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外面那些舆论,季宸希自然也告诉了安擎泽,安擎泽心里有些难受的同时,其实还有些欣喜。
他觉得,这次的风波并不全都是坏事,可能真的会像季宸希说,自己会因祸得福,如果真的这样,那也不枉自己这几天的牢狱之灾呢。
想罢安擎泽当即就抓住了秋枫的手。
秋枫一震,先是本能地缩了缩手,奈何他抓得牢,缩不回来,她便只好由着他,低头避开他火热的注视。
安擎泽捏了捏握在掌心中女性特有的葇荑,一会,郑重其事道,“秋枫,很抱歉给你带来的困扰,不过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女孩,一定不会被这些舆论打倒的。“
“嗯,我没事,你放心。“少顷,秋枫也缓缓回应出来,依旧低垂着脸。
安擎泽继续望着她,忽然,深意一笑,“秋枫,是不是现在的我变得很丑很可怕,你看都不想看我了?“
呃——
“没有,你不丑,不可怕,还是很帅的。“秋枫说着急忙抬起头,霎时撞入了他促狭的笑靥里,才发觉自己被他作弄了,不禁羞恼一嗔,“安擎泽,你就是个坏蛋!”
安擎泽继续笑,又是出其不意地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啄了几下,“秋枫,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宸希和我都不会让我自己有事,我还有很多愿望,而你也是我其中一个重要的愿望,这些愿望没实现,我怎么会让自己出事。“
望着无比认真的男人,秋枫心潮澎湃,忽然就想跟他说出心里某个决定,但就在此时,警务人员出现,说时间已到。
故她终究还是没跟他说出那句话。
接下来,大家继续为安擎泽的事操心,对方似乎真的要斩掉季宸希的左右膀,竟然找到各种新的证据对安擎泽很不利,季宸希更忙得焦头烂额,天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深夜才回,顾柔人都睡着了,翌日醒来他又出去了,整整两天都没见到他,只在电话里聊过。
因为心思都在这件事上,她对苏菡那边的情况也就疏于关注,直到这天,她原本陪秋枫回秋枫公司拿点东西,不料途中跟简盈盈遇上,这次陪在简盈盈身边的已经不是季梓桀,而是简浩。
得知他们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姐姐,再次相见顾柔心情已经大不相同,心情,很复杂,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针锋相对。
然而简盈盈并没这样想,她现在对顾柔可真是费尽了心思,见缝就针,羞辱不了顾柔,就转到顾柔好闺蜜的身上,明讽暗喻,说秋枫和顾柔不愧是臭味相投,都喜欢傍大款。
秋枫可没顾柔那么好欺负,加上最近为安擎泽的事心烦着呢,简盈盈还直接针对她,自然不会白白让简盈盈得逞。
一时间,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顾柔这也终于忍耐不下,怒吼出声,“够了简盈盈!你知道你现在变得什么样吗?完全是个疯子!你无非是妒忌我们得到了你得不到的东西,可你知道吗,这个世上很多东西都讲究因果关系,别总是质疑别人凭什么,也别总觉得你高人一等,我们能收获爱情,是因为我们值得,至于你,有些事真的可以放下了,这样自欺欺人困着自己,不嫌累?“
说罢,不顾简盈盈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顾柔又直接转看向简浩,继续毫不客气,“简浩,你身为大哥,就是这样放任自己的妹妹发疯?你明知她的一些行为是错的,却从没想过阻止,你以为这样就是对她的爱,不,你这样根本就是害人害己,如果将来她有什么报应有什么坏的下场,你是间接的凶手!”
“顾柔你给我住口,你算哪根蒜?凭什么这样说我哥哥,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他也是我哥哥!凭他和我体内流着同样的血!
顾柔毫无畏惧地瞪着简盈盈,差点就想吼出这一句话来。
当然,最后她始终还是忍住了,拉住秋枫走人,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顾柔的心情久久都没法平静,秋枫跟她道歉,毕竟也看出她原本是看在那层关系上做出隐忍,但自己却忍不住。
顾柔马上摇头,说不关秋枫的事,还说自己自作多情,指不定她们才不是妈妈的儿女呢。
秋枫亦讷讷一笑,但心里并不很乐观,尽管她们都很害怕去面对,都不愿意去点破,可那层关系,该是什么还是什么的。
秋枫回到公司后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要忙两三个小时,顾柔见闲着没事,于是给苏菡打了一个电话,问苏菡在哪,大家见见面。
半个小时后,母女见上。
苏菡也听到了秋枫的事,这几天并没有找顾柔,偶尔只在电话聊了一下,顾柔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苏菡变得憔悴了很多。
顾柔马上想到怎么回事,抓住苏菡的手,心疼不已。
苏菡反而笑了,但笑容里始终难掩落寞。
顾柔稍微沉吟片刻,毅然道出,“妈妈,如果你想跟他们相认,你就认吧,你们去做dna测试。”
“柔儿——”
“你的心情我理解,看到你这样每天备受折磨,柔儿又何尝安宁?你不是常说相信命运吗,如果命运真的这样安排,我们也躲不掉的是不是,所以,你不用再顾及我,把这个情况告诉康叔叔,让他来决定,找简盈盈他们去验dna,其实这样也好,验证出来如果他们不是,我们也可以彻底安心,你也不用多想,但如果是,也无所谓的,我会看在你的份上,试着去接受他们。”
“柔儿,你真是个好孩子,谢谢你,妈妈以你为荣,谢谢,我的乖孩子。嗯,妈妈这几天几乎食寝难安,夜晚只需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你哥哥姐姐小时候的情景,妈妈还梦到,他们四处流浪,过得很苦,他们见到我,质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们,为什么不去找他们,为什么不跟他们相认……柔儿,只有经历了这几天的折磨,才发现那些年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