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强自镇定,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刘欣哈哈大笑,说道:“刘某请你看一出好戏。”
州牧府外面临时搭建的竹棚内,突然涌进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士兵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拿着刀枪,将宾客们团团围住,高声大喊道:“州牧大人遇刺,任何人不得离开,违者格杀勿论!”
“州牧大人遇刺了?”在座的宾客登时骚动起来,有的面面相觑,有的暗暗窃喜。刘欣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但除了在大厅里的人,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形。
贝羽前几天就已经秘密潜进了襄阳城,正躲在城中的一处别院里,这处别院早在刘欣来到襄阳之前,他就置下了,地点十分隐蔽,除了少数亲信,没有人知道这里。
刚刚苏代派人悄悄送来消息,说他送过去的姐妹俩已经得手,刘欣身上的毒性不久便要发作。贝羽心中暗喜,发出信号,他隐伏在城里城外的人马一齐向四门发动,而自己则亲自带领一队精兵迅速向州牧府进发。
远远的便听州牧府方向传来乱哄哄的声音,走到近处,还能不时听到“州牧大人遇刺了!”的喊声。贝羽十分小心,仍在犹豫该不该冲进去,却见府门前的竹棚燃起一片火光,这是他与苏代约定好的信号。
贝羽一举手中大刀,大声叫道:“儿郎们,长沙苏代行刺州牧大人,里面全是叛党,你们都随我进去平叛,杀他个鸡犬不留!金钱美女,谁抢到就是谁的!”
众军发一声喊,向州牧府冲杀过去。
刚刚转过巷口,便见前面火把通明,一队人马挡住去路,当先一员大将,手提大斧,哈哈大笑:“徐晃在此,贝羽还不下马受降!”
贝羽大惊失色,不是听说他回南阳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慌忙叫道:“不好,中计了,快撤!”
他这句话过去就有很多人说过,今后也会有很多人说,但说过这句话而又能逃脱的人却少之又少,贝羽也不能例外。
贝羽话音未落,后队竟然先乱了起来,原来赵云已经带领人马阻住了他们的退路。又听得一阵梆子响,两边的房顶上冒出无数的军士,一个个拈弓搭箭,指着这些南郡士兵,齐声高喊:“投降者免死!”
贝羽见无路可走,大喝一声,挺起手中长枪,朝着徐晃便冲了过去。徐晃侧身一闪,让过长枪,大斧顺势一挑,震得贝羽虎口发麻,手中长枪把持不住,飞上半空。徐晃大斧一横,照着贝羽的背脊便是一下,“啪”的一声,贝羽早已摔落马下。徐晃大喝一声:“绑了!”
南郡士兵们见太守被擒,纷纷抛下刀枪,磕头求饶。分散攻击各处城门的南郡兵马也纷纷落入埋伏,一个个束手就擒。
大厅里渐渐平静下来,酒宴已经被撤了下去,四名舞姬的尸体也被抬了出去,地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
徐晃拎着贝羽走进大厅,将他往地上一扔,对刘欣拱手说道:“大哥,徐晃幸不辱命!南郡太守贝羽意图谋反,已经擒拿在此,请大哥发落!”
苏代见到贝羽,双眼通红,挣扎着要扑上前去,怎奈被飞虎卫死死按住,只得破口大骂:“贝羽,你个小人,想拿我当替罪羊!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刘欣看了看贝羽,悠然说道:“贝太守,本官好意邀请你来赴宴,你却推三阻四,今天怎么不请自来了。”
贝羽赶紧大呼冤枉:“主公,属下听说长沙苏家的人意图对主公不利,这才星座赶来帮助主公平叛,请主公明察啊!”
刘欣不禁莞尔,说道:“贝太守,这位苏大老爷一直在骂你呢,他骂的话难道你没听到?不要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你看看那边是谁,不就是常常跟在你身边的老三吗?”
贝羽听他叫出“老三”两个字,顿时如斗败的公鸡,垂下了头。
原来,苏健立功心切,送礼早了几天,若是再晚上数日,与苏代送来的礼物一比,刘欣便不会觉得他送的礼有多重了,也就不会把他当回事了。更加不巧的是,他在江陵多年,人们都叫他老三,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而贝羽又早有嫁祸长沙苏家的意思,便让他恢复了本名,反而因为这个苏字而引起了刘欣的注意。
刘欣当天就对苏健起了疑心。以马芸的经验,对这四名舞姬进行反复询问,她们都能答得滴水不漏,显然都受过严格的训练,这更加引起了刘欣的重视。于是沮授便往江陵加派了人手,一查之下,苏健竟然就是贝羽的跟班。这样一来,刘欣对那四名舞姬也留了心眼,暗暗布置张飞等人,在宴会上紧盯住她们的一举一动。
而苏代的露馅则更在情理之中,刘欣本来就在注意他的举动,而他为了能接近刘欣,费尽心机,弄来这一对姐妹花。那时候既没有人工受孕,又没有促排卵技术,自然生产的双胞胎十分少见。若是大户人家的,养在深闺人不识倒也罢了,偏偏这对姐妹还是软体杂技高手。学习软体杂技是一项非常辛苦的事,她们自然不会是大家闺秀了,必是出生于贫苦人家,学这门本事自然是为了赚钱养家了。
刘欣派人略一打听,果然如他所料,这姐妹俩一家人在荆南一带以卖艺为生。苏代抓了她们的父母,要挟她们来暗算刘欣。等刘欣的人查到她们父母的下落时,才发现她们的父母已经被苏代杀害了。姐妹俩痛哭一场,便将苏代的阴谋和盘托出。
苏代并不知道这对姐妹已经出卖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来,冲着刘欣大叫:“刘欣,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天小腹会隐隐作痛?要想活命的话,赶紧放了我,杀了贝羽!”
贝羽也似乎受了他的刺激,大叫道:“刘欣,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第76章尘埃落定
刘欣奇怪地看着苏代,问道:“噢,难道你给我下了毒药?那你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
苏代得意地狂笑道:“哈哈哈,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这解药怎么可能现在就拿给你。实话告诉你,解药我没带在身上,你只要杀了贝羽,放了我,我就回去给你取解药。”
刘欣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担心,他出奇平静地说道:“哦,原来你的解药没有带在身边。呵呵,那你惨了,你的小腹马上就会剧痛不止了。”
苏代听了这话,有些不信,说道:“难道你也给我下了毒药?哎哟,痛死我了。”
话音刚落,苏代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小腹传来,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大人,哎哟,大人,求求你,哎哟,给我解药吧……”
刘欣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道:“不好意思,苏大老爷,你给我的药呢,是要分五天服下的,我没吃,留给了你自己,刚才你喝的酒里,有一杯就放了这药,五天的量你一下子就全吃了,可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不记得带解药呢,这下刘某也是爱莫能助了。”
刘欣挥挥手,示意士兵将他放开,苏代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刘欣一脸冷漠在看着苏代,指了指那姐妹俩,淡淡地说道:“苏代啊苏代,本来饶你一命也未尝不可,但你既已扣押了她们的父母做人质,又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们呢?那可是两条无辜的生命啊。纵使我放过了你,她们姐妹二人也不会答应的,你还是安心地去吧。”
苏代的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痛得龇牙咧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嘴角慢慢渗出丝丝血迹,渐渐地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刘欣这才转向贝羽,说道:“贝太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贝羽看着刘欣恶狠狠地说道:“刘欣,你放我回去,长沙便还给你。”
刘欣闻言,哈哈大笑:“贝太守,你不是在做梦吧,长沙本来就在我手里,一天也不会丢失,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是时间收网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南郡吧。来人啊,将他先押下去,仔细看管,等明天抓了他一家老小,再好生发落。”
长沙西城外,贝羽的二儿子贝猛正带着大军埋伏在草丛中,周围一片漆黑,不远处的长沙西城门连一点轮廓都看不到。
突然,城内似乎冒起一片火光,接着起火的地方又多了几处,隐隐还能传来喊杀之声。长沙西城门上亮起一片火把,乱了一阵,分成两条火龙往南、北两门去了。
“看样子苏代的人开始动手了,我们行动吧。兄弟们,悄悄向西门靠近。”贝猛挥了挥手,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本已经重新暗了下来的西城楼上又亮起一支火把,在空中晃了三晃。贝猛见状低声说道:“放信号!”
左右士兵也点起一支火把,举到空中晃了三晃。只听得一阵“吱咯吱咯”的声响,吊桥缓缓放了下来,城门也慢慢打开了。
贝猛兴奋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喝一声“杀!”
借着火把的余光,那把刀其赤如血,贝猛一马当先冲进城去,五千士兵紧随其后。进了城约行了半里多路,却不见一个人影,贝猛心中疑惑不定,刚要约束住队伍,只听一阵铜锣响,两边屋顶上冒出无数弓箭手来,霎时间,箭如飞蝗。
贝猛带来的这五千士兵挤在狭窄的巷道中,进退两难,一时死伤无数。贝猛把心一横,大叫道:“兄弟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拚死向前,或许还能杀出条生路!”说完便策马向前。
贝猛刚刚冲过巷口,便见一员大将,手提大刀,拦住去路,大喝道:“南阳黄忠在此,来将还不下马,更待何时!”贝猛大怒道:“无名鼠辈,吃我贝猛一刀!”举刀便砍。黄忠见这刀如鲜血般赤红,想必是口宝刀,不敢架拦,一勒缰绳,轻轻让过。二马一错,黄忠反手一刀削去,那贝猛正待勒转战马,不提防脑后一刀劈来,躲闪不及,大叫一声,半片身子栽下马去。黄忠转回马去,先夺了那口赤色的大刀,翻身一刀,斩下贝猛的头颅提在手上,大声高叫:“贝猛已死,降者不杀!”
南郡军马顿时大乱,欲待回头,后面却拥出一队人马,为首一员大将,手提长枪,拦住他们的去路,喝道:“城中乱党已经被剿除干净,你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原来此人正是文聘,他和黄忠二人早就秘密来到长沙,从许褚手上接管了军队。贝猛的军队悄悄来到长沙,却没能逃过幻影的眼线,黄忠、文聘二人早早就设下了埋伏。
第二天正午,贝羽又被飞虎卫亲军拖进了大厅,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和一柄赤红色的大刀。贝羽定睛一看,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竟晕死过去。
等左右士兵将他弄醒,贝羽才垂头丧气地说道:“我输了,你若肯饶了我的性命,我愿意将南郡双手奉上。”
刘欣不由好笑,说道:“贝太守,看来你的梦还没有做醒。南郡已经在我的手里了,你的老婆孩子,一家大小马上就要来这里见面了。”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有喊道:“大哥,张郃前来覆命。贝威和贝家一门老少全都擒获在此。”原来,张郃并没有去过他的洞房花烛夜,而是偷偷带兵去了江陵。
刘欣听到张郃的声音,不等他进来,便赶紧迎了出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儁乂,误了你的好事,弟妹恐怕要责怪我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一会我要亲自登门赔罪。”
张郃一连随刘欣进来,一边说道:“如果不是大哥成全,我和嫣儿还不一定能走到一起,她怎么敢怪罪大哥。听说大哥昨晚很是惊险,倒让我好是担心。”
刘欣哈哈大笑:“没有人会算无遗策的,苏健那小子会跳出来阻拦赵云这一剑我还真没想到,不过,他们靠几个女人就想杀了我,也太小瞧我了吧。”
刘欣说完,轻蔑地看了一眼再次晕倒的贝羽,说道:“将贝羽父子和苏健推出砍了,家属全部关进大牢。”
刘欣已经不再像上次对付陈杰那样,将他们的家属发卖为奴了。自从收了朱倩以后,他已经完全慢慢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和人际关系,家里没有一帮奴仆还真是不方便。
新的府邸马上就要建好了,偌大一处房子总要有人打扫、收拾,衣食住行都要有人来打理安排,这些都需要人手。而贝家、苏家以及前段时间参加长沙暴动的那些家族的人,刘欣都把他们先行关押了起来,磨磨他们的性子,这些人以后都会成为官奴,分给自己及手下这些亲信。
刘欣丝毫不担心他们会造反,本来就是奴仆的那些人,到哪家做奴仆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吃饱穿暖他们就满足了,如果有幸被刘欣挑中的话,他们的生活比原先还会好上许多。至于那些士族家的夫人、小姐、公子哥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应该会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低下他们高傲的脑袋是最好的选择了。
前些天,刘欣已经挑选了一批人送到了张郃的新宅中,这些人里有不少过去与长沙苏家也是有些来往的,却没有一个人敢把张郃的行踪透露出去,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刘欣平定了长沙、南郡的反叛,任命蒯越为南郡太守,将田丰、许褚重新调回长沙,并把黄忠也留在了长沙,那把赤色宝刀也赐给了黄忠。考虑到水军驻扎在江夏境内多有不便,刘欣又让张允去江陵修建水寨,计划将荆州水军移驻到江陵。
这次的事件之所以能够解决得如此漂亮,幻影可以说功不可没。不仅在调查苏代、苏健和灵儿、秀儿姐妹的事情上多有建树,刘欣敢于放心大胆地将张郃、徐晃从北边调回来,也得益于幻影的情报。
根据幻影传回的消息,颍川黄巾大量缺衣少食,战斗力持续下降,与官军之间已经是攻守易势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余力挥师南下。由于刘欣的到来,多多少少改变了历史,本来最早失败的颍川黄巾坚持到了现在,而最后才被打败的南阳黄巾,刚刚占领宛城没有多久就全军覆没了。这样一来,董卓虽然在冀州屡战屡败,因为朝廷无将可用,他得以继续独掌兵权,而冀州的黄巾军也渐呈颓势。
年初,张角一声令下,各地黄巾几乎同时起事,相继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随着一场场的胜利,黄巾军也暴露出许多弱点,他们人数众多,但缺少战斗经验;他们攻城掠地,反而导致各自为战。特别是黄巾队伍松弛,渐渐失去了民心。这些都为黄巾起义的最终失败埋下了伏笔。
与此同时,远在洛阳的刘宏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发生了一件足以影响全局的大事。
第77章襄阳书院
这件事发生在冀州黄巾军中,对这次黄巾起义造成了致命的打击,那就是张角病死了。张角不仅是黄巾军的最高统帅,而且是黄巾军的精神领袖,更是黄巾军中唯一精通谋略的人。加入黄巾军中的读书人几乎没有,张角一死,黄巾军中剩下的都是些好勇半狠之辈了。
这次,朝廷在得知张角的死讯后,反应出奇地迅速,立即将正与颍川黄巾相对峙的皇甫嵩所率军队秘密抽调北上围攻冀州黄巾。此时,冀州黄巾已经在张梁的带领下退守广宗,黄巾军因为张角的死而士气低迷。得到增援而实力大增的官军乘其不备,深夜偷袭黄巾军营,黄巾军一时大乱,死伤无数,张梁也于敌军之中被皇甫嵩杀死。
广宗一战,黄巾死伤八万余人,元气大损,张角也惨遭剖棺戮尸。皇甫嵩大获全胜,继续追击冀州黄巾残部,将张宝所率黄巾残部围困在曲阳。冀州黄巾残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张宝率军数次突围,都被皇甫嵩设计击退。张宝也在一次突围战斗中身中数箭,拚死逃回曲阳,没几天便伤重不治而亡。张宝一死,冀州黄巾顿时群龙无首,如一盘散沙,皇甫嵩乘机发动突袭,一举攻克曲阳,黄巾被杀者十多万人。
皇甫嵩大胜的消息传至洛阳,刘宏大喜,下旨褒奖,又将冀州黄巾全军覆没的消息宣扬天下。消息传到颍川黄巾军中,弄得人心惶惶,波才与孙夏商议,想要向朝廷投降。
当时率领官军与黄巾对峙的朱儁和曹操,接到黄巾请降的书信,二人不敢自专,派快马上报朝廷。张让等人见到急报,对刘宏进言,不许黄巾投降,反而下令官军强攻颍川。
朱儁不得已,找曹操商议。曹操献计道:“朝廷既然不准黄巾投降,黄巾定然死战,为今之计,可三面强攻颍川,独留北门不攻,则黄巾势急,必从北门出逃,可于半路设下伏兵,则黄巾一战可灭。” 朱儁采纳了曹操的计策,攻其三门而留一门,黄巾军果然弃城而走,朱儁率大军乘势夺下颍川。波才、孙夏带领黄巾五万余人逃出颍川城,行不多远,曹操率领伏兵杀出,后面朱儁也率兵紧追不舍,黄巾一时大乱,波才、孙夏也都死于乱军之中。
各地黄巾溃败的消息传到襄阳,全城一片欢腾,刘欣也下令全军放假三天,大事庆贺。烽火渐息,天下重归太平,刘欣主政下的荆襄五郡可谓喜事连连。
首先令刘欣兴奋的是襄阳三院——研究院、医学院、书院同时落成了。其实研究院、医学院早就开始运作了,这次只是进行一次搬家而已。
研究院最重要的成果便是襄纸的开发成功,现在正在集中力量进一步开发其他品种的纸张,尤其是一些生活用纸,因为没有餐巾纸、卫生纸这些日常生活用品,刘欣、马芸都感觉很不方便。过去是没有办法,现在既然有了造纸大师的传人在这里,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研究院的另一项成果便是马镫,基本的样式已经做出来了,目前,那些能工巧匠们正在对如何将马蹬与马鞍有效组装到一起进行攻关,一旦研制成功,骑兵的战斗力将会有一个大的提升。
此外,研究院还在研制、开发一些比较实用的民用物品,比如瓷器就是在刘欣的提议下进行开发的,虽然目前还没有生产出成品来,但是研究还是取得了一些进展。还有如何酿造出度数更高的白酒来,也是研究院的课题之一。所有这些,刘欣都只是提出一个设想,至于具体怎么做,就不是他能解决的了,这就需要考验研究院里的这些工匠们的才智了。
而医学院方面的事情要简单一些,张机虽然才三十多岁,但他从幼时起便醉心医学,至今已经二十多年,医圣的名头可不是白给的。加上刘欣、马芸带来的一些现代医学知识,对张机也有很大启发,他的医术更是突飞猛进。张机收的弟子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刘欣又送来了一批妇女,照顾这些孩子的生活,顺便跟着张机学习些妇科方面的知识。张机也成了襄阳城中比较忙碌的几个人之一。
刘欣今天带着大家前来就是为了参加襄阳书院落成典礼的。蔡邕清晨便带着一大群人守候在襄阳书院的门前,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襄阳书院的先生们。
蔡邕今天的心情格外舒畅,他负责筹建多日的襄阳书院终于落成了,明天便是新学年开学的日子了。唯一的遗憾是天公似乎不作美,远方飘来一大片乌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好像快要下雨了。虽然已是初冬时节,但近几年大汉的天气反常,这时候来场暴雨也并非没有可能。
蔡邕看见刘欣一行人走了过来,迎上前说道:“请主公主持襄阳书院的落成典礼。”
刘欣笑道:“伯喈先生,要论学问、名气,这里面你最大,这落成典礼还得请你亲自主持才好啊!”
襄阳书院确实倾注了蔡邕不少心血,所以他也不再推辞,欣然说道:“既然主公谦让,老朽就勉为其难吧。”
蔡邕说完,转身走到书院的门前,从一旁的士兵手中接过一根长竹竿,那大门的上方早就挂上了一块大匾,匾额上覆盖着红绸。蔡邕手中的竹竿轻轻一挑,红绸披向两边,露出四个金灿灿的大字:襄阳书院。这四个字是蔡邕用标准的隶书亲笔所写。旁边早有人点燃了两根爆竹,“噼里啪啦”一通响,众人一起鼓掌,荆州的襄阳书院正式落成了。
刘欣知道东汉末年已经出现了一些书院,像他们路过的颍川书院,在历史上培养出了许多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不知道有没有毁于战火。刘欣热衷于成立襄阳书院,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自己以后争夺天下培养后备人才。
刘欣对着书院的大门左看右看,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看到大门两侧光秃秃的柱子,若有所悟,问道:“伯喈,这边怎么不弄一副对联呢?”
蔡邕自恃学识广薄,可这对联是什么东西,却没听说过,不由愣在那里:“对联是什么?”
沮授也感到奇怪,问道:“主公,对联不是到春节才贴上去吗?”
刘欣反正觉得自己游玩过的那些名胜古迹的大门外,常有一副对联,十分气派,不管怎么说,这个对联是不能省的,于是便胡乱解释一通:“春节贴的对联叫春联,书院嘛,可以写上一副激励学生用功读书的对联,让学生们在进出书院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从而时刻提醒自己要努力学习。”
蔡邕听了半天,还是不大明白这对联是个什么样子,自从在洛阳那一次以后,他对刘欣的才华倒是很有信心,于是谦虚地说道:“这对联还是请主公来想一想,如何?”
刘欣沉吟道:“好,那就让我来想一想。”
要说适合用在书院门前的对联,刘欣肚子里还真没有多少货。“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些还是刘欣上小学的时候,教室里常挂的,用在这里似乎都不太好。
刘欣正在沉思,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沮授抬头看了看,说道:“主公,这天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刘欣也抬起头来,看了看,一片乌云压山城,这雨来势不小啊,于是点点头,说道:“恩,大家先进去躲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