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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距离杨暕掌控住江都已过去小半月了,杨暕本来不打算在江都呆这么久的,但是江都的情况非常复杂,一时半会难以处理,而且他带来的全是武将,能够处理政事几乎没有,虽然张须陀也是一方太守,但是面对江都的情况他也毫无头绪,所以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杨暕亲自过问,还好江都城中的大小官员在裴矩的率领之下向他效忠,而他也很大度的不计前嫌,这才为他分担不少,不过呢不是一直跟随他的人,用起来就是有些不顺手,比如现在就在为了行宫重建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本官认为,行宫应该重建,这事关我大隋脸面的问题,当时高祖皇帝和先帝也是为了我大隋的强盛而建行宫,所以现在也应该重建!”一官员引经据典一通,最后拿杨广和杨坚来说事,就是为了好面子,好大喜功。

    “不可!如今江都新乱,人心思定,要是这时还要大兴土木的话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可趁之机!”另一官员马上跳出来反对。

    “就是因为新乱,而王爷又刚接手江都,怕有不臣之人趁机作乱才更应该要重修行宫,那样就不会有人没事就想着作乱了!”先前那官员不肯认输,而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些投靠宇文化及最后又被杨暕赦免的大有人在,他的担心也是很正常的。

    “好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裴矩看着吵闹的场面不由得出声制止,因为杨暕还在场,他虽然跟杨暕有过一些交道,但是他却根本不知道杨暕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只知道他有传言的爱民如子的一面,就像这些天在江都实施的一系列政策来看,那绝对是安民惠民的。但若只是有仁爱的一面的话,那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坐拥数十万大军,成为一方霸主的存在,所以要说杨暕没有王霸的一面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这事改由王爷来决定!”裴矩说着朝正悠闲的喝着茶的杨暕抱拳拱了拱。当然他这句话一提醒,所有官员都不说话了,都看着杨暕。

    “诸位的话都有理由,这江都城才刚稳定一些,如果行那劳民伤财之举的话,不免弄得天怒人怨,本王打心里就排斥,而且本王在历城的王府也只不过是是从商贾之人手中买过来的,说不得还不如诸位府邸大,所以修行宫之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只要本王能管一天就一天不能修!”杨暕的话虽然说的轻飘飘的,但听在众人耳朵里那不啻于晴天霹雳,尤其是他那句他的王府府邸还不如一些大臣的府邸更像是诛心之言。

    “臣等惶恐!”被杨暕这么一说,众大臣一个劲的冒冷汗。就连那些刚才反对重修行宫的人也没了欣喜。

    “但是!”杨暕并没有理他们,而是继续说道:“兴修土木还是有必要的,事关我大隋的颜面,不能太草率了不是!”杨暕这么一转折,刚才哭丧着脸的大臣突然眼中一亮,但有杨暕刚才那句排斥兴修土木的话他们也不敢随便接话。

    “本王层向帐下士卒承诺过,只要将士为国捐躯,那么就在他为国捐躯的郡建一座英雄碑,以祭奠他们的英灵,让后世之人永远不忘他们为国牺牲的事迹,而如今本王已在历城和鲁郡任城皆以建起了英雄碑,而在江都,本王帐下数千将士为国捐躯,这英雄碑是一定要建的!”杨暕所说的大兴土木是建英雄碑,这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当然了,在杨暕说完之后,裴矩的眼中一亮,难怪这位看起来一脸温和的王爷能够快速的成长为一方霸主,果然不能看其表面!

    “王爷圣明!”裴矩率先表态,杨暕这不是在和他们商量,是已经决定了,只是告诉他们一声罢了,让他们识相一些,好好配合。

    “王爷圣明!”其他的官员也不是傻子,裴矩这么一表态,他们也不得不跟着表态。

    就在这时,徐世绩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爷!”徐世绩朝着杨暕拜了一下,然后朝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其余人也纷纷回礼,他们都知道杨暕的青州嫡系惹不起,尤其是那个疯疯癫癫的毫不讲理的程咬金,而且徐世绩不需要通报就能够自由出入可见其受宠程度不是他们这半路改姓的人可以比拟的。

    “懋功有何事?”杨暕开口问道,如果不是有急事的话徐世绩不会在这个时候不通报就突然进来的。

    “禀王爷,杨义臣派人求见,说是想要归顺王爷帐下!”徐世绩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随后大声的说道。

    “哦~此时当真?!”杨暕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少了杨义臣的十万人马的威胁,那么他离开江都就放心多了。不过其余官员心中皆是震惊不已,想不到拥兵十万的杨义臣都向齐王低头。

    “当真!此人现在正在属下的舰船上!”徐世绩答道。

    “嗯!告诉他,让他转告杨义臣,让杨义臣亲自过江来见本王,本王会在南门等待他,如果他真的有心归顺的话,本王欢迎之至!”杨暕知道这是杨义臣的试探,看看自己归顺后会不会立马就被缴权,而这些杨暕都能够理解,而且他还从中得到一个信息,其实不管是谁得了这江都城,他杨义臣都会去巴结,毕竟他手下的十万人马的吃喝费用全都需要从江都调拨,当然了,他杨义臣可以佣兵自立,不过那样一来,这江都的主人会让一个这么一大势力在附近吗,恐怕会除之而后快,也只是杨暕在处理江都的事情而暂时忽略他而已。

    “是,属下这就去回复那人!”徐世绩领命后就离开了。

    “诸位随本王一同前去迎接兴县公吧!”杨暕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杨义臣是会自己过来的,毕竟杨义臣属于他杨家的老臣加忠臣了,虽然杨广已死,但这江山仍然还是属于他杨家的。

    等杨暕率领一干官员到南门的时候,只见徐世绩派出去接杨义臣的船已经往回行驶了,杨义臣毕竟是爵位拜为县公,当然得要有一条像样的船去接,不管他是否真心愿意归顺,但是徐世绩绝得礼仪上应该要做好,所谓先礼后兵嘛。

    “罪臣杨义臣见过齐王殿下!”杨义臣看到杨暕竟然在城门口相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杨暕面前,单膝下跪,自称罪臣。

    “兴县公和罪之有?快快请起!”说着,就要去扶杨义臣。

    “罪臣在陛下危难之时未能及时回师救援,以至陛下遭宇文贼子的迫害,臣有罪!”杨义臣不肯起来,仍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有罪。

    “按兴县公这么说,那本王不更加有罪?本王也没能及时救父皇,而且在江都的大臣们也没能够阻止宇文贼子的阴谋,那他们岂不是更该死?!”杨暕反问道。

    “这......”杨义臣无话可说了,他知道杨暕这是在为他找借口,不想让他难堪,他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消了,能够承认错误来宽恕别人的错的的人至少不会是一个虚情假意之人,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而周围的官员们也一脸的羞愧,要说杨义臣没能及时回师有罪,那么他们不能誓死护卫陛下那就更加罪孽深重了。

    “哈哈,兴县公来了就好,谁人不知兴县公武勇,智计冠绝,本王已在城中置备酒席,就等兴县公的到来了,诸位也一同前去!”杨暕托起杨义臣,领着他和一干官员返回城中。

    “不知江南的战况如何了?”酒过三巡之后,杨暕问向杨义臣。

    “臣惭愧,虽然刘元进被压制住了,但是臣却一直无法将其消灭!”说到江南的战事,杨义臣有些不自然了,毕竟他主动后撤了。

    “此事也怪不得县公,县公之兵马多位北方之人,刘元进本就是当地人,手下多熟悉地形,一时间难以剿灭也属正常,更何况宇文化及掌控朝政,想必县公处处受其节制吧!”

    “臣......”杨义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杨暕似乎一直在为他辩解一样。

    “这样吧,江南的战事县公就不必操心了!”杨暕突然说道,杨义臣一听,心中一紧,难道终究逃不过被释兵权的命运吗?

    “现如今北方的突厥蠢蠢欲动,而县公曾经大破突厥,本王想让县公带兵前去防范,不知县公意下如何?”

    “愿意!臣愿意!”杨义臣心中那个激动啊,刚还在地底,现如今就像在天堂一般,虽然兵权一直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和刚才相比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局。

    “既然县公无异议,那么江南的战事就交给我青州水师了。徐世绩听令!”

    “属下在!”徐世绩立马出列。

    “本王命你为水师副都督,协助都督周法兴将军前去剿灭江南叛军!”杨暕的命令一下,别说徐世绩,就是在坐的众人都很惊讶,这个周法兴貌似和齐王没有交情啊?而且不是说已经死了吗?其实周法兴身受重伤被俘,直到杨暕攻破江都之后才被救出,将养了小半个月已然无大碍了,早已经效忠杨暕了。而周法兴的出现给杨暕一个惊喜,他正愁没人率领水师呢,虽说徐世绩率领水师也不差,但徐世绩的天赋才能不在谁是上面,他的天地他的舞台是在陆路,而周法兴一直是来护儿的副将,也一直统帅着隋朝的水师,所以他来做这个水师都督是再合适不过了。

    “是!属下领命!”徐世绩知道杨暕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在用人方面,只要是杨暕的嫡系人马都不会反对杨暕的安排,因为他们知道在用人发掘人才方面,杨暕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山河分裂 大军北归

    “十二月初三,周法兴和徐世绩两位将军帅水师沿运河南下,在吴郡击溃朱燮军,杀敌两万余,俘虏一万,次日兵临余杭,围城两日,刘元进率众突围至建安死守,被徐世绩将军设计引诱出城,在鄱阳、临川诸郡兵马的配合之下,刘元进与管崇兵败战死,三万余人投降。”

    “十一月二十五日,李子通战徐圆朗,李子通败被杀,徐圆朗反客为主,拥兵十万,称淮王!”

    “十一月二十七日,杜伏威攻下庐江,势力范围再度大涨,有称王的迹象!”

    “十二月初一,萧铣在襄城称拥兵二十万反叛,次日一举攻下襄阳,大军虎视江陵!”

    “同日,刘武周杀死马邑太守,开仓赈贫,得兵万余人,自称太守。派遣使依附于突厥。与雁门郡丞陈孝意、虎贲将王智辩战于桑乾镇大胜。如今威逼汾阳宫!”

    “皇太孙被孔颖达率文武百官拥立为帝,檄文传告天下,命各地太守、藩王进京拜谒!”

    “十二月五日,越王侗在东都被王世充、元文都和卢楚等奉为帝,同样昭告天下,邀各地藩王前往拜谒!”

    众人看着手中的消息,心中既是震惊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杨暕早已告诉过他们这天下迟早要大乱,他们多少也能猜测到一二,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时间还这么集中,似乎是商量好的一般,让人猝不及防,当然了,裴矩和原杨广的臣子则是不敢相信,没想到好好地一个国家竟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这震撼也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让他们最为震撼的却是杨暕获得消息的渠道,居然能够这么快就得到这些消息。

    “说说,都有些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杨暕也是昨晚就拿到了这消息,同样习惯性的召集众人一起讨论,只不过少了房玄龄和杜如晦及李靖这几个有全局战略眼光的人在,就连徐世绩也不在,他也不奢望这些人能有什么高明的见解。

    “王爷,徐圆朗是从俺老程的手中逃脱的,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他却明知王爷在江都却仍然敢称王,显然不把王爷放在眼中,属下请战,给俺老程一支人马定然把徐圆朗的人头献给王爷!”在这些消息中唯一能够与他直接扯上关系的就只有徐圆朗从他手中逃脱之事,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出来请战。

    “这个先不急,徐圆朗掀不起大的波浪,先让他蹦跶两天,等懋功班师之后先收拾了沈法兴再来收拾他。”既然他得到了江都,那么周围的富庶地带不可能放过,虽然这时候也只是刚刚开始开发,但是地理优势绝对比历城要强的多了,就连青州都可以变得繁华起来,更何况是江南地带。不过杨暕对于沈法兴一直不来归顺耿耿于怀,就连掌兵十万的杨义臣都识趣的归顺了,他沈法兴难道还想要要他亲自去请?对于这种不识趣的,杨暕唯有将他打得服服帖帖而已。

    “王爷,让属下去吧!”秦叔宝和罗士信都请战。

    “不用了,本王已经传书给懋功了,让他班师的时候顺便把沈法兴给带回来!”杨暕摆了摆手,徐世绩他们也该班师了,那么就顺道把沈法兴给灭了,省得他再派一支队伍。

    “不知裴老大人觉得有何不妥?”看到裴矩皱眉思考,杨暕出言相问。

    “臣有两处疑惑!”裴矩听到杨暕的询问,回过神来之后答道。

    “哦?但说无妨!”杨暕一点也不奇怪,裴矩终归是有点料的,不然在朝内外也不会有如此名声。

    “第一,皇太孙和越王侗都已称帝,不知王爷有何打算?是前去觐见还是……”裴矩这话问到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摒神静气的等待着杨暕的回答,至于后面未说明的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是在问杨暕是否要称帝。

    “第二,这分消息中所提到的关中有异动不知所指为何?”裴矩指着上面一笔带过的关中状况问道。

    “关于本王这两位侄子称帝,他们都名不正言不顺,父皇去世前并没有诏书留下,他们就像杨浩一般被人硬推上帝位,所以本王不会承认他们的合法帝位,更何况他们年纪尚幼,本王怎知他们是不是被人控制?孔颖达、王世充之流是否有曹孟德之举?当然了,如果我大隋能够在他们手中再度兴盛的话,本王也会择一支持,毕竟是自家侄子!”

    杨暕所说的前半段大家还觉得很在理,但却对后面那半段鄙视,你杨暕现在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实力之强放眼整个大隋鲜有敌手,而且又施行仁政,如果想要自立为帝的话,想必响应者更甚,换句话来说,就算杨暕愿意放弃现有的权利,但是哪个人愿意有这么个威胁的存在?更别说他的手下们就第一个不答应他交权出去。

    “至于关中的消息,那是因为关中经过杨玄感之乱后本王特别关注那里的形势罢了。”杨暕不愿意明说,也只有他才能够知道关中的异动指的是什么,只是很显然李秀宁(原名不可考,借用黄易大师给其安的名字)现在还是一小女孩,那么在关中的就另有其人了,只是杨暕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李世民。

    既然杨暕不肯说,众人也不好问,而且杨暕似乎暂时没有称帝的打算,他们虽然很想做从龙之臣,但是杨暕不表态,而现在的局势也不明朗,他们也没有感到可惜。

    五日之后,江都迎来了一场大雪,乘着风雪,水师也凯旋而归。眼看愈到年关,将士的归乡之心也原来越浓,杨暕也想念家中的娇妻,这边的事基本已经处理完了,杨暕可以放心的回归历城了,就在大雪降临,水师回归的时候,程咬金和张须陀领着大军趁着大雪的掩护出征徐圆朗,大雪虽然不利于行军,但是有个好处就是能出其不意的给徐圆朗来一个突然袭击。

    “江都之事就交给周将军和懋功了,杜伏威那边能够招降就尽量招降,能够少起战火就能够减少百姓的灾难,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先防御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可以先斩后奏。”把江都交给徐世绩和周法兴他还是很放心的,只要他们不冒进,周围又没有能够威胁到江都的势力存在,只要徐圆朗被剿灭之后历城和江都就可以连成一片,到时候杨暕的势力范围就可以从山东一直到福建,成为整个大隋的最大的军阀,到时再行称帝之举的话从领土面积上来看都好看一些。

    “是,属下(末将)定然不负王爷所托!”周法兴和徐世绩都郑重的保证。

    年关将近,雪刚一停天气还是一片灰蒙,杨暕便将江都交给徐世绩和周法兴之后率领剩下的十几万大军和二十万投降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北归,只留了五万水师和五万降卒在江都。

    第一百八十三章 要当爹了

    历城齐王府

    “快,把门前和街上的雪都赶紧扫一扫,还有这些灯笼都挂上!”一席妇人妆的阴明月不停的指挥着府上的仆人忙这忙那,而那些仆人也异常卖力,没有丝毫的不满,因为他们都得到了消息,这座府邸的主人今天就要回来了!

    “明月姐姐,这些事情让我来或者让管家来做就行了,你现在有了身子,要是让样大哥知道了还不是要怪我!”长孙无垢在一旁劝着阴明月。

    “瞎说,才一个月呢,根本没什么感觉,如果现在就不能走动了,那还不得闷得慌。”阴明月轻轻的敲了下长孙无垢嗯头,带着些许嗔意的说道,不过眼睛里满是柔和及幸福,看得长孙无垢一阵羡慕。

    在杨暕前往江都几天之后,阴明月便觉得胃口不好,好几天不想吃东西,起初她还以为是太过于思念杨暕而导致的茶饭不想,不过没两天就一直想吐,这可急坏了所有人,不仅是府中之人,就连房玄龄和杜如晦一听说就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朝王府赶去,阴明月可是杨暕的大宝贝,要是阴明月出了什么事的话,杨暕估计会疯的。

    不过等找来大夫一查探才知道阴明月这是害喜,众人一扫担忧之色,反而露出巨大的欣喜,房杜二人比阴明月还要欣喜,因为杨暕都快三十的人了却还没有子嗣,这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人最担心的,现在好了,下面的人听这消息之后可以安安心心的卖命了。

    不过应了阴明月的要求先不告诉杨暕,理由是不想打扰到杨暕,实则是想自己把这好消息亲自告诉爱郎。从那一刻开始,阴明月的眼里时常露出一丝母性。

    与阴明月的欣喜不同,长孙无垢却感到酸溜溜的,看到阴明月已经有了杨暕的孩子,而她还是被当做一个小女孩看待,心里就老大爽,不过这心思却也活络开来了,阴明月怀孕了,那么她就有机会了,毕竟这府中只有她和阴明月两女,而很自然的把清蕙给忽略了。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俩准备迎接杨暕回归的事宜的时候,一道倩影再一处宅院门口矗立良久。

    “来了来了!王爷回来了!”在外面一直守候消息的亲卫在这时跑回来传递消息。对于亲卫的人数杨暕一抱着宁缺毋滥的想法,所以一直都是一百零一人,而这次去江都有大军随同,所以只带了五十一人去,剩下的就在历城守卫王府。

    “快,赶紧的随我出去迎接!”阴明月一声招呼带领一票仆人全都出门迎接杨广的回来。

    数十骑由远及近,容颜也渐渐清晰起来,领头一骑正是她们朝思暮想之人。

    “大冷天的,怎么出来了,看把这脸给冻的。”杨暕翻身下马两步来到阴明月身前,捧起那张被不知道是被冻得通红还是激动而变红的小脸,心疼的护住。而本有千言万语的阴明月这时却忘记了要说什么,把头轻轻的埋进杨暕的胸膛,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爱人就在眼前。

    过了好一会,阴明月突然记起好像有好多人正在看着呢,急忙站正了身子,盯了周围的人一眼,所有的人赶紧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除了长孙无垢一脸期待的望着杨暕以外。

    杨暕刮了刮长孙无垢的小琼鼻,溺爱地说道:“小丫头也跟着胡闹,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劝一下你明月姐姐。”

    “嘿嘿,不怕,一想到杨大哥今日回来,心就暖着呢。”长孙无垢报以傻傻的微笑。

    杨暕何尝听不出长孙无垢话中的思念,而他心中又何尝不思念他们?杨暕一把搂过两人,死死的抱住。

    “哎呀,杨大哥小心点,别碰到了孩子!”长孙无垢突然一声尖叫。

    杨暕被这一声给震住了,疑惑的看着长孙无垢,自己没碰过这小丫头啊,随后疑问地看向阴明月,只见阴明月脸红的点点头,杨暕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然后就是一片空白,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时没准备好。

    “王爷!”

    “杨大哥!”

    看到杨暕呆在那里,长孙无垢轻轻地推了推,把杨暕推醒了。

    “我要当爹了!嘿嘿!”杨暕一阵傻笑,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抄起阴明月横抱在怀里,“走!咱们回家!”

    杨暕回到府中一阵打赏,乐得府中的下人都合不拢嘴。

    入夜时分,夫妻俩用过了膳就早早休息了。

    “要不让无垢那丫头来服侍吧,妾身身子不适,大夫说了,孕育期间不宜同床。”两人躺在床上,小声地说着体己的话,突然阴明月提出让长孙无垢来服侍杨暕。

    “不用了,那丫头身子还没长熟,更何况本王像是那种荒淫好欲之人吗?就这样躺着说说话不适很好吗?”杨暕否认了阴明月的提议,就算阴明月口头上这么说,但是如果杨暕真的照做了,那么阴明月心中肯定不爽,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的为那个男人怀着孩子而他却去找另外的女人呢?

    “对了,母后的车驾明儿就可以到了,有母后在可以照顾一下你,省得你有了身子还到处乱动。”杨暕因为思念阴明月,所以向萧皇后告罪一声先行回历城,而大部队需要明日才能进城。

    “知道了,我听话就是了嘛?你说母后会不会……”阴明月白了眼杨暕,老是拿刚才接他的事来说,不过后面那句话却有些担心,毕竟儿媳和婆婆可是天敌。

    “放心吧,母后人很好的,有这么个温柔美丽贤惠的儿媳,她喜爱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给你脸色呢?”杨暕安慰道,只是连他也不敢确定,毕竟萧皇后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嗯。”阴明月听到杨暕的安慰,心中顿时安稳了些,朝杨暕怀里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