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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恶毒的女人
    “这个,看人。”沈司回道。

    看人?

    寒露很想问,那如果是我呢?

    但这么一问,似乎就真的把自己和沈司扯到一起了。

    终寒露还是没再继续,硬生生地拗到了审问朱胖子的身上。

    “朱胖子那边问不出来?”寒露有些怀疑地看着沈司。

    听说武将对于审问有着自己一套特别的手段,要知道那些奸细可都是经过特别地训练,比一般的犯人更难审。

    朱胖子是土生土长的水月湾人,他最值得夸耀的事,也不过就是成了福寿楼的掌柜。

    这样的一人,居然连沈司的人都审不出来?

    “他有些问题。”沈司的眉头不自觉地拧结到了一起,“沈良他们是从床上把他抓过来的,但他却一直都没有醒。”

    “一直都没醒?”寒露看着沈司。

    “用了很多办法都唤不醒。”沈司解释道。

    居然唤不醒……寒露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朱胖子怕是被深度催眠了。

    寒露看了一眼深邃的夜空,这个古代居然也有同行?而且能力不低。

    “我跟你去看一眼。”寒露轻声道。

    “天都黑了,明天再去。”沈司说着便将窗户关上,只留了一丝缝透气。

    这一夜寒露也没睡好,梦到了前世跟着导师做小助理的情形,那种忐忑和紧张在她醒来的时候,似乎都还留在意识里。

    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阵子,寒露才起身。

    洗漱完毕后,刚吃完早餐,沈司便过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件特别厚的大氅,月白色的缎面上绣着娇黄的蜡梅,看上去清新素雅。

    还带着镶着一圈雪白狐狸毛的风帽,一看就特别地暖和。

    “你又给我做衣服。”寒露感觉沈司把自己都当成孩子来养了。

    自从回到安阳县,他给寒露做了四五身棉袄,而且一件比一件厚,料子一件比一件好。

    幸好寒露窝在家里不出门,否则穿出去真的太招摇了。

    “那地方离这里颇远,路上冷。”沈司说着便特别主动地将披风裹到了寒露身上。

    到了关押朱胖子的地方,寒露才发现这“颇远”的路,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那院子在一条比较偏的巷子的深处,推开黑漆木门,寒露不禁愣了一下,这院子不大,但即使被雪罩着,依旧能看出不一般的精致来。

    “你什么时候租的院子?”寒露问沈司。

    “买的。”沈司回。

    寒露不禁看向沈司,但很快就明白自己错了,沈司不可能因为审朱胖子买个院子。

    这里应该是他之前就在安阳县置办的,他只带了沈良几个人住在蒹葭院,但实际上他不可能只带这些人过来。

    “人在哪儿?”寒露边走边问。

    “后面。”沈司示意了一下,便牵起了寒露的手腕。

    寒露本能地缩了一下,沈司闷闷地回了一句:“路滑。”

    话音刚落,寒露脚下便踩到了一块冰,如果不是沈司拉住了她,估计就要五体投地了。

    可现在却是整个人都窝进了沈司的怀里,一股浓烈的,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由自主地面红心热。

    毕竟还有正事儿要办,沈司抱了寒露一下,便放开了她:“小心点儿!”

    冷静下来,寒露不禁怀疑,自己好好地怎么会滑?怎么总觉得像是有人故意使坏似的。

    终于到了关押朱胖子的门前,沈星在门口看着。

    “公子。”沈星朝沈司行礼,却无视寒露。

    进了门之后,沈司转身看向沈星:“我不需要太有主意的人。”

    沈星整个人都愣住了,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而寒露的眼睛却直盯着床上的朱胖子,然后慢慢地坐到了床边。

    沈司看到寒露这样盯着朱胖子,心里很不爽。

    寒露伸手在朱胖子的鼻子下试探了一下,呼吸倒是挺均匀,睡得还挺得香。

    不过看朱胖子脸上的青紫红肿,就知道他虽然是睡着了,但肯定受不了少折磨。

    这时沈良端了一盆火进来放到寒露身边,然后站到沈司的身后。

    或许是觉得气氛过于凝重了,沈良道:“如果他还醒不过来,估计就得饿死了。”

    这一句话让沈司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倒不在乎朱胖子死不死,但如果就这样让他死了,这条线索就要断了。

    对于一个想置寒露于死地的人,沈司不想放过。

    寒露看着朱胖子,虽然强行唤醒比较伤身,但对于他来说,这一条可以忽略了。

    “他进入了深睡眠。”寒露向沈司解释道,不等他回复,又问,“有没有银针?”

    沈司看向沈良,沈良点头:“有!”

    银针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也可以有。

    “那就去拿些银针来,缝衣针也行。”寒露说道。

    沈良有些不明白,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出了门去办。

    只是走到门外,却见沈星站在廊下发呆。

    “终于像个人样,懂得赏雪了。”沈良拍了拍沈星的肩膀,错身而过。

    沈星看着沈良的背影直咬牙,主子怎么喜欢用如此奸滑之人。

    然后又朝室内看了一眼,难道那寡妇又出了什么妖蛾子吗?

    很快沈良便又过来了,沈星宁愿在外面吹冷风,也不愿意进门。

    但却听到里面那女人道:“扎他的手指尖……嗯,再深一些……第二个手指……”

    沈星再也听不进去了,进了屋,便见沈良在寒露的指使下往朱胖子的手指尖扎针。

    那朱胖子在床上蠕动得像只蚕,额头上也是汗,但却没有配过来。

    沈星又看了一眼寒露,不禁后脊梁“嗖”地闯上来一股寒意。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别说给别人扎针了,要了性命也没什么。

    可是这女人居然脸色都不变一下,还指使着沈良接着扎下个手指头,怎么痛怎么来。

    甚至,还要扎他的脚指头。

    如果主子的后院有这种女人的话,其他女人还活得下去吗?想到这儿,沈星偷偷地用颇为痛心地目光扫了沈司一眼。

    朱胖子那边,虽然表情异常痛苦,但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沈司不禁皱眉,最终对寒露道:“回去吧,没他我也能找到幕后黑手。”

    寒露却并没有动,反而问:“有桑皮纸吗?”

    桑皮纸?沈星的脸色更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