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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
    身子一闪,在寝宫里不见了,走出寝宫柳萌扬起头,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果这个时候南宁看见柳萌的样子保证肺都气炸了,前后完全判若两人。

    其他夫侍各怀心思,一个挨着一个溜出了寝宫。

    柳萌出府了一趟,出动了他所有的关系,也没有发现霍鸣的踪迹,估计,他心情不佳,毒药提前发作,已经客死在异乡。

    他计得意满排除了异己,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接替霍鸣在府里的位置,由第二的位置升为第一,顺理成章成为南宁府管家,这就是他追求的目标。

    一股喜悦渐渐的塞满自己的胸腔,他迈着轻快的脚步匆匆的赶回府,回到自己的院子,把自己梳洗一番,准备到寝宫去给南宁汇报,突然,一位下人跑进府悄悄的告诉柳萌:“公子,霍公子回府了。”

    他一惊,所有的喜悦在一瞬间化为乌有,随手把桌上的一盘水打翻在地,咒骂着:“老天怎么瞎了眼,不把他收去。”

    霍鸣突然回府打破了柳萌的好梦,他走进寝宫,见到南宁就行礼:“郡主,霍鸣知罪,任郡主处罚。”

    南宁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胸脯,咬着牙齿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竟敢打我的人,霍鸣,你行啊,你长本事了吧,谁借你的胆子。如此嚣张。”

    霍鸣低着脑袋,一言不发,任南宁骂得狗血喷头也不辩解。

    平时嚣张的他,此时夹着尾巴做人,他耸拉着脑袋,直到南宁骂得唾沫横飞也不敢啃声,南宁一见,更是火大,给他机会为自己辩解,他也不给自己的这个机会,沉着一张脸给谁看。

    “难道冤枉你了?”

    南宁从墙上取下鞭子,“啪”的一声,鞭子打得霍鸣皮开肉绽,衣袍生生打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从里面渗出了血丝。

    霍鸣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任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南宁凶狠的骂着:“狗奴才,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今日看谁可以救得了你?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跑回府赎罪。也该拿出一点诚意,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一丝悔意?你说,回府干什么?”

    一鞭子打断了昔日的恩宠,霍鸣知道,被打的夫侍向南宁告状了,状告霍鸣嚣张跋扈,在郡主府独断专行,没有经过郡主的允许,擅自毒打他们,把他们身上的伤痕作为证据呈给南宁看。

    南宁相信了证据,气得她吹胡子瞪眼,发誓要教训这个飞扬跋扈的家伙,打掉他的嚣张气焰。今日如果没有让南宁发泄够,她是不会饶过他的。

    所以他咬着牙齿,任南宁鞭打。也不辩驳,而是背微微弯着,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模样,接受南宁的处罚。

    南宁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卑躬屈漆的霍鸣,心里暗暗气消了一些:哼!对付男人的手段就是要狠。昔日霍鸣多气派,威猛,桀骜不驯,被她几鞭子整治下来了。

    “回府干什么?说!”

    等南宁的气发泄完了,霍鸣才转过身子,拍拍手,这时,从雕花木门外,走进来了四位个头高矮,胖瘦差不多的美少年,这四位美少年穿着红袍,低着脑袋,眼睛看着脚尖,一个跟着一个走进来,来到南宁的面前,不敢抬起头看南宁一眼,而是齐齐下跪,模仿着向阳的声音:“奴才给郡主请安。”

    火红的一片令南宁眼睛一亮,火红的后背拱起来,红袍微微发抖着。

    “抬起头来。”南宁手里拿着鞭子,鞭子轻轻的在地上画着圈圈,她眼里闪过向阳的身影,心里一动。

    四位少年吓得浑身发抖,眼角扫过鞭子在地上画着圈圈,鞭子上还挂着霍鸣身上的一块碎布,这一块碎布将他们的心撕成碎片,将霍鸣叮嘱的一番话忘得干干净净。他们感觉前途一片迷茫,不知霍鸣把他们带进府干什么?

    “郡主是你们的主子,主子叫你抬起头,你们应该怎么做?”霍鸣头也没有抬,低声提醒他们。

    四位少年听命缓缓抬起头,整个动作仿佛是出自一个人似的,动作一致,步调一致,声音一致,看到南宁心花怒放。

    她声音和缓了许多:“走近一点。”

    四位少年看着霍鸣,见霍鸣点点头,他们就走到南宁面前,离她十步之遥停下来,南宁下了椅子,在他们四人面前转悠着,她从前看到后,只见四位少年眉目依稀有些像向阳,她心里明白了霍鸣出府去干什么了。还是霍鸣了解她的心思,心里更是欢愉。

    霍鸣一直站在旁边默默注视着南宁,观察着她的表情,看见她伸手捏捏他们的胳膊,拍拍他们的后背,摸着他们光滑的脸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悄悄的松一口气,知道他这一关度过去了。他又重新获得南宁的信任,自己在南宁府依然是第一。

    一双嫉妒的眼光射向他,不用回头,霍鸣就知道这一双目光是谁的,哼!跟我斗,你还差一点!

    柳萌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这么好的一次机会既然让他逃脱了,他还是技高一筹,自己甘拜下风。以后要谨慎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能被他抓住把柄,否则会遭到他的报复的。这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小人。在府里立足的唯一希望,寄托在郡主的身上。

    他的眼光转向南宁,只见南宁托起一位少年的下巴,仔细端详着,眼前出现了一张阳光似的圆圆脸,她的眼里波光盈盈,唇角挂着一丝笑意,她眉毛微微扬起,手一扬,一颗红色药丸对着霍鸣激射过去:“有心了,你送给我的厚礼我收下了。你把他们带下去好好调教一番,今晚就由他们四人侍寝。”

    这招虽然险,但是险中求胜,他还是赌对了。他手里拿着药丸,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抬起头,眼角扫过柳萌,他面色死灰一片,他眼里闪过讥讽:你永远也不是我的对手。只有我才能让郡主高兴。

    霍鸣天天跟在南宁的身后,察言观色,琢磨着南宁的心思,知道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作为一个管家最清楚南宁府的财物状况。南宁府可以说是最富有的府邸之一,府里的宝物琳琅满目,目不暇接,应有尽有。

    目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南宁的兴趣,要想重新获得南宁的芳心,必须另谋出路,想出其他的计策。否则,他死路一条,会被南宁净身出府的,死在外面她的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就当他是府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获得信任的一点,就是觉得他还有用。

    霍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不知不觉的逛到了画坊面前,他站住了,脑子里闪过画师笔下的阳光少年。

    这位少年扫去了他心里的乌云,给他心里注入了一缕阳光,让他找到了希望,南宁对向阳念念不忘,他投其所好,想出新的招数,一定会让她喜不自禁,乐不思蜀。

    左手轻轻敲着额头,他思考这:“一幅画可以引起她的兴趣,激起她心中的渴望,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如果得到了岂不是更好。可以定身打造,在民间寻访长相酷似向阳的美貌少年,李代桃僵,一样的可以令她欢悦。”

    解铃还须系铃人,成也向阳,败也向阳,唯一可以解忧的就是向公子。

    想到这里,他急不可耐从戏班子,酒楼,赌坊、青楼到处查找,终于在一次看戏的过程中,邂逅了四胞胎,他就跟着四人来到后院,看他们卸完妆以后,个个生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骨子里自有一股撩拨人的魅力,

    他转到他们面前细细端详了一番,更是大喜,眉目之间除了一股柔媚之气以外,长相有些像向阳。

    他看了满心欢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苦苦寻找的人原来藏在戏园子里,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太好了。”

    花重金为四胞胎赎身,带到一个青楼里,请来青楼的男妓专门调教他们如何侍候女人。

    刚开始这四胞胎不愿意,他就下死手狠狠的打,打得他们跪地求饶,表示愿意跟随他的时候,他才请最好的郎中为他们疗伤。

    他把四胞胎带回府,,当成向阳的替身,献给南宁,果然,南宁大悦。

    当晚南宁就宠幸了四位美少年,龙凤颠倒缠绵了一天一夜,很快他们就成了南宁的男宠。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施美男计

    天一亮,有一位夫侍悄悄的溜进柳萌的院子里,给他说事,告诉他:“郡主连四位少年叫什么都不问,当晚就宠幸了他们,实在是难以相信。郡主被四位来路不明的人迷得七晕八素,四位美少年不离郡主的前后左右,把我们这些夫侍扔到一边,让我们在府里如何立足。公子你要为我们做主。”

    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柳萌有苦难言,他连对方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怎么与他们斗?

    他们的心思是一样,害怕南宁喜新厌旧,讨厌他们,将他们逐出府,那将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关注府里的一切变化,对府里的一切动态掌握的十分清楚,当郡主与四位少年龙凤颠倒缠绵之际,他就派人暗中查探四位少年的来历,终于让他查到了,四位少年是四胞胎,大的叫莺歌,老二叫莺红、老三是莺韵,老四是莺语。是戏园子的台柱,在一次演戏中被赶出府,走投无路的霍鸣遇上了,花重金替他们赎身。带回府。

    霍鸣采用美男计网住了郡主的心,重新获得了郡主的信任,真是计高一筹。

    柳萌不动声色听着他在说,其实心里如翻江倒海起伏不定,夫侍哭丧着脸对柳萌吐苦水:“今早,霍鸣侯在寝宫门外,等着郡主起床,郡主起床后,他就进入寝宫,指挥四位少年服侍郡主,其他的夫侍被侍卫挡在寝宫外,一律不准进入,等郡主梳洗完毕,用过早膳后,郡主和霍鸣带着四位少年出了寝宫,看架势是准备出府。”

    平时与柳萌交好的这一位夫侍,将肚子里苦水倒光了,也没有听见柳萌发表自己的见解,心里不由更急,郡主出府,以前都带上他和柳萌,如果这一次不带他们两人,说明他们是真的失宠了。

    无论如何他要争取这个机会,他进一步发着闹骚,挑拨着他和霍鸣的关系:“不知霍鸣安的什么心?将府里的夫侍都撇在一边,只是留下他的人,霸占郡主,没有安好心。撇下我我认命,可你在府里的地位与霍鸣不差上下,把你撇下,我都替你抱不平。”

    柳萌阴沉着脸,手一挥:“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好处不能尽被霍鸣占尽了,我们也上去看看。”

    霍鸣立即站起来,抄近路来到府门口,可是已经晚了,南宁坐在撵车内,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霍鸣骑着高头大马出府了。

    柳萌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手扶着门框恨恨的盯着那一辆马车,他们有什么资格坐进马车,看你神气个什么?最好出府撞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

    他们就这样目送着车马消失在道上,知道自己已经失宠了,心里涌上了百般的滋味,两人闷闷不乐回府喝闷酒去了。

    自此,倒霍鸣运动宣告失败。南宁府还是霍鸣的。

    豪华撵车行上道,行人纷纷避让,路上的一些好男儿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南宁看中,不择手段的弄进府做她的夫侍。

    霍鸣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路开道,很快就穿过闹市,在通往皇宫的那一条路上停下来。等着撵车靠近。

    撵车缓缓行到他的身边停下来,霍鸣挨近南宁,南宁问道:“你的消息准确吗?”

    霍鸣信誓旦旦拍着胸口保持着:“郡主,消息绝对可靠,紫薇郡主今日进宫,她进宫必经过这一条路,我们就侯在这里,可以与紫薇郡主相遇。”

    “郡主,我认为上一次打赌,是紫薇郡主与向公子合伙耍诈。今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为郡主讨回公道。”

    霍鸣这几句话戳到南宁的痛处了,南宁对上次打赌输掉的银票和连城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将连城拱手送人,不甘心!

    霍鸣给南宁献计,使她大喜,一股恨意在心中膨胀着,她就坐在撵车里,抛出鱼竿等着鱼儿上钩。

    这时,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风铃声,一切按照霍鸣预料的进行,都在霍鸣的掌握之中。

    紫薇果然来了。

    …………!

    霍鸣眼睛落在四胞胎身上,思绪早就如雪花一样纷纷飞飞。想了很多,很多………!

    “轻一点,郡主,好痛啊。”直到四胞胎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南宁,引起南宁色心大起,伸手滑进艳丽的红袍捏住两粒红豆时,他无病呻吟的大叫。

    才把霍鸣飘出去的魂给拉回来,霍鸣站在一边,看着四位少年旁若无人的大现殷勤,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哼!得意忘形,死得快。

    南宁舒服的喟叹着,眉毛朝上一挑:“妹妹,我的这几个美夫如何?”

    紫薇楞了半天,她也没有想到堂堂的一国郡主,竟然敢在大街上公然与她的夫侍在调笑,这样的事情在她眼皮底下发生,令人匪夷所思:不知廉耻。

    向阳的眼睛一直被艳丽的红袍所吸引,暗暗心惊。

    他的心与紫薇的心微微有些不同。有一种预感:不妙!

    南宁的这几个夫侍眉目之间都有几分长得像他,神态举止着装都模仿着他,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这个恶女找了几个替身当街羞辱他。

    向阳这才明白狩琪话中深意了:“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试想,作为郡主,她一直趾高气扬,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难倒她,现在,她竟然相中了紫薇的夫侍,为了他失去了连城,十万两银票,损失巨大,还没有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让她深感受挫。

    她必然会寻找各种借口寻绊滋事,他则成为南宁手中的一张牌,随时会针对他,闹出一些纠纷,令紫薇防不胜防

    狩琪料事如神,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早就料到了南宁会不甘心受挫,会想办法报复的。

    这就是恶女的本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向阳想通了这些环节,脸上一片灰败,一股恨意涌上来,如果不是紫薇把他当赌注,也许不会把他逼上这一条绝路,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响。

    一双喷火的眼睛从四位夫侍的身上转到紫薇的身上,满含怨怒。紫薇无视苦大仇深的脸,她探出脑袋,一张姣好的面容在他眼前放大,他死死的盯着紫薇,不言不语,眼里充满着怒意。

    紫薇微微一笑,安慰着他:“不要紧张,这一次我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的,你也放稳重一些,不要露出破绽,你应该明白狩琪的用意。”

    向阳死寂的脸上才产生了一丝裂痕,他现在无计可施,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跟着紫薇走,他咬着牙齿,不情不愿的冷哼着:“郡主,我相信你。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害我了。”

    紫薇横了他一眼,向阳明白那一眼是何意:你别无选择,只有与她合作,同仇敌忾打赢南宁,他们才会有胜算,否则让南宁采取拖延的战术,贻误进宫的时辰,然后她到皇上那里告她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让皇上治罪。

    真是煞费苦心,

    这个恶女歹毒的心肠!

    哼!

    南宁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她基本上是倾巢而出,让从未谋面的四煞和酷似向阳的四个宠夫同时出门,在她必经之地采取文攻武卫的做法,难住她。

    南宁当街调戏美男,就是想办法激怒她,让她失去理智,大骂南宁,这样做正好中了南宁的计。

    向阳渐渐看懂了紫薇眼里的深意,他死去的心终于死灰复燃,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退到一边,这不是男人的战场,这是女人的战场。

    妒忌会让人蒙住双眼。产生恨意。

    撵车门缓缓打开,一只胳膊横到她的面前,一只雪白的柔荑搭在黝黑的胳膊上,黑白对比在阳光底下十分醒目,紫薇缓缓抬步迈下撵车,被向阳扶着来到给她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她从前面的矮桌上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许久才曼声道:“姐姐,光天化日之下,这里没有任何屏障,姐姐就这样在众目癸癸之下,做出一些苟且之事,不怕世人笑话。妹妹不谙此道,为何非要逼迫妹妹下撵车,污了妹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