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摩拳擦掌，满是懒散的跟在那男人的身后，在这种场合对顾斯臣不尊敬，那就是和自己的生活过意不去。
顾森刚走了没两步，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一转过头，便见黎姿笑着看自己。
顾森顿了一下，挑了下眉头，有些无奈的说着，“黎小姐，顾某人现在还有事儿，有什么事儿，咱们回聊。”
“顾森。”黎姿叫着顾森，顾森的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转过头不解的看着黎姿，怎么了？
黎姿抿着唇，一手抓住顾森的手臂，“不要动那个人，那个人是故意的。”
“如果他出了事儿，斯臣会惹上大麻烦。”黎姿皱着眉头，语气变得认真，看她这模样也不像是开玩笑。
顾森到是笑了，顾斯臣会惹上大麻烦？顾斯臣从来不害怕麻烦，看他想不想惹一身麻烦罢了！
“让黎小姐牵挂了，黎小姐不必为了我们家顾总担忧！我们家顾总做事儿自有分寸，到是黎小姐您，管好自己就行了。”顾森微微笑着，还有更过分的话没说出来。
毕竟他只是一个助理，黎姿的身份还是比自己高出那么一截的。
他和黎姿说话的，还是客气些比较好。
他也明白，黎姿是看在他是顾斯臣身边人儿的份儿上，才对自己这么客气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聪明人，没必要在人家的台阶上面迟迟不动弹。
黎姿看了顾森好一会儿，抓着顾森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顾森忍不住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刚才那个男人已经去和别人聊了。
黎姿真是碍事儿。
“黎小姐，您想干什么呀？”顾森晃了一下胳膊，这黎姿不松开自己是几个意思？这要是被黎姿那老男人看到了，自己还不惹祸上身了？
而且，他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啊。
“顾森，跟顾斯臣这么多年，不腻吗？”
顾森斜睨着黎姿，眼角上挑，“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不懂？”黎姿微眯起眸子，往顾森面前上了一步，笑的合不拢嘴，“你真的不懂？”
她两次询问，你真的不懂？
顾森黑脸，立刻推开了黎姿，他不懂！
顾斯臣朝着角落里看去，顾森正和黎姿在一起。
“女人啊，真是祸害。”徐莹喝了口果汁，忍不住朝着黎姿那边多看了几眼，又伸手碰了一下帝奕扬的胳膊，“你说呢？”
“你说得对，是祸害。”帝奕扬赶紧点点头，哪里顾得上徐莹的话，被身边这些人纠缠的要死要活。
徐莹收回思绪，再看帝奕扬，“那我是祸害吗？”
“哈哈哈你怎么可能是祸害呢，你是宝贝儿啊！”帝奕扬拍拍徐莹的头，又拿着酒杯去跟身边的男人碰杯子，“客气客气了！！”
徐莹见帝奕扬忙的脚打后脑勺，便叹了口气，道：“我去那边休息，你等下忙完过来找我。我不扰你了……”
“好。”帝奕扬点了下头，他的确没太多精力去理会徐莹。
徐莹耸了下肩膀，她早就猜到了，一旦晚宴步入正轨，她肯定要被帝奕扬丢到一边。
毕竟不是第一次和帝奕扬参加晚宴了。
而且晚宴这东西，就这样，女伴嘛，就是一个入场陪衬的。
“顾森，要不要跳槽啊？”
“来我手边做事儿？”
黎姿的话，缓缓入了耳。
顾森像是看错了人似的，一脸疑惑的看着黎姿。
黎姿竟然挖他？
“黎姿，你想让我做你啊？”顾森突然笑，语气里满是讽刺，眼神里也都是不屑，“你成了狗怎么还让别人跟你一起成狗啊？”
“顾森，你这话怎么说？我怎么就成狗了？当年的事儿，是你们不愿意听我解释！”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对得起顾斯臣吗？你现在还好意思让我跟你走？”顾森眼里带着笑，那不屑越发的讽刺了。
黎姿脸色低沉，眼神有些复杂，她右手慢慢握成拳头，本脸上还带着笑意，这下，彻底的垮了下去。
黎姿咬了咬下唇，突然递过来名片，“如果顾斯臣的身边呆不下去了，我随时欢迎你来投奔我。”
“我就是天桥底下去要饭，我都不可能去投奔你！”顾森推回她的名片，根本就没有要接下来的意思。
黎姿就这么看着顾森，顾森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黎姿垂头，看着手中被拒绝的名片，不禁一笑。
耳边，顾森的那句——你成了狗怎么还让别人跟你一起成狗啊在反复重复着。
像是录音机卡了带，刺耳又难听，甚至是腻歪。
还真是顾斯臣手里的一把好刀。
外人怎么想夺走都夺不走。
……
“顾先生，希望这次回去后，我们可以定个时间，坐下来谈论一下新项目的事儿。”
“我希望彼此能双赢！”
顾斯臣瞧着面前的人，只点头，却未回应。
夜，有些漫长。
游轮在前行，顾斯臣和一群人客气完再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于司和帝奕扬早就在一边喝酒谈天谈地了。
夏瑶就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看得出来，夏瑶也累了，尤其是脚下踩着那么高的高跟鞋，她时不时的就会跺跺脚，可脸上却依然挂着笑。
可见素质和礼貌都极高，是个不错的女伴。
顾森迟迟未回，顾斯臣给顾森发了消息，顾森很快便回复：“不用担心。”
看到消息，顾斯臣也算是松了口气，顾森没事就好。
徐莹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半眯着眸子，帝奕扬便将徐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我肩膀靠什么沙发。”
“沙发更舒服你不知道吗……”某人的语气里带着丝丝嫌弃的意思。
帝奕扬立刻将徐莹的头给推了回去，“成，那你靠着沙发吧。”沙发舒服，以后都抱着沙发。
“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徐莹撇着帝奕扬，抬手捏了一下帝奕扬的脸，“这么傲娇！”
“恋爱的男人，都是小孩，这话果然没错。”于司在一边冷嘲热讽，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但我感觉帝奕扬比其他人更小孩了一些。”
“你无时无刻都在踩我，不踩我一脚日子过的不如意似的。”帝奕扬翻了个白眼，闷哼了一声，“等你恋爱那天！”
呵，风水轮流转，到时候他再反击回去，不迟。
“坐。”顾斯臣示意夏瑶坐下来。
夏瑶立刻点头，跟着坐了下来，忍不住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