我这个店是租的，不论我一天营业多长时间，我都得交同样多房租，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收摊？

    炒菜我又不是不会，我多开一会儿，不是还会有几个来吃午饭和晚饭的？放着大好的买卖，你说我为什么不做，偏偏要这个点就下班回家呢？”

    这我上哪里知道去，而且，这跟诊所里的事儿有关系吗？遇上个爱聊天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半天进不了正题，讲个什么故事，都得从开天辟地给你讲起。

    但是我现在也不能有任何脾气，一脸认真的问：“为什么？”

    早餐店老板道：“猜不到了吧，我告诉你，其实简单的很，因为我是开早餐店的呀！”

    这个答案听得我更懵了，这什么意思？

    我说：“你刚才不是说，你也会炒菜，午餐晚餐也做得来吗？怎么又因为做早餐，所以就早早收摊？这早餐跟午餐晚餐有什么冲突吗？”

    早餐店老板道：“你不懂了吧，一看你就是买过早餐，但是没有卖过早餐的，你知道卖早餐的，每天得几点钟就起来准备吗？你知道为了做豆浆，几点钟就得起来泡豆子吗？”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早餐店老板叹了口气，道：“不只道了吧，告诉你，我每天凌晨两点就得起床，两点半就得到店里来准备，要不，赶不上早晨那一波顾客。”

    我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个啥意思，但是看他等着我说话，就顺着他的语气，帮他感慨了一句：“真是挺辛苦的。”

    这句正对早餐店老板的心思，道：“对呀，就是这么个事儿。以前我有个老乡，也是干这行的，我们俩还是一块学的厨师，他是为了儿子有出息，拼了命的想要挣钱，想着等儿子高中毕业的时候，能攒够钱，让儿子到国外去上学。

    他和我一样，也就这么点手艺，别的不会，为了多挣点，他那个小餐馆，就是从早晨一直开到晚上，从早餐卖到晚餐呀。

    你知道晚上收了摊都得几点了，他跟本连回去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两口子就在店里眯糊一会儿，就得起来接着干活。

    钱确实没少挣，但是还没等到儿子高中毕业，我那老乡就倒了，倒在了厨房，当时他媳妇在外边忙着招呼客人，也没有顾上他，发现他许久没有让进去端菜，去看的时候，才知道他倒了，赶紧往医院送，结果还没有到医院，人就没了，才刚四十岁呀。”

    说着，早餐店老板有点哽咽，这事情确实是挺让人心酸的，不过，这也跟我想要的信息没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时间有限，真是不想听他费话，一会儿他要是再不说重点，我吃完面就得直接走了。

    我最后一次，耐着性子，同步他的情绪，说：“确实挺可惜的，家里的顶梁柱呀！”

    早餐店老板道：“是啊，就是这么个道理，要不我做早餐，就只做早餐呢。我这店小，要是雇人也不合适，只能是我们夫妻俩干，多挣点，少挣点，日子过得去也就可以了，命拼没了，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也就是因为我专心做早餐，每天凌晨两点多就来店里，所以，我才知道那个诊所里发生了什么。

    那帮家伙鸡贼着呢，都是半夜才折腾，但是我耳朵好使，而且，晚上我那个窗户开一半，他们诊所里发生什么，全都映在窗户玻璃上，我看得真真的。”

    终于进入正题了，我喝到嘴里的面汤都差点忘了咽，瞪着眼睛，等着早餐店老板接着说。

    结果这时，后边厨房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咣当一声倒了，接着就是一阵碗筷稀里哗啦的声音，听得我和早餐店老板都心里一惊。

    因为刚才早餐店老板刚讲了他老乡的故事，所以现在听到厨房里面有东西倒下来的声音，难免就要往那方面想。

    我们俩赶紧冲进厨房，发现早餐店老板娘确实是倒在了地上，不过不是昏死过去的那种，而是坐在地上。她后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死死地勒着她的脖子，勒得她舌头都伸出来了，眼睛也已经翻了白眼。

    早餐店老板虽然看不见女鬼，但是受的惊吓仍然不小，直接就跪下了，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开始扇自己耳光，一边扇，一边道：“大仙，大仙，是我错了，是我多嘴，我再不敢乱说了，你饶了我家女人吧。”

    我赶紧问早餐店老板：“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儿？什么多嘴？”

    早餐店老板道：“你说什么多嘴？多嘴跟你说那些没用的呗，我还真是嘴贱，嘴贱。”

    说着，早餐店老板又开始咚咚的磕头，求面前那个看不到的东西饶了他女人。

    这早餐店老板反应也太快了吧，就算他是能看到那个女鬼的，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个女鬼掐他老婆，是因为他要跟我说诊所的事情呀？莫非……

    我立马道：“大叔，当时在诊所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吗？”

    早餐店老板听我这么问，吓得直哆嗦，道：“小伙子，你别问了，你没看我家女人都快没命了吗？你还问，你是要害死我们呀？”

    我当然不会让这个女鬼伤害人命，手上掐决，嘴里念咒，朝着那个女鬼一指，那个女鬼如遭电击，瞬间松了手。

    老板娘呼吸两口，赶紧连滚带爬的逃到老板的身边，一脸的惊恐，四处张望，应该是在寻找刚才掐着她的东西，想要离那东西尽可能的远一点。

    老板道：“别乱看了，一会儿看见不该看的，咱们就更麻烦了。”

    老板娘也早就被吓破了胆了，在地上哆嗦成一团，真的不敢四处乱看了。

    不过刚才攻击他们的女鬼，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退到一边，警惕怨毒的看着我，魂魄晃动的厉害，已经被我那一下，给打得有点不稳了，我再补一击，她就得直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