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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颜值高!_第39章
    身为秦燕一手带出来的艺人,将来在乐坛当中势必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秦朔的前途不可谓不光明,究竟为什么要想不开,和樊飞扬重新恢复了联系,这让林星衍有些疑惑。
    但是自从景然没能出演mv之后,林星衍也就并没有持续关注这两个人。如果不是今天在森林公园时,景然与秦朔对视的那个眼神,可能林星衍早已经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时隔短短几个月,但是秦朔身上的变化却非常惊人。林星衍比景然要敏锐很多,与人鱼一族对声音敏感所不同的是,身为饕餮,他的五感拥有着远超常人的敏锐。哪怕接触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不到,他却一眼觉察出了秦朔和樊飞扬身上的异常。
    那两个人身上有着毒/品的味道。
    樊飞扬身上的味道很浓重,林星衍粗略估计应该至少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而秦朔身上的味道则要淡了很多,大约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并且并不频繁。
    但是无论如何,这两人都很危险。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那条小土鱼和这两个人有什么接触。只不过显然,就凭借景然在森林公园里看向秦朔时的眼神,他就知道这条小土鱼一定会多管闲事。
    想到这里,林星衍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和刚才遇到张泽之与钱锐之后就一直有些飘忽不定的心绪收敛起来,看着面前一脸懵逼的景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只是突然想到了,就顺口问一下而已。对了,明天最好还是不要和那个秦朔和樊飞扬有太多接触比较好,那两个人有些奇怪。好了,没事了,明天就要录制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但手臂上突然被人拉住了,林星衍刚转过头就对上了景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景然眨了眨眼睛,问道:“他们,是恋人吗?”
    林星衍的身形一僵,一向沉稳淡定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了一抹紧张和不安。
    接着,就听到景然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人很好,我很喜欢他们。”
    林星衍不自觉握成拳的手慢慢的展开,揉了揉景然的头后,再次转过身,匆匆丢下一句话后,高大的身形几乎是有些狼狈的同手同脚落荒而逃。
    “你也很好。”
    就在一瞬间,之前困扰着林星衍的那些问题,好像都随着景然的这句话而有了答案。
    他好像,很喜欢这条愚蠢的乡下小土鱼啊,怎么办呢。
    第51章
    与此同时, 森林公园当中最后到达的秦朔和樊飞扬也终于结束了拍摄,在镜头里面的时候,两人无论是互动还是交流都非常默契, 看上去俨然一副相熟多年的至交好友, 就连负责拍摄的摄像师都忍不住感叹两人感情真好啊。
    但是,几乎刚刚结束拍摄, 秦朔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一言不发的率先朝着节目组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车子走了过去, 竟是再也没有看留在后面的樊飞扬一眼, 哪里还有刚才至交好友, 感情极好的模样。
    而被留在原地的樊飞扬看着秦朔离开的背影,眼中的冷意一闪即逝,在看到收拾好东西的摄像师投来疑惑的视线时,唇角又扬起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也不等摄像师问,自己先开口解释道:“不好意思啊,阿朔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刚刚下了通告就匆匆往这里赶, 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此言一出, 摄像师瞬间了然的点了点头。凡是在圈子里混的, 越是名气大的, 自然也就越忙碌,为了赶通告或者赶活动什么的,几天都难能睡得一个囫囵觉, 所以这个理由还是很容易让人信服的。
    更何况,自从秦朔的专辑爆了之后,他在圈子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各种活动通告更是多的数不胜数,更是为了樊飞扬这番话增加了很多说服力。
    告别了摄像师和节目组的人后,樊飞扬唇角原本灿烂的笑意渐渐淡了几分,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着车子走去,一路上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秦朔似是累极,全程闭着眼睛休息,而樊飞扬则时不时和司机交谈两句,还非常贴心的放低了音量,俨然一副细心体贴好友的模样。
    直到到达酒店,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将提前预定好的两间房的房卡给了两人后离开,两人一起走进电梯,不大不小的电梯当中只剩下了秦朔和樊飞扬两个人,秦朔站在电梯最里面的角落里,而樊飞扬则站在电梯门口,两人之间似乎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气氛,非常不和谐。
    就在电梯上升的时候,一直挂着笑容的樊飞扬突然轻笑出声:“诶,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秦朔闻言,握着房卡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手背上的青筋因为过于用力而清晰可见,像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一般。
    他的动作不大,但是却没有逃过樊飞扬的眼睛,只见樊飞扬眼中的讥讽更甚,他的声音当中满满的都是不屑:“怎么又是这样子呢,当初谁都没有逼迫你呀,是你自己主动的,那段时间你不是也很享受吗,现在又装什么清高呢?”
    ‘咔嚓’一声轻响,秦朔竟是因为用力过大,手中的房卡被他握成了两半。
    “是你来求我,让我还当年那个人情,把mv的角色给你。我给了,但是你做了什么?我帮了你那么多,那么信任你,你他妈的就是这么对我的?”秦朔的声音有些嘶哑,饱含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和愤怒,像是下一秒就会突然暴起,将樊飞扬给撕成两半一样。
    但樊飞扬显然并不害怕,甚至还笑出了声,像是被秦朔的这番话给逗乐了:“嗤,我怎么对你了?我是在帮你啊,想想你的专辑,能够引起那么大的轰动,收获那么多的好评,这其中若不是有我在帮你,你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地位呢?”
    “你!”秦朔再也忍受不住,攥紧的拳头松开又再次握紧,最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竟是不管不顾一般朝着樊飞扬扑了过去。
    樊飞扬显然也没有想到秦朔今天居然会突然暴起,他太了解秦朔这个人了,虽然看上去聪明孤高不好下手,但是实际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重感情,尤其是能够入了他眼的人。
    好巧不巧,他就是那个阴差阳错入了秦朔眼的人。为什么说是阴差阳错呢,因为两人以前参加那档选秀节目是在同一个赛区,在最后一场淘汰赛当中,他们被分为了一组,在演唱的过程中,秦朔的接收设备出现了问题,听不到后台的指挥。
    当时秦朔毕竟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没有指挥之后整个人方寸大乱,就连气息都变得不稳,而就在这时候,樊飞扬主动将歌曲的主导权拿在了自己手中,引导着秦朔一起唱完了整首歌,最终两人成功晋级,秦朔也正是因为樊飞扬这次的出手相助而对他产生了好感,两人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
    然而秦朔眼中的仗义出手,不过是因为樊飞扬担心如果秦朔在那场比赛当中失误,会牵连到他的身上,使得评委对他降低评价,最终导致他们组被别组pk掉而已。反之,帮助秦朔圆过去的话,能够得到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首先由于樊飞扬拿到了主导权,秦朔因为设备故障的缘故,风采全部被樊飞扬给压制住了,评委更容易看到的是樊飞扬的闪光点而不是秦朔,那场比赛最终樊飞扬拿到了他们赛区的第一名,直接被报送了决赛,而秦朔是以第四名的成绩参加了复活赛胜出后才进入的总决赛。
    其次,樊飞扬一早就看出来秦朔的不凡之处,他的声音极具辨识度,而且在比赛过程当中他演唱的那些曲子基本都是自己写的,是一个唱作俱佳型选手,实力非常强,他之前早就想要与秦朔交好,只不过那时的秦朔态度不冷不热,非常清高,所以樊飞扬只能放缓计划,徐徐图之。结果谁料老天都在帮他,与秦朔交好,当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以至于樊飞扬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到自己当初的决定都为自己的未雨绸缪而感到得意不已。
    秦朔对他一直非常宽容,哪怕在一年前他曾经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秦朔也并没有对他怎么样,虽然说了以后不再是朋友之类的话,但是当他去找秦朔要mv角色的时候,秦朔还是答应了。
    甚至于就在几个月前,他用之前的人情和把柄胁迫秦朔帮他炒作,一路处心积虑的将他拉下深渊,秦朔虽然非常生气和绝望,但也并未真的对他动过手。
    就在拳头快要落在樊飞扬的脸上时,只听‘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到了。
    电梯门外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但秦朔原本愤怒到几乎快要崩溃的情绪却在这一刻突然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樊飞扬,举起的拳头重重的砸了下去,只不过目标却不再是樊飞扬的脸,而是他身后的电梯墙壁。
    “你真让我恶心。”秦朔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浓重的厌恶不加丝毫掩饰,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肮脏到极点的脏东西一般。
    重重的一声闷响之后,电梯都随之颤了颤,秦朔突如其来表现出的杀伤力让樊飞扬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起来,伸手将秦朔的手臂拍开,凑到他耳旁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道:“秦朔,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光芒万丈,前途不可估量的乐坛新星吗?不,你不是。你现在和我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嫌我脏?”
    说到这里,樊飞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伸手捏着秦朔的下巴,声音当中的恶意不加丝毫掩饰,整个人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随时都有可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蛇:“你又比我干净到哪儿去呢,嗯?”
    说完,就见秦朔原本因为怒气而涨红的脸渐渐苍白了起来,樊飞扬脸上重新漾起了一抹笑容,松开秦朔的下巴,转而轻轻在秦朔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无论是光芒万丈的前途,还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都是绑在一起的,阿朔,乖乖听话才会有未来啊,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明天节目录制的时候好好表现呀,那么,我们就明天见了。”
    话音落地,樊飞扬好好的欣赏了一下秦朔此时的狼狈模样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转身拿着房卡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留下秦朔一个人,他原本挺的笔直的背脊在樊飞扬的房门被关上的刹那,缓缓地佝偻下来,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人摇摇欲坠,连维持着站姿都很费力。
    看着地上被自己刚才捏成两半的房卡,秦朔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也不知究竟是在嘲笑樊飞扬,还是在嘲笑自己。
    他的房卡已经不能用了,而他现在却只觉得浑身发冷,连动一下似乎都是一种酷刑,更别说下楼去找前台换房卡了。秦朔在自己的房间门前缓缓蹲了下来,将头埋进膝盖当中,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蜷缩成一团,看上去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