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当大伙提到要闹洞房时,季宸希的胡言乱语让顾柔彻底确定,她的男人,真的喝醉了。
“闹洞房?好啊,你们想怎么闹?想不想看我们……对了,你们不是想知道……今晚就让你们大饱眼界,我们还可以……”
秋枫已经捂住女儿的耳朵,不想年幼的女儿这么早就被荼毒了纯洁的思想。
顾柔更是直接脸红,伸手在季宸希的腰侧使劲地掐着,使劲地掐着。
这男人,怎这么不要脸呢!
然而,季宸希无动于衷,继续兴奋激动地高谈阔论,“上次你们谁说要送我药的?我跟你们讲,完全不用,我就算不吃药也能扛得住,绝对没问题!”
话毕,这才扭头看向顾柔,搂住她邪魅问道,“老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想……”
顾柔已经彻底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而这几个人也都是他最亲密的铁哥们,大家已经很熟,可谈到这方面,她还是觉得很尴尬,很丢人啊。尤其某人还如此的大言不惭。
她又是很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腕,压着嗓子却又语气尖锐地喊道,“你喝醉了。”
季大总裁一脸无辜,“喝醉?没有啊。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我怎么可能喝醉……不过,好像还真有些醉了,高兴嘛,老婆,我终于娶到你了,还是当着冷峻宇的面娶你,你知道吗,冷峻宇今晚的脸色好难看,他一定心碎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得意,跟我季宸希抢女人,呵呵,他算什么东西呢!”
呃——
看着顾柔面色有些震惊,开始出现渐变,高正霖火速搂住季宸希,阻止他继续醉眼醉语。
虽然,他说这些无可厚非,可谁知道再说下去会爆出什么来,人嘛,都是倾向同情弱者,在这场爱情中,冷峻宇可谓输得彻底,顾柔对冷峻宇尽管没了爱情,但恩情还在,知道冷峻宇难过,难免会心疼的,季宸希春风得意,跟冷峻宇的失落痛苦形成鲜明对比,顾柔的反应,可想而知。
于是,这个洞房大家也不闹了,赶紧送季宸希回别墅去。
别墅里也布置得美轮美奂,到处挂着两人的婚纱照,每一张里面,都笑得那么甜蜜,处处彰显着幸福和满意。
顾柔心情再次萌生悸动,尤其听到季宸希接下来的这番话,“老婆,我今天真的好开心,我终于娶到你了,在所有人的面前,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你是不是很感动,你会永远铭记的吧,嗯,一定要记住,记住老公是怎样爱你,怎样让你幸福。”
刚才对冷峻宇那点同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全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好,是他为了她所做的一切。
顾柔深深地抱住他,抱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季宸希开始解她的婚纱,尽管他喝醉了,可潜意识里一直保存对她的渴望,这是唯一能让他失魂落魄深深着迷的女人。
新婚之夜,顾柔倒也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索性随他,可他太急了,醉酒中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加上婚纱比较薄,一下子便把婚纱给撕破。
顾柔倒抽一口气,本能地推他一把。
季宸希抓住她的手,边嘀咕着什么边继续,不多时,但闻空气里再次传来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圣洁唯美的婚纱,就这样给报废了。
顾柔心疼极了,不仅因为这件婚纱花了一大笔钱,更因为这是他专门让人设计定制的,是她嫁给他时穿的礼服,非常具有纪念意义,她本来还想着把它收藏起来,收藏一辈子呢。
混蛋啊!
顾柔几乎要气哭。
季宸希突然苏醒一下,看着她,疑惑又心疼,“老婆,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简盈盈又给你发了什么短信气你吗?”
谁欺负?
不就是你个大色狼!
瞧着男人迷惘茫然的模样,顾柔真是又爱又恨,正思忖着如何是好,却见他已经继续欺负她。
先是疯狂的吻,犹如惊涛骇浪要把她吞噬。
起初,顾柔还在为婚纱心疼,渐渐扛不住他这份热情,便也不自觉地心猿意马,思绪混乱……
喝醉酒的男人果然可怕,顾柔立刻觉得有点吃不消。
奈何,她的挣扎和抗拒根本毫无用处,季宸希无意识地嘀咕抱怨声明着,“老婆,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答应过我,我想怎么样都行,你不能食言。”
呃——
顾柔只觉得欲哭无泪。
是的,她是答应过他,而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前几天那次,她累极,为了让他消停,只好跟他说到新婚之夜再好好陪他。
她了解过,现在很多恋爱男女都有婚前行为,新婚夜对大家也就不那么独特,并不是非要在这天晚上那个的,毕竟这天要接待宾客,举办婚礼,都够累人,很多新婚夫妇新婚夜都是蒙头大睡呢。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家季大总裁不同常人啊,连喝醉了也还记得这件事,都不知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顾柔觉得,他肯定不是真醉,指不定是借酒疯来行凶呢!
可就算知道他是借着酒欺负她,顾柔也无可奈何,只能不停地提醒他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宝宝?
季大总裁总算拾回些许理智,情潮满布的黑眸定定地瞅了她几下,随即抱起她,走向浴室。
浴室里安装了一个极大的浴缸,且这个浴缸也是定做的,他当时带她第一次看,跟她说过,水里适合孕妇,他还专门了搞了一些特殊的设计。
结果证明他的专门设置果然不错,不但让季大总裁满足了,顾柔也得到了不一样的体会,而且,事后并无任何不适,完全不用担心影响到宝宝。
在浴室里很长时间,回寝室季大总裁又控制不住,直到凌晨两点多,恩爱的两人总算疲惫至极、幸福甜蜜地睡去。
外面,象征着美满幸福、永恒长久的烟花,璀璨闪耀地绽放着,光彩四射,晶莹透亮,在空中放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