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只是去武陵,但队伍中只有灵儿一个女孩子,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蔡琰与灵儿姐妹相处几年,彼此也有了感情,便把自己那辆马车暂时给她使用,这辆马车设计精巧,打造起來费时费力,不少地方还需要刘欣亲自动手,所以至今只有四位夫人每人一辆,
灵儿满脸喜气,站在门口看着亲卫们把一只只箱子抬上马车,
刘欣问道:“灵儿,你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搞得像发嫁妆似的,”
灵儿俏脸一红,低了头不敢答话,
刘欣为了能快点上路,也挽起袖子來帮忙,他随手搬起马车边上那只箱子,箱子个头不大,四四方方的,入手却颇有份量,足有百余斤重,不由诧异地问道:“好沉的箱子,这里面装的什么,打开让我看看,”
第144章外间有人
灵儿慌忙说道:“老爷,别,里面,里面装的都是女孩子用的东西,”
刘欣刚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來,嘀咕道:“女孩子就是麻烦,出个门带这么多东西,早知道不带你出來了,行了,动作快点吧,今晚还要赶到江陵,不能耽搁了,”
从襄阳去江陵的大道宽阔平坦,刘欣一行都是骑兵,灵儿坐的马车夹在队伍中间,也飞速地奔驰着,如果换了其它马车,绝对不敢走得这样快,否则就是车子沒事,车子里的人也要颠散了架,这次出行不需要携带给养、辎重,一切应用物品自有沿途郡县供给,所以行进速度极快,到了傍晚时分,队伍已经來到了江陵城,
现任江陵太守是韩嵩,他是沮授前些日子刚刚从南阳山野中请出來的,对于这个人,刘欣也有点印象,便让他先到江陵做个太守历练历练,今天中午,韩嵩就接到了襄阳的加急文书,知道刘欣傍晚前后就要赶到江陵,所以早就做好了迎接准备,
前來城门迎接的还有江陵水军统领苏飞和江陵造船场场主孔文,苏飞是甘宁的朋友,刘欣印象中历史上也有这么一个人,加上又有甘宁的推荐,所以任命他做了江陵水军统领,孔文原先负责造纸术的研究,现在造纸的技术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再要有所突破,已经不是现在的科技水平能够做到的,孔文长期生活在南方,对船舶有一定的了解,又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院院正,管理上也有些经验,便被刘欣调到江陵做了造船场的场主,
韩嵩早已经在江陵城中为准备好了一处宅子,充作刘欣的临时行辕,接着又在大厅里摆下酒宴为他接风,
刘欣走到大厅门前,对灵儿说道:“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一定累了吧,这里就不用你陪着了,你先回房早点休息,一会我让人把饭菜送过去,”
灵儿嘴上答应一声,往后院走去,她并沒有休息,而是乖巧地帮刘欣收拾床铺去了,
刘欣心细,他知道灵儿长年坚持练功,饭量比起一般女孩子來,要大了许多,于是特意让人给她多送了些饭菜,他对一个丫鬟尚且能够如此体贴,何况是他的老婆了,也难怪马芸她们都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酒宴之上,刘欣只喝了两小杯酒,便不再喝了,转向韩嵩问道:“韩太守,最近南郡的情况如何,”
韩嵩初投刘欣门下,对刘欣的性情还不太了解,只以为自己哪些地方做得不对,不由忐忑起來,却不知道刘欣向來不爱饮酒,其实刘欣不喜欢喝酒,倒不是因为他酒量不行,实在是他觉得酒喝多了伤身,而且容易误事,
韩嵩少年时家境贫寒,十分好学,颇有才华,却隐居山中,不肯出仕,沮授打听到他的下落,几次相邀,才将他请到襄阳,韩嵩來到南郡以后,震惊于南郡这几年的飞速发展,这才对刘欣刮目相看,尽心尽力做起事來,刚开始,韩嵩还有些紧张,见刘欣面带微笑,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放松了下來,说道:“回主公,南郡一切正常,属下也已经听闻武陵蛮造反的事,还特意派人和南郡境内的蛮族族长进行了交涉,他们都答应绝不会违反朝廷律法,南郡境内的蛮族主要是从巴蜀一带迁徙过來的,与武陵等地的蛮人并非同族,所以应当无虞,”
刘欣并不知道南郡境内也有蛮族居住,刚才只是随口一问,韩嵩的回答倒让他颇感意外,点点头,说道:“你处置得很好,我再重申一下,无论汉人也好,蛮族也罢,都是我大汉的子民,你作为地方首脑,要一视同仁地对待,不要有所偏颇,”
韩嵩连声应诺,
刘欣又问苏飞道:“苏将军,江陵水军的情况如何,”
苏飞拱手说道:“回主公,江陵的水军已经增加到一万人,装备有大小船只一百五十多艘,其中最新式的四层楼船就有十艘,水军士卒也都已经操练精熟,”
刘欣看向孔文,笑着问道:“这种最新式的楼船是你们造船场的杰作吧,”
孔文和刘欣已经比较熟悉,丝毫沒有韩嵩、苏飞二人的拘谨,笑了笑,说道:“能造出这么大的船,还是多亏了主公的提点,这种船由三节密封舱组成,即使撞出一个窟窿,也不会轻易沉沒,”
刘欣拍案叫道:“好,明天我就坐这艘船过江,你要继续研究更先进的船只,以后总有一天要航行到大海上去,”
吃完饭,韩嵩等人将刘欣送入后院,方才各自告退,
这处宅子和其他大户人家的府邸一样,后院的卧室也是里外相邻的两间,主人睡在里间,丫鬟们睡在外间,以便主人有事可以随时召唤,
刘欣踏进房门,意外地发现灵儿还坐在外间的床沿上,并沒有睡觉,不由问道:“你怎么还不休息,不累吗,”
灵儿手托香腮,正在那里出神,根本沒有注意到刘欣走了进來,陡然听到他的问话,吓得像根弹簧似的蹦了起來,等看清來人是刘欣,这才惊喜地说道:“老爷,您回來了,”
刘欣“嗯”了一声,说道:“现在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我也睡了,今天骑了一天的马,还真有些累,”
灵儿站在那里沒动,说道:“老爷,您累了,奴婢帮你捶捶背吧,”
刘欣虽然來到东汉已经快七年了,却还沒有当主子的觉悟,从來不会叫小丫鬟们來帮他捏捏肩捶捶腿,这次也不例外,他一边朝里间走去,一连冲灵儿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自己去休息吧,”
灵儿跟在他后面,说道:“老爷,您不知道,我们姐妹以前练功,也常常会累得腰酸背痛,那时候我们姐姐就会互相捏一捏,捶一捶,舒筋活骨,一会儿就不累了,”
刘欣诧异道:“原來你还会按摩啊,”
灵儿一脸的疑惑:“按摩是什么,”
刘欣暗想,晕,又超前了,只得支吾道:“按摩就是你说的捏一捏,捶一捶,來吧,进來帮我捏一捏,捶一捶,”
早春的夜晚还稍稍有些冷,灵儿早就做了准备,屋子里现在却是暖意融融,刘欣只穿着小衣、亵裤,趴在床上,灵儿就跪在他的身侧,一双玉手上下翻飞,点、推、捏、揉、捶、拍,各种手法变幻无穷,她长期坚持练功,手上颇有些力道,对轻重又拿捏得十分准确,时而轻轻拂过,时而重重落下,刘欣在后世的时候,也沒有少做过按摩,只是按摩师的手法大多并不专业,甚至有许多本來就是借了按摩的名义做皮肉生意的,灵儿的手法十分独特,让刘欣觉得浑身舒畅,疲劳顿消,
灵儿知道,长距离骑马的人,腰间和胯部最容易感到酸痛,这手按到刘欣腰间时,便格外用心,她虽然已经十九岁,在这个年代早应该是几个孩子的妈了,现在却还只是个大姑娘,刘欣的腰部向下已经是让女孩子很敏感的地方了,按揉到那里,灵儿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张俏脸渐渐红了起來,
随着刘欣非常舒服地长长“嗯”了一声,灵儿回过神來,娇羞地说道:“老爷,请您转过身來,”
刘欣“噢”的答应着,翻了个身,仰面躺着,
灵儿这次是从下往上按摩,玉手按在他的大腿根部,手背蹭到他胯下那硕大的一团物事,吓得闭了眼睛,双的移到他的腰上匆匆捏了几下,便将整个身子伏在刘欣身上,帮他揉起双肩來,
刘欣双眼微闭,浑身松弛,正享受着这种专业按摩给身体带來的舒适感觉,突然有一股似兰似麝的香气钻入他的鼻孔,灵儿又跪在他的胯间,帮他揉肩的时候,一双富有弹性的大腿有意无意的总在他要命的地方碰那么一两下,刘欣闻着这处子芬芳,下身又被她弄得动火,忍不住睁开眼睛,只见灵儿小脸比盛开的桃花还要红艳,额头上还渗出丝丝细小的汗珠,
灵儿发现刘欣突然睁开眼睛,脸上的羞意更加浓烈,那手法便有些乱了,
刘欣看着她的娇羞模样,脑海里浮现出那次贝羽、苏代谋反,他和灵儿姐妹在酒宴上作戏的场景,那时候,姐妹俩被他左拥右抱,上下其手,尤其是那柔软的腰肢更是弹力十足,现在想起來來仍然回味无穷,不由将视线向下移去,
他的视线这一移,纤细的腰肢沒有看到,却看到两团白玉随着灵儿的动作上下晃个不停,灵儿也只穿了小衣,她给刘欣按捏了半天,束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些松了,从刘欣的角度看过去,就像两只小白兔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束缚跳了出來,刘欣咽了一下口水,想不到灵儿的胸部这么有料,一双大手不由自主地便伸了过去,
却听得外间“啪”的一声轻响,
刘欣的耳力极好,听得清清楚楚,慌忙收敛心神,说道:“外间好像有人,”
第145章见面礼
刘欣一说外间有人,灵儿脸上“刷”的便白了,她现在伏在刘欣身上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若是被别人瞧见,她今后就不用做人了,
却听外间又传來“咯咯”的一阵轻响,接着便是“喵,喵”两声猫叫,灵儿这才放下心來,颤声说道:“吓死人了,原來是只野猫啊,”说话的功夫,她这才发现刘欣的手已经堪堪摸到她的胸前了,刚才吓白了的那张脸不由又羞得通红,
偷情这种事有时候只在一念之间,如果不是刚才野猫打了个岔,只怕这时候刘欣已经将灵儿压在身子下面了,可是现在刘欣却早已经兴致全无,缩回了手,悻悻地说道:“是啊,想必是只野猫趴在窗户上,不过,被你捏了这一回,还真是疲劳顿消,”
灵儿红着脸,轻声说道:“只要老爷喜欢,奴婢可以天天帮老爷捏一捏,”
刘欣这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行了,辛苦你了,你也下去早点休息吧,”
灵儿轻轻“嗯”了一声,缓缓从刘欣身上爬了起來,扭扭捏捏的,心中满是失落,
第二天清晨,刘欣一行登上了楼船,这种楼船不但又高又大,甲板也十分宽阔,不仅刘欣他们骑的战马,就连灵儿那辆马车也顺利地上了船,但是一艘船的容量毕竟有限,这次一共动用了四艘楼船,才将所有的人马都拉上了船,
刘欣这次登船只是为了过江,现在是枯水季节,水流缓慢,楼船行驶得十分平稳,刘欣站在甲板上,望着前方,想起自己管辖下的荆州地跨大江南北,军队、物资來回调运十分频繁,自己现在三百名骑兵过个江就要动用四艘楼船,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于是头也不回地说道:“苏将军,你回去告诉孔文一声,要研制出一种船來,每艘船至少要能够搭载上千名士兵以及他们的战马、装备、给养,这种船不是用于水战,只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就行了,主要的用处还在于登陆和运送物资,”
苏飞拱手说道:“回主公,能搭载数百士兵的普通运输船也有,只是沒有楼船平稳安全,而且不方便战马上下,主公所说的这种船只,如果能够造出來,确实会方便许多,”
灵儿小时候也不止一次跟随父母渡过长江,坐的都是些小船,像这样巨大的楼船,她还是第一次乘坐,不时地从车窗中探出头來,四处张望,刘欣扭头看到她好奇的模样,冲她淡淡一笑,灵儿满脸羞涩,慌乱地缩回了车内,旋即又偷偷地将那张俏脸伸出了窗外,
船队不一时便到了江对面,刘欣一行弃舟登岸,码头上早有一队士兵排成两列在那里守候,一名校尉快步走了上前來,拱手说道:“末将王威,奉张将军之命在此迎候主公,”
刘欣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一时却想不起來,于是点点头,问道:“战事进行得如何,”
王威说道:“回主公,张将军连战连捷,现在已经将蛮族叛军围在一处村寨之中,”
刘欣知道张飞性情暴躁,担心他杀戮过重,赶紧说道:“你立即派人通知翼德,叫他围而不攻,回武陵城见我,”
王威转身吩咐一声,几骑快马飞奔而去,
一行人上马往武陵城方向而行,刘欣让王威随在身边,好向他了解事情的详细情况,王威带來的这千余人,大多都是步兵,队伍先进的速度自然慢了下來,不过,这样一來,刘欣倒有时间仔细听王威的讲述,有不太明白的地方还会打断他的话,问上一番,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龙去脉,
蒯良送來的急报中说得并不详尽,现在听王威道來,刘欣对事情的起因渐渐明晰了,武陵郡有一户士族姓林,在当地很有地位声望,长期垄断了蛮族与汉人之间的交易,蛮族居住在群山之中,只有少量田地,贩卖山货就成了他们的重要经济來源,其中大多数山货都通过林家卖出去的,林家的大公子林震,常年行走于蛮族各村寨之间,一來二去,便与一位蛮族姑娘相好起來,林震却不愿意娶个蛮族女子回家,那姑娘一时想不开,便投河自尽,家人找到林家理论不成,反而被林家打伤多人,蛮族人非常抱团,发生了这样的事,全族人都很气愤,由族长亲自带领着冲入林家,要讨个公道,双方再次发生冲突,
蛮族居住在山林之中,生活条件恶劣,也养成了较为粗犷的性格,利斧、砍刀既是他们的生产工具也是他们的武器,向來随身携带,这次冲突,开始还只限于推搡、谩骂,渐渐演变成了打斗,林家虽然也养了一帮护院的家丁,却哪里是这些蛮人的对手,沒撑多久便一败涂地,那些蛮族人冲进林家,见那宅子富丽堂皇,金银粮食堆满仓库,不由动了心,纷纷抢掠起來,连族长也制止不住,这次冲突,林家除了一些年轻貌美的妇女被蛮人抢上山去,其余老少全被杀死,林震也死于非命,家中金银财物被劫掠一空,房舍更烧个精光,
现任武陵太守林普,便是当年曹禺手下的郡丞,他与被蛮族灭门的林家同族同宗,接到里长的报案,得知死了这么多人,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前往蛮族聚居地区交涉,索要凶手,派去的人知道林家与太守的关系,言辞之间自然偏向林家,惹恼了那个蛮族族长,干脆将他一刀两断,联络其他族人,扯旗造反,
问过王威,刘欣这才知道,蛮族习俗与汉人颇多不同,而且蛮族女子生性温柔多情,往往容易被汉族男子儒雅的外表所迷惑,这位自尽的蛮族姑娘就是这种情况,刘欣原先以为,双方通奸,应当都有责任,现在看來,情况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婚前通奸在汉人看來,是有伤风化的大事,在许多地方,男女双方都要被浸猪笼的,而在蛮族,婚姻方面并不像汉人那样,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年男女在婚前是可以自由交往的,甚至未婚先孕都是很正常的事,而且绝大多数有情男女最终都结为了夫妻,分手的情况十分罕见,这样一來,在汉人眼中,林震和那个蛮族姑娘都有过错,而在蛮族人的眼里,有错的只有林震一人,那个蛮族姑娘是沒有过错的,
不仅如此,更让刘欣意外的是,武陵郡境内的蛮族势力在武陵、零陵、桂阳三郡中最为强大,汉初对蛮族实行怀柔政策,免除了其中七大姓的全部税赋,然而,经过数百年的发展,这七大姓已经逐渐沒落了,而一些新的家族渐渐崛起,像武陵的封家、桂阳的蒋家以及巴蜀一系的祝家、雍家、孟家、毛家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姓,生活在荆南的蛮族属于百濮一系,生活在荆北南郡的蛮族属于巴蜀一系,百濮与扬州等地百越实际上同属一族,但荆南的蛮族与巴蜀的蛮族反倒走得更近一些,而武陵的封家势头最劲,隐隐有成为荆南蛮族共主的意思,
这与刘欣原先的估计有较大出入,他本來以为,零陵、桂阳二郡更靠近西南,蛮族势力应该更强大一些,谁知道情况恰恰相反,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是由于武陵更靠近中原,能够更容易接触到相对先进的生产方式,促使了蛮族也能取得较快的发展吧,除此之外,还真想不出更多合理的解释,
至于为什么荆南地区汉蛮杂居,而荆州百濮系蛮族反而与巴蜀系的蛮族走得更近,那只能是因为汉人普遍不愿意与蛮族通婚,虽然蛮族女子大多美貌温柔,却仍少有汉族男子愿意娶蛮女为妻,而相互通婚也可以算作解决民族矛盾,实现民族融合的最好手段,
尽管还有许多情况还沒有弄明白,但刘欣的头脑中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思路,
从码头前往武陵城,一路上可以看到许多百姓已经开始在田间地头忙碌开來,似乎并沒有受到战争的丝毫影响,问过王威才知道,所谓的蛮族造反,也只不过是他们扯起大旗,拒绝纳税,并沒有主动进攻,相反,在张飞率领他的第二军团赶到以后,连续进行了几场战役,蛮族联军都是节节败退,现在已经从各个村寨退守到封家控制的那座寨子里了,
黄昏时分,刘欣他们一行进了武陵城,沒过多久,张飞也从封家寨外的军营赶了回來,他一下马,便直奔大厅,扯着个大嗓门嚷嚷道:“大哥,若不是你派人叫俺停止进攻,俺现在已经打下封家寨,将封家一门老小押到大哥面前,看他们还敢造反不,”
刘欣笑道:“翼德,我就知道你性急,光靠打打杀杀不能最终解决问題,有的时候还是需要恩威并施,”
张飞不服气地说道:“大哥,你怎么变得和子柔先生一样文诌诌的,恩威并施哪里有大杀一场來得痛快,对了,我这次來,还给大哥带了件见面礼,”
第146章心服口服
刘欣暗自诧异,这个莽张飞怎么会想起來给自己送礼,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來了,
却听张飞一场暴喝:“带上來,”
只见几个士兵押着一个黝黑的年轻汉子走进大厅,那个汉子全身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兀自在那里挣扎个不停,嘴里大叫大嚷,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刘欣不由笑了,说道:“翼德,这就你送给我的见面礼,要是个漂亮女人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这个黑汉子我要來有什么用,”
众人哄堂大笑,那汉子突然大叫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快杀了我,”
张飞朝他狠狠踹了一脚,说道:“你这黑厮,原來会说汉话,那一路上叫个什么鸟语,老子一句都沒听懂,”
那汉子朝着张飞怒目而视,叫道:“你也好意思骂我是黑厮,你比爷爷白在了哪里,”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刘欣强忍住笑,说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翼德,你抓來的这个是什么人,”
张飞大嘴一咧,说道:“大哥,此人便是蛮族族长封源的独生儿子封烈,我接到大哥的命令,正要动身,他却带了一队人前來冲营,被我生擒活捉,直接带了回來,献给大哥,杀了他祭旗,”
刘欣面色一沉,叱道:“胡说些什么,谁说我要祭旗了,退过一边去,”
张飞面对刘欣的责骂,丝毫不以为意,走到典韦旁边站住,得意洋洋地说道:“恶來,这次我可杀了个痛快,”
典韦不服气地说道:“你才抓了个小子回來,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让我带兵,他老子早让我抓回來了,”
封烈闻言大怒道:“兀那黄脸汉子,不要在那里摆嘴,可敢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刘欣扭头朝张飞、典韦二人瞪了一眼,冲下面挥了挥手,说道:“來人,给少族长松绑、看座,”
封烈身上的绳索刚刚被解开,他便紧握双拳,摆出一副要与人动手的样子,只片刻功夫,又将双手垂下,他知道,不要说这大厅内外还站了不少士兵,光那个黑脸大汉,自己就远远不是对手,如果动手,只能是再一次自讨其辱,不过,封烈的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住刘欣,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刘欣也不介意,指了指士兵刚刚搬过來的一张椅子,说道:“封少族长,请坐,”
封烈看了看那张椅子,怪模怪样的,从來沒有见过,不觉有点手足无措,又抬头看了眼刘欣,这才学着刘欣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刘欣看着封烈,想起临行时马芸的嘱咐,对蛮族要怀之以德,示之以恩,她还特意举了诸葛亮对孟获七擒七纵的例子,想到这里,刘欣说道:“封烈,你既已被擒,如今服还是不服,”
封烈大喊道:“我不服,我本欲出奇兵劫营,谁料那黑汉早有埋伏,我中了你们的阴谋诡计,输得冤,我不服,”
张飞怒道:“奶奶的,谁设埋伏了,老子奉了大哥的将令,带了兵马回武陵,你自己不知死活地撞了上來,怨得了谁,”
刘欣终于明白了“蛮不讲理”这个词的來历,这些蛮族人真是不可理喻,他自己用计失败,倒反过來赖到别人头上,再说了,他们这个智商也太低了,大白天的去劫营,还自以为是奇兵,不吃败仗那真见鬼了,
封烈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叫道:“想让我服输,你们就要真刀真枪地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