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辉心里咯噔一声,有人趁机摸进秘密试验基地。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谁。
南家辉咬牙切齿的说道:“高轩,给朕等着。既然你发现了朕的秘密,那么就不能留了。是时候动手了。”
他匆忙退出秘密试验基地,返回御书房,匆匆写了一道密函绑在信鸽的腿上,趁夜色放飞。
这才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对付高轩夫妇。
想到高轩对于宁的呵护,南家辉计上心来:“要怪就怪你好奇心太重了。”
高轩从密道里返回驿站,一路上心事重重。
盛和轩拿了还灵丹的药方琢磨,高轩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整整一夜都没有出来。
本以为昨夜皇宫闹腾了那么久,今天南家辉会有所行动,没想到皇宫一片平静,就跟未曾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一样。
越是这么平静,高轩心里越发的不平静。总觉得有大事发生一样,秘密基地里的人诡大军, 一日不除,就是他心头上的刺。
明日就是母亲的大婚,只要过了明日,他就可以启程回国,加强凤鸾国的防守。
于宁发现高轩最近愁眉不展,经常出神,她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就试探道:“阿轩,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高轩长臂一捞,就把于宁禁锢道怀里,“阿宁,后日我们启程回家吧。”
他没有回答于宁的问题,避重就轻说了心中的决定。
于宁心中咯噔一声,“你在炼丹室发现了什么?该不会是火药吧?”
高轩摇了摇头,“比这个更加严重。”
于宁焦急的问道:“那究竟是什么?”
高轩实在是不想吓倒阿宁,“拿东西邪门的很,我们还是别沾染的好。”
“再邪门也不是没有经过,难道有人会飞仙?”于宁揶揄道。
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大风大浪见得多了。
闻言,高轩噗呲笑了,那手指头点了点她秀挺的鼻头,“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高轩叹了口气,要是不告诉阿宁,她总会想办法知道的,还不如他亲口告诉他的好,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高轩大概说了一下夜探皇宫的过程,于宁睁大了眼睛,“这次还跟以往真不同。这么诡异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南家辉该不会是想要用尸体作为军队吧?要不他们养这些尸体做什么?”
“显而易见,南家辉的野心不小。花费如此力气养尸骨,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南商国崇尚炼丹术,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的多。不行,我得写书信回去报备此事。”
“阿轩,最好是让太师想个完全之策。”
“嗯,兴许国师会知道些什么?”高轩眼里闪过激动的光芒。
陈济南以血炼药,不就是为了长生不老?他如此积极的跟他们寻找母亲,寻找复活母亲的方法,不仅仅是喜欢母亲这么简单吧?
看来不止他野心不小,而且南家辉的野心更大。
国师既然藏了母亲的尸体,肯定知道一些他不曾知道的东西。
于宁叹了口气,“兴许吧?”她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
日子一晃就到了第二天,高轩于宁早早的起床。
凤楚歌也被接到了驿站,大老早于宁指挥喜婆帮母亲梳头。
当听到喜婆说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于宁羡慕极了, 她一睁开眼就跟高轩成了亲,没有亲眼见过成亲的过程。
“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喜婆给母亲绾发绾成发髻,穿上大红色的喜袍,戴上沉重的佩饰。
没等多时,就看到陈济南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红色的喜服,胸前带着大红花来到驿站。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觉得他年轻了十岁。
出嫁当天,新娘子脚不能沾地。
按说需要凤楚歌的兄弟来背她,可惜大皇子惨死,二皇子逍遥王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三皇子咎由自取自取灭亡,只有她唯一的儿子。
高轩不得不背着母亲,把她送进了花轿。
数十里的红妆,嫁妆从街头排到街尾不见尽头。
送亲的马车从驿站门口排了老远,马车井然有序,道路上铺着厚厚的红毯,就连道路旁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道路两旁皆是涌动的人群,路旁站满了维持秩序的士兵,观亲人群络绎不绝,人挤人,个个伸头探脑观望国师的婚礼。
夹道相迎的百姓们,都想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奇女子,让国师为此守身大半辈子。
虽然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容貌,但是看新娘窈窕的体态,就能够猜测出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凤楚歌打出生就扬名海内外,她可是凤鸾国最受宠的小公主,从小就聪慧异常。国师能够娶到如此出众的女子,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前边是炮仗队开路,大红灯笼引路,还有鼓吹手沿路吹吹打打,八人抬的花轿晃晃悠悠行在红毯之上。
于宁亲眼看到花轿起轿,陈济南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嘴角噙着笑。她和高轩跟随着迎亲的队伍亲自送亲。
陈济南特意让队伍绕了大半个皇城,这才返回国师府。
于宁兴致勃勃的撩起车帘,看向马车外边。
只见陈济南迈腿象征性的踢了一下花轿,亲自牵着母亲,跨过火盆。母亲在喜婆的搀扶下,被搀扶进内堂。
凤楚歌平时住的这间房间大红蜡烛燃烧着,所有的家具被褥全都换成了大红色,大红的喜字贴在窗子上,屋子里焕然一新。
喜婆退下,秋儿站在凤楚歌身前,轻声问道:“夫人,可否歇息一下。”
折腾了这么久,凤楚歌的老腰都要断了。尤其是早早的起床,到现在她头晕眼花,着急想要躺下歇息一下。
奈何成亲的规矩,新郎官不挑盖头,她是不能随意走动,只能规规矩矩的坐在婚床上。
“不用,我不累。”
“夫……啊!”秋儿惊呼了一声,一道人影捂着她的嘴,“别出声,把这个交给你家夫人,她知道该怎么做。”
黑影放开了秋儿,秋儿连这黑影的一根发丝都没有看清楚,人已经隐身不见。
在听到声音时,凤楚歌掀开了盖头,急忙问道:“秋儿何事如此惊慌?”
“夫……人……有人让我……把这个……给您。”秋儿恭敬的递上纸条。
外堂热闹非凡,达官贵人纷纷前来祝贺。
陈济南在外堂招呼亲朋好友。
听闻祝贺声,他都是以礼相待,特别的有礼貌,并未摆出平时的臭架子。就连跟他在朝中不对付的那些老顽固们,他也笑着招呼客人入座,甚至亲自为其斟酒。就连今日孟成业讥讽道,“呦呵,真是做了新郎的人,看着精神头十足,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力气享受洞房花烛夜啊!”
他也不恼,反而笑着回道:“孟大人何故如此的关心本国师的洞房?”
“咳咳……人皆有好奇心,这可不是本官一个人的想法……”说着孟成业还拍了拍新郎官的肩膀。
“你……本国师之事无需孟大人如此挂怀。孟大人还是操心令郎之事吧?”他并未向平时对孟成业针锋相对,而是丢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潇洒转身招呼其他的客人。
于宁高轩自然被封为座上宾,跟一群不认识的名门贵妇们一起把酒谈心。
于宁有些不喜欢此类的应酬,心不在焉的看向高轩。只见高轩温柔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对他展颜一笑。
母亲身边的伺候着的丫鬟秋儿来到于宁身边,“皇后娘娘,我家夫人找您陪着她说话。”
于宁让跟在身边的丫鬟跟高轩交代了一声,带着丫鬟去了内堂。
高轩以为母亲因为结婚而紧张,想要找个人陪着,就没有起任何的疑心。
于宁在秋儿的指引下,来到了婚房,只闻到浓烈的香味,她皱了皱眉头,“母亲,你找孩儿来有何事?”
“宁儿,母亲有些惶恐,想要找你来陪着。”
“母亲,孩儿祝母亲三生石上注良缘,恩爱夫妻彩线牵,春色无边花富贵,郎情妾意俩缠绵……”
于宁只觉得头有些晕,话都没有说完就软软的倒在凤楚歌的脚边。
凤楚歌对着空气打了个手势,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凤楚歌拦住他,“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皇上口谕,秘密基地。”
凤楚歌目光复杂的看着于宁,“你们答应我,别折磨她,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卑职只听皇上之命。”
“哎,你们轻点儿~”她的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见窗户打开,窗扇晃悠着,秋儿小心关了窗户。
于宁被人带走,凤楚歌在婚房内焦急的转圈儿,走来走去,秋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夫人。
正在喝闷酒的高轩只觉得心头发慌,这时有倒酒的宫女趁悄悄塞给给高轩一张纸条。
高轩假借上茅房之际,看了密报,“凤鸾国边境发现南商国军队。”
他心中咯噔一声,南家辉出手了,南商国不能久留,是该带着阿宁早些离开。
想到阿宁去了母亲那里,高轩就去内堂找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