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一屁股墩在沙发上。
从水果里面翻出一包橘子,剥开。
清香的橘子香气立刻在空气中弥漫。
他问道,“姐,你是和这个老男人住在一起吗?”
花容嗔怪的瞪了谢南一眼,“说什么呢?什么老男人,你叫哥。”
谢南翻了个白眼,“不叫,你知道黄花大闺女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不合适吧?”
花容解释说,“他偶尔在这边住,他工作特殊经常出任务,一去就是一两个月,所以这边可以说基本上就我一个人在住。”
谢南怀疑的看着花容,“真的?”
花容抄起一个抱枕扔在谢南脸上,“蒸的?还煮的呢。”
她看了看腕表,“你自己在这里,饿了就吃,楼下有个小饭店做菜不错,我先回去公司了,我今天晚上加班,大概九点钟左右回来,你等我回来再睡觉,我给你找被子啊。”
谢南:“你怎么比妈还啰嗦。”
花容踹了他一脚,“不跟你废话了,我走了。”
谢南嗯了一声,“去吧去吧。”
晚上,简覆八点多就到秦氏写字楼下等了。
频频的看时间。
快九点的时候,花容的电话来了。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机,让它响了三两声以后,这傲娇货才接听。
花容语速极快的说道,“简覆,我在帝景会所,你等会别去接我了,直接回家吧。”
简覆眯了眯眼睛,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没关系,我刚好路过那里。”
花容哦了一声,打了个酒隔,“那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断,简覆毫不犹豫的朝着会所开车而去。
门口
陈铭说去送花容。
但是花容醉成这样子,林牧野也不放心。
在和陈铭客套。
虽然说想要撮合他们两个人,但是……
林牧野也不能完全将陈铭当成君子对待而忽略了花容的安全。
大佬之间正过招的时候,林牧野余光看见了简覆。
他一愣。
目光落在花容身上,突然觉得好像……
明白了什么。
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抹看热闹的兴趣的亮光,嘴角微微勾起。
陈铭还在争取,“林总,您就回去吧,我保证安全把花容送回去。”
刚刚还在和他争的林牧野,此时此刻竟然点头了。
林牧野道,“那就麻烦你了。”
花容忽然推了陈铭一把,“我还能喝!”
林牧野:“……”
简覆越来越近,林牧野立刻告辞离开。
陈铭:“林总,您慢走。”
待林牧野离开,陈铭扶着花容,哄着她,“我送你回家,还能站得稳吗?”
花容手舞足蹈,“继续喝!”
简覆已经站在两人跟前。
陈铭不认识简覆。
以为是他们两人在门口挡住了简覆的去路。
急忙拉着花容,“容容,我们让一让,挡住别人的路了。”
容容……
简覆舔舐一下唇瓣。
陈铭挪动花容的过程中,因为花容不配合,所以他慌乱之下,手掌扣住了花容的腰肢。
让开门口。
让简覆进去。
简覆看着陈铭的手指,真想……剁掉!
花容吧唧吧唧嘴巴,揉了揉眼睛,“陈铭,你怎么在这里?”
陈铭好脾气的说道,“容容,你喝醉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好不好?”
花容傻乎乎的,“家?回家?”
陈铭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回家。”
花容甩了甩小脑袋,“哎?简覆?你怎么在这里啊?”
她挣脱开陈铭,扑到简覆身上,“喝酒……”
简覆扶住她的胳膊。
陈铭立刻想要抢回花容,“先生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认错人了。”
这话,花容听明白了。
不悦的说道,“没有认错,简覆,简覆,他是简覆。”
说完,整个人身子一软。
趴在简覆身上彻底的醉倒了。
简覆抱住花容,“酒鬼。”
这下,轮到陈铭懵逼了,“先生,你们……”
简覆发横抱起花容。
本来想着不理会他,转身就走的。
但是后来又改变主意了。
他对陈铭说道,“我们住在一起。”
这架势像极了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在霸道的宣誓自己的主权。
没想到的是陈铭竟然哦了一声,“你就是容容的房东吧?你好,我是……”
简覆淡淡的瞥了陈铭一眼,“抱歉,你是谁我并不感兴趣。”
陈铭有点尴尬,“回去以后劳烦你给容容做完醒酒汤,叫外卖也可以。”
简覆脚步停滞,“你不许叫她容容。”
陈铭:“我一直这样叫,容容都没有意见。”
简覆冷嗤,“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毕竟是天天都被魔鬼训练的主,抱着小小一只的花容,毫不奋力,轻松的紧。
陈铭捏了捏手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先生。”
简覆叹了口气。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转过身,花容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睡的很熟
像小猪似的。
简覆向来崇尚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为了将自己的这个好习惯贯彻到底,他给了陈铭最直接的答案。
垂眸,吻上了花容的唇。
蜻蜓点水一般。
毕竟只是宣誓主权的吻,不需要太缠绵悱恻。
毕竟简覆是没有当着前男友的面亲热的怪癖。
吻过后,他依依不舍的抬眸,冷静的眸光看向眼底明显已经慌乱了的陈铭。
问道,“这下,知道了吧?”
陈铭呆在原地,伫立许久。
简覆已经把人抱上车,扬长而去。
备受打击的陈铭向后踉跄两下,心口堵的酸涩不已。
他以为花容喜欢有钱的男人,从大三到现在,他用了六年时间努力让自己变成了这样的男人。
但是事实却是,花容根本不喜欢自己。
她所谓的喜欢有钱的男人,应该也只不过是刚好喜欢的那个人有钱而已吧。
陈铭单手捂着眼睛,苦笑。
他接近三十年的小半辈子,只谈过接近三个月的恋爱,和一个人。
他便念了这个人六年之久。
今天晚上,是时候说再见了。
大概就和花容喜欢有钱男人这个伪命题一样,他喜欢花容,也是因为不甘心的成分在吧。
陈铭举起手,轻轻的挥了挥。
声音喑哑,“再见。”
再见的是花容。
更是那个有着六年执念的男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