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丫头我也挺感兴趣，主要这个女孩的脸跟卡什老板的病鬼女儿真挺像……先不管她，这两天摸摸这两个小崽子的路数，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副驾驶上的黑仔点点头，又扫了一眼后视镜中一直在后边跟梢的黑色奥迪，嗤的一笑：“四哥，你说，这两个崽子会不会是算准了四哥缺车，专门过来送车的？”

    四哥微微一笑，车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热烈融洽起来，大家又开始随意的聊天，似乎根本没有把后方那辆奥迪里的陈蜀和李小麦当回事。

    只是就在大家都开心的聊天的时候，福田面包车后厢里的水熊……虎仔一边满脸堆笑的跟大家一起聊天，狂拍四哥的马屁，一边一只手放在车座后边，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将一条仅仅只有两个字——“虎仔”的短信，发送到了一个无论是备注还是号码识别都为“快递/外卖”的手机号上。

    ……

    “大老鼠，你是大老鼠吗？你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现在操纵你身体的，难道是你的第二人格？”

    “我去，你有几重人格啊？我就说我昨晚上就觉得你不对劲，包括现在，你说你一个杂鱼小公司的小杂鱼副总，竟然开得起这种一二百万的车，难道你的某个人格实际上是个隐藏很深的……你不会是岭南陈家的人吧？我跟你讲陈家那个小胖子最讨厌了，那个小胖子是你什么人啊，看年纪他应该得叫你哥或者叔吧？”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福田面包车后方，跟福田面包中间相隔了两辆车的磨砂黑色奥迪车里，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小麦一脸发现了新鲜有趣好玩刺激事物的表情，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面无表情，双目如剑锋利刃，开起车来全身都好像被定住变成了雕塑一般的陈蜀。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因为现在坐在她眼前的陈蜀，跟昨晚她印象中的陈蜀，包括之前在调解室里的陈蜀都完全不一样，此时的陈蜀就好像突然开启了什么严肃模式一般，真的就好像是那种电影电视剧里演的人格分裂一样，分化出了第二重人格。

    而且无论她说什么话，甚至是伸手去抢陈蜀手里的方向盘，陈蜀都根本对她理都不理，而且臂力大的惊人，哪怕她去抢方向盘，陈蜀该打方向照样打方向，她那点力气根本抢不过陈蜀。

    “哇塞，你不会是类似电影终结者里的那种生化智能机械人吧？难道你头皮底下都是智能机器？你是被人远程操控了吗？”

    驾驶座上，陈蜀依旧没有朝李小麦那里去看去一眼，仍旧只是如同木偶一般的操纵着方向盘，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福田面包车。就在老四和黑仔刚刚离开，范警官要重启调解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他从黑仔手臂上嗅到的那种味道，那是一种强效麻痹药物的味道，纯化学药物，因产地和形态不同而有三种不同的名字。

    一种叫西班牙苍蝇水，这种药物无色无味，算是第一代产品，据说开发出来的唯一用途就是用在那些斗牛场中的斗牛身上，用来降低斗牛的痛觉，副作用还能够使斗牛发情，让斗牛在斗牛场上更加凶猛狂躁，并且感受不到身上被斗牛士斩杀的疼痛。当然，这种药物研制出来不久就成为了风靡全世界的狼友必备药物，这种药只需要两小滴，就足以将一个健康的女人迷翻六个小时以上，并且如同斗牛一样的发情狂躁，醒来之后不会有任何这六个小时时间段内的记忆，只会不间断的全身发麻，需要两三天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正常。

    第二代产品是中东骆驼膏，是阿拉伯一家药物山寨公司，山寨西班牙苍蝇水的一种假冒伪劣产品，但是效果更强，不过却也因为只是仿制药，配方不全，所以存在一定的缺陷，那就是会有比较浓重的味道，药物也是呈膏体状，很难在酒水等液体中融化开，导致应用方面没有苍蝇水和老虎粉那么广泛，现如今哪怕是在黑市上，都已经很难买到这种仿制的骆驼膏。

    以上的这两种，差不多都有百多年以上的历史，而骆驼膏之所以叫骆驼膏，是因为当初仿制西班牙苍蝇水的药物公司，一直都是用骆驼作为药物试验对象。

    至于第三代产品澳洲老虎粉，这种药物呈干粉状，技术层面要比西班牙苍蝇水的制作方式更加先进，但它却是在中东骆驼膏的基础上制作而成，如果说骆驼膏是残缺品的话，那老虎粉就是骆驼膏的完美形态。这种药物的化学味道更加浓重，仔细嗅闻的话还能够闻到一股咸咸的酸臭味。不过相比起前两代产品，老虎粉不具有催/情的功效，增强了麻痹神经的药效。

    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澳洲老虎粉应该说就是蒙汗药的plus升级加强终极pro版。

    除此之外，澳洲老虎粉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副作用，那就是使用剂量一旦超出一定克数，就会对人体神经造成永久性损伤，甚至对大脑、智力都会产生极为严重的影响。陈蜀就曾接触过一个因为戒毒而通过某些渠道得到澳洲老虎粉，为了麻痹自己而一口吃下一整包十五克老虎粉的受害者，那人的智力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影响，可他全身的痛觉神经都被严重破坏，成为了失痛者，一生都要在无法感知任何东西的痛苦中度过。

    当时陈蜀从手指上嗅到的，那种从黑仔身上沾染到的味道，就是一股咸咸的酸臭味，而且光是闻闻味道，就让他有种鼻腔发麻的感觉，这种刺激性的气味让他立刻觉察到黑仔应该是接触过麻药一类的药物。当然，最重要的是，这种味道他接触过，这种药物他也接触过，甚至是还曾经使用过。陈蜀对这种药物的印象非常深刻，可是之前在调解室时，一时半会的他没能想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