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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南宁望着霍鸣,若有所思。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狩琪发火

    向阳打马扬鞭,奔驶在通往紫薇府的路上,骏马奔驶而过,马路上扬起的尘土遮住了半边天。

    一匹骏马紧随其后,骏马奔驶在稍偏避的地方时,侍卫扬声高喊:“公子,请慢行。”[hotsk]

    “吁”向阳听到呼唤,马上拉住缰绳。迫使奔腾的骏马紧急停下来,马走急了,被缰绳勒得在原地转了几圈,才慢慢停下来。

    向阳等后面的侍卫赶到,两人打马扬鞭又驱赶马匹疾驶,一路上向阳阴沉着脸没有吭声,只是听见马匹奔跑的“得得”的奔跑声,侍卫偷偷的瞧了一眼向阳,知公子在等他汇报,他走后南宁是否在为难他们?

    在府里,这个侍卫与公子相交半年,都是否则保护郡主安危的,平时两人关系比较亲近,侍卫自然明白他想知道什么?也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侍卫骑马近前,靠近他的马,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依然阴沉着脸,打马奔跑了有一段距离,已经离开了皇宫,南宁肯定是不会追上来的,公子此时还没有消除南宁给他带来的阴影,也不敢在瞒住公子,就把南宁与高洋的对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向阳。

    向阳听了以后,愣住了。

    半天不语,他不想与一位侍卫讨论郡主的事情,而是打马扬鞭奔驶,带头冲进了紫薇府的后院的马厩里,跃下马,马上上来了两位马夫接过他手上的缰绳,

    他快步来到狩琪的院里,还未进屋,就听见屋里传来温润的声音:“去给膳房说一声,,晚膳准备一些清淡的素食,郡主马上回府,一路劳累奔波,口味不喜晕菜。”

    “是,小的遵命,公子还有何吩咐?”

    “你再去叫小梅把郡主的房间清扫一下,换一床干净的被褥,准备好热水,郡主回府一定会沐浴更衣歇息会。好了,就这样吧,你去准备下,时辰已经不早了,估计郡主已在回府的路上。”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安排。”一位下人从屋里走出来,抬头就看见向公子站在窗户底下,忙讨好的朝公子行礼:“公子回府了。郡主也回府了吧,小的这就去打点一切。”

    他冷哼一声,一甩艳丽的袍袖推门进屋,冷冷的告诉狩琪:“别自作多情的忙乎了!郡主不会回府了。她已经攀上高枝了。”

    狩琪放下手中的书,提起水壶给杯子满上,一杯茶推到向阳的面前,随手一指:“一路风尘,辛苦了,喝杯茶解解渴。”

    向阳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瞟了一眼他的断手,觉得这个断手腕很刺眼,恨不得再在上面撒一把盐,让他痛上加痛。方解心头之恨,下次进宫一定把他拉上,免得出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不好办,到时不知该如何向王爷禀告,王爷怪罪下来了,起码还有一个为他说话的人。

    现在可好,有事情他一人担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显得多么的高雅和悠闲,他现在倒有些羡慕起这只断手腕了,原来还可以有许多的用处。

    狩琪抬头含笑望着他:“一路辛苦了,还好吧?我已在府里打点好了一切,晚上为郡主和你接风洗尘,郡主回寝宫了吧?我要过去看看郡主,你自己慢用。”

    “还好吧?”狩琪关心的问话,听在向阳的耳里,他觉得十分刺耳,这个腹黑男!明明知道,上次进宫就遇上了两大恶女的狂赌,差一点就把兄弟给赌掉了,他却在这里不咸不淡,装模作样的问好?他出府何时他这么关心过?不就是拐弯想问那个恶女吗?哼,今日看你如何还自在的起来?

    他抬头望着准备起身离开的狩琪,朝他泼了一盘冷水:“你不用去忙了,今日你可省心,不需要你接风洗尘。郡主本事大得很,惹怒了龙颜,还被豫王请去做贵客去了。”

    狩琪观察着向阳冷热不均的脸,半天没有消化他话中之意,接着追问:“何意?”

    向阳就把侍卫向他汇报的经过述说了一遍,转过头问:“你没有搞错?是郡主和太子先后请皇上收回赐婚的成命,惹恼了皇上,而皇上没有杀郡主,反而让郡主领命到连城颁发圣旨,连城无税。”

    向阳卖了一个关子朝狩琪眨眨眼:“还有一个消息会令你更震惊,你猜是什么?”

    狩琪儒雅的神情也发生了变化,他很想知道他到底错过了哪些精彩的事情?而向阳这次偏不如他的愿,卖着关子不讲了,他瞪了向阳一眼。

    向阳也变得聪明起来了,这次事情不好对付,必须有狩琪应付方才好办:“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连城路途遥远,郡主从没出过远门,这次你必须亲自去,我才好保护郡主的周全。”

    狩琪想都不想,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如果此事真如你所言,不需要你作为附加条件,我一定会去的,你不必卖关子,快说。”

    向阳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一切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已经没有任何便宜可占,只有郡主可令他方才大乱。

    想到这里,向阳也学会了动脑筋,想通了一些事情:“郡主真是个招蜂引蝶的主,不知她在想什么?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不做太子妃,但此时三皇子冲进大殿,求皇上指婚,要求郡主做他的王妃。”

    惊天的消息彻底的把狩琪震住了,好半天,他的眼珠子才转动了一下,大脑似是恢复了思考的功能。“郡主现在在哪里?”

    向阳满脸出现不屑,冷哼了一眼:“进入了温柔乡里了。”

    “你何意?”狩琪一改昔日温雅如玉的淡然神情,一双焦急的眼眸急切的紧盯着向阳,看着这张圆圆脸,突然,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张圆圆脸,现在也学会了圆滑处世,变得不可思议了。

    他恨不得撕开他的四不像的伪装,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现在都糊上了什么东西?使他也学会了装模作样,难道皇宫真的是个大染缸?只要一进去,就会变得心机深沉,连最单纯,头脑最简单的向阳现在都变得多了一根弦。

    从他的身上想到了紫薇的变化,这一切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狩琪有些坐不住了,他紧盯着嬉戏的圆圆脸,沉着问:“郡主在哪里?你为何把郡主一人丢下,自己一人跑回府?你可知,你身为郡主的夫侍和侍卫的职责之所在?如果郡主出事,你是否可担当得起?”

    狩琪一连迭声的发问,令向阳头皮发紧,他可没有想得那么多,而只是看见了狩琪的心,很在乎郡主,只是他自己不承认吧了?还是他没有认清自己的心。

    他不在戏耍狩琪了,而是很正经的告诉他,叫他宽心:“豫王请郡主到豫王府去做客了,郡主叫我们回府,豫王过会亲自送未来的王妃回府,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没有想到,他的话刚落地,狩琪立马站起来,寒着一张俊颜,怒道:“为何不守着郡主?擅自丢下郡主,一人跑回府,你自己说,你为何不动脑筋想一想,如果发生了意外,如何是好?”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豫王吃味

    向阳一愣,不明白狩琪为何责备她:豫王请郡主过府做客,怎会发生什么意外?他离开郡主,也不算是擅自离守,是豫王府里的太监过来传话,郡主叫他们打道回府,他有何必要在府外守候?

    不过,狩琪的言外之意,他倒是听得明白,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他也不好告诉狩琪,他无意中看见了恶女南宁,南宁就是他命中的克星,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他,让他不得安宁。为了躲避南宁的纠缠,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趁机打道回府。[zhui]

    这些话含在他的口里,直打转不敢吐出来,说出来,岂不被人嘲笑。

    一股苦涩和难堪的滋味在心里翻涌着,半天他才不悦的辩白着:“郡主到豫王府去做客,豫王说他会送郡主回府。有何可担心的?也不知你在纠结什么?”

    狩琪眼眸闪了闪,也就不再搭理他,把下面的话咽下去了,敛住心神,把不满压下去了,沉思一会,对着门外的一位下人喊着:“备车。”

    狩琪随手从屏风上取下一件外袍披在身上,风度翩翩,潇洒的出门了。

    留下向阳呆立在原地,瞧着衣抉飘飘的白衫,有些眼热,郡主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连王妃从府里派人送来上好的桑蚕丝面料,也特意留下给他做衣衫,还说这是给他备好进宫穿的。

    可他却不愿进宫,令可让自己的手腕多痛疼几日,也不好好的疗伤,这个腹黑男!现在发现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就把责任往他头上推,哼!他也不是好惹的,即使有事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样的恶女与南宁一样,满肚子坏水,不值得为她遮风挡雨。

    这一趟你自己跑去救火吧?

    狩琪也不理会向阳,向阳呆立在原地心里打着千千结,而是自顾自的走远了,下人早在府门口备好了马车等侯着他,看见公子出来了,马上掀开车帘,请公子上车。

    公子上车后,车夫马上驾着辇车疾驶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辇车就驶进了树林里的一条窄路上,“吁”车夫勒住缰绳让急行的辇车停下来,狩琪正在车上闭着眼睛假暝,发现外面情况异常,辇车停下来,他靠在车壁上,微掀眼皮,沉声问:“何事”

    “对面有一辆辇车挡住了道。”

    戴着斗笠的车夫,把斗笠往上推了推,观察着前面挡路的豪华辇车,车夫见多识广,知前面的辇车必是富贵人家的辇车,此时窄路相逢,路窄只有一辆辇车可通过,另一辆辇车让道,两边辇车都是急着赶路,紧急停在路中央也都不好让路,就僵在这里了。

    车里传来狩琪的声音:“让道”车夫打马让开了道。

    在两车相错的过程中,对面的车上扬起了惊呼声:“等等,停车。”

    一只小手把住车门扶手,欲打开车门,旁边斜刺里伸出一只修长的大手,抓住雪白的柔夷,低声止住:“别动,危险。”

    紫薇挣开他的手:“放心,没事。”

    豫王一把拉住紫薇按在车上做好,唇角含笑:“这是在车上,注意安全,我要把完好无缺的郡主送回府,我的责任重大,郡主请你配合好。”

    紫薇扭着身子被迫坐好,眼睛朝着窗帘的缝隙往外看,目光一直落在对面的辇车上,豫王心里明白了几分,但是,他还是试探着:“你认识,他是谁?”

    紫薇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了,躲闪着他审视的目光:“我府里的狩琪,他来接我了。”

    “狩琪”这个名字毫不陌生,紫薇在梦中时曾念叨:“狩琪接我回府”这个狩琪也许在她心目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不然不会在梦中还记着他,不知怎的豫王心里极为不舒服。

    他很想看看这位叫狩琪的人是何方神圣,把个郡主弄得神魂颠倒,睡觉了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影子,他此时很嫉妒,有一个人能被一个人记着。

    他转过头对紫薇说:“我送你回府,我说到做到。你府里大可不必来,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你不放心?”

    紫薇吭哧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知豫王话里带刺,狩琪这次来接她,弄得豫王不高兴。她为了缓和豫王的情绪,只有讪讪笑着:“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请豫王不要多虑。”

    豫王看着紫薇讪讪的表情,觉得好笑,心里的那丝不满渐渐的在她的笑声里消融了:“你还欠我一个答复,我现在不逼你,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紫薇收起浅笑,脑子转不过来,她何时答应了他什么?她要向他解释什么?但是她不想去询问他,以免他趁火打劫追问哪个什么答复?天晓得是何答复?

    弄得不好更尴尬,她只是急于想摆脱豫王的禁锢,早点回府,皇子都是不好惹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紫薇硬着头皮言不由衷的点点头。

    “过几天,我把你接出府,到茶馆里去喝茶可好?”豫王真不是省油的灯,看见紫薇点头,马上又提要求,紫薇一直看着豫王,想从他的脸上神情变化中窥探出一丝端倪,可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微笑着。

    突然,紫薇有一种感觉,他的这个笑容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一样,千年不变,她不知不觉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蛋,触手滑溜溜的,揪起来,弹性十足,她又探到他的下巴底下,也没有摸到凹凸不平的沾手东西。

    一双柔荑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的,触手的感觉一片火辣辣,豫王含笑任一双小手到处煽风点火。一副小女人志得意满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内心深处暗暗滋长。

    突然,豫王腹部阵阵收紧,一股热流从她点火的地方窜到全身,他全身的肌肉绷紧了。

    他抓住了一双兴风作浪的小手,压低嗓子:“这个游戏好玩吗?如果好玩我陪你玩,你点起了邪火,你可要负责泻火哦!”

    紫薇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对豫王的暗示充耳未闻,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凑近他的面前,仔细端详着这张精雕细刻的脸蛋,嘀嘀咕咕的小声自言自语:“你没有戴面具啊,也没有做人皮面膜吗?”

    豫王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此举的目的是在干什么?原来她不是在有意的点火,而是在印证着她脑子里的人皮面膜。

    坊间传闻她好色,见到俊美的男子就喜欢做游戏,如果游戏做得好,令她开心,她就一定会把他留在府里做她的夫侍,也许辇车外的那位狩琪就是有其过人之处,才让她心动,把他留在府里了。

    今日,看见她玩得兴风作浪,这哪里是游戏?分明是一个不谙此道,不解风情的女子,好奇心重了些。在寻找着感觉。这样的郡主与坊间传闻大不一样。

    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辇车外的狩琪有何过人之处,真是很想了解清楚?

    一切的答应豫王都期待了解!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豫王警告

    “郡主是你吗?”辇车外传来一句温润的声音,紫薇心里一顿,一双惹火的小手马上从豫王的脸上滑下来,起身准备探出身子,与辇车外的人打招呼。

    当紫薇身子微抬,她的肩膀一沉,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不能动弹了:“且慢”[hotsk]

    紫薇身子扭动着,伸出一双小手,把搭在肩膀上的大手扒拉下来。她不愿呆在辇车里,与豫王并排坐在一起,以免被狩琪看见产生误会。

    一双微热的大手马上握住了一双滑溜溜的雪白柔荑,紫薇使劲欲抽出小手,她压低声音低呼:“放开,这样不好,让人看见会产生误会的。”

    豫王眸中含笑,体会着掌中的温度,掌中的温度渐渐加热,微微渗出了汗湿,掌中滑腻腻的,他掏出帕子轻轻擦拭掌中小手的汗液,慢吞吞的:“郡主你难道还怕你府中的人?我已经求父皇请求指婚,相信不久你就会成为我名副其实的王妃。”

    紫薇小脸马上垮下来:“谢谢你帮我解围,但是千万别当真,我可不想入宫,我是个平凡的人,只想过平凡的生活。在说我可是夫侍成群,怎可适合入宫?”

    “郡主是你吗?我是狩琪,来接你回府。”辇车外又响起了温润的声音。

    这个声音听在豫王的耳里,十分刺耳,暗暗骂:“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你何有?不长眼的东西,关键时刻不起作用,打扰本王的好事,回府就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换掉。”

    豫王恨恨的暗咒还没有咒完,辇车外也传来了一句断喝:“何人大胆,敢挡爷的车,让道!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另一边也传来了气势极盛的声音:“大胆,何人敢如此狂妄?大路朝天,各走一方,老子想走那条道,你管的着。”

    两辆车缰在道中,两位车夫剑拔弩张,随时一触就爆发。

    一句温润的声音又传过来了:“大牛让道,这位大哥请不要误会。路太窄,萍水相逢就是缘。”

    紫薇坐在豫王的对面,频繁朝豫王望着,她急切的目光告诉他,她内心的不安。她知道只要他一句话,此事就可化险为夷。

    豫王只是含笑,一言不发坐在软榻上,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慵懒的靠着,他轻扬眉毛,斜着眼角倪视着她:“是谁”

    紫薇满脸羞红,躲闪着他逼视的目光,吞吞吐吐的说:“他是狩琪,是我的夫侍。”

    “呵呵”一声轻笑逸出唇瓣,豫王轻笑出声:“不尽然吧,据我所知,你五岁之前经常生病,王爷就你一个宝贝,为给你治病到处访医问药,还是没有治好你的病,据说是一位奇人,他说你命格奇特,叫王爷给你找了五位少年给你冲喜,你的病才奇迹般的好转,狩琪就是给你冲喜的那位公子吧?他只能是你的公子,怎可成为你的夫侍?”

    豫王也不知怎么的?就像与紫薇闹脾气一样,生怕紫薇不明白,在公子两字上加重语气,反复强调着。

    一张俏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红,紫薇自然是明白他话里削带着损人,说她五岁就有冲喜的夫侍,而这些夫侍在他们眼里看来,却只能算是她府里圈养的公子,他们还没有资格做她的夫侍。

    紫薇屁股往旁边挪动了一下,从掌中抽出小手,眉毛微皱,不赞成他的理解,解释着:“你弄错了,他是我的夫侍。”这个身份紫薇感觉很好用,派上用场好处挺多。她也反复纠正着豫王的错误,强调狩琪是夫侍而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