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该说一句很感动吗?”苏颜小心翼翼的看着顾斯臣,轻声问着他。
也不能怪她反应太过于平淡。
毕竟这种话是从顾斯臣嘴里说出来的,的确可信度不高。
如果她和顾斯臣的婚姻没有两个月的期限,她可能真的会信。
毕竟日久生情,她会觉得顾斯臣会爱上她。
但现在看来,真的不会。
所以顾斯臣说的话,她也不知道真的该不该信。
“随你。”顾斯臣放下手中分咖啡杯,眼看着苏颜的蛋糕也吃完了。
他起身去结账,苏颜将最后一口卡布奇诺喝完,跟上顾斯臣的步伐,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蛋糕店。
车内,顾森坐在驾驶位上,差点睡着。
车门被拉开,他回过神来。
看着二人上车,二话不说的发动引擎开车。
苏颜看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略带满足。
顾斯臣别过头看向窗外,见鬼。
他竟然脑子抽风的对苏颜说了那种话。
顾斯臣看着窗外,倒吸了一口气。
林悠然说过两句话,他这辈子大概都忘不掉。
——顾,你真是一个冷血动物。为什么无论我做了什么,最后感动的都是我自己,而不是你?为什么我永远都感动不了你。
——你就不能试着温暖我一下,或者试着接受我一下,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哪怕是说几句你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情话也好啊。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苏颜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默默的心疼自己三秒钟。
站起身来,在原地晃荡了两圈。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疼的,这会儿到家怎么这么难受……
苏颜晃了晃脖颈,无意之间发现手腕都被绳子勒红了。
苏颜抬眸,朝着书房走去,顾斯臣正站在书柜前翻文件。
苏颜趴在门口,敲了一下门,问他:“顾先生,你公司那边不用去了吗?”
“吹了。”他头也不抬,自顾自的翻着文件。
苏颜盯着他,啊?
吹了?
“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顾斯臣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书桌上。
本来已经到达酒店门口,就等约翰的到来了。
顾斯臣闲的无趣,给苏颜打了好几个电话,一个都没有打通。
又正好看到顾森给他的文件最后一页写的那句话。
顾斯臣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立刻便去了苏家。
离开的时候,正巧遇到正进酒店的约翰,两个人正面碰面,他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而约翰作为美国派来的代表,遇到态度这样的顾斯臣,完全有权利代表美国,取消这次的合作。
苏颜趴在门框上,双手紧抓着门框,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啊。”她声音软软的,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顾斯臣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目光冷清的看着苏颜。
对不起?
做错什么了她就对不起?
“和你有关系?”他偏过头来,满是狐疑。
苏颜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不解:“和我没关系?”
“不见得和你有什么关系,所以,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顾斯臣将文件夹合上,突然道:“关门,出去。”
苏颜瞅着他,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这人变脸的速度还真是比翻书还快啊。
苏颜转过身,关上门,转身往客厅去。
苏颜掏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刚一上线,就见徐莹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
徐莹:颜颜,你知道么?今天从急诊转来的那个小孩,听说在住院部的状况不是很好啊。
苏颜:住院部的医生会尽力而为的,生命这东西,也不是我们说的算的,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徐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尽力而为。苏颜,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嫌事儿大!你是忘了转住院部你签字了么?
苏颜:没办法,莹莹,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明天见!
徐莹:诶,我今天晚上可是看到你上了一个帅哥的车哟!那车还是帕加尼,你说……是不是你男朋友?
苏颜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
男朋友?
比男朋友还近的一层关系。
徐莹:怪不得你不和祁凡哥在一起,原来是有了更优秀的~哎,可怜了我的祁凡哥啦。
苏颜咂舌,果断的选择关掉了社交软件。
再聊下去,保准是要出事儿的。
这件事儿连徐莹都知道了,祁凡大概也要知道了吧。
苏颜趴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手机,客厅里开着灯,她缓缓闭上眼睛。
已经是顾斯臣的人了,就不能再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了。
找个机会,要把这件事儿告诉洛祁凡才行。
不然,太对不起洛祁凡了。
“帝奕扬,你是不是想死?”
“先下手为强嘛,你不要的买卖,我只能接手了呀。”
视频中,帝奕扬露出一张比太阳还刺眼的笑。
顾斯臣咬着牙,恨不得一拳头打过去。
前脚刚和他取消合作的约翰,后脚就和帝奕扬签约了。
帝奕扬还笑呵呵的告诉他。
这家伙的心比苏颜还大?
“我知道你不差这一个合同。”帝奕扬轻咳了一声,说:“为了赔礼道歉,回家我请你的小妻子吃饭吧。”
“我呢?”顾斯臣斜睨着他,这垃圾,一心就想着苏颜。
“你……你去哪儿就随便啦,小妻子跟我走就好。”帝奕扬眯着眸子,又说:“哦对了,你小妻子呢?叫过来一起视频哇。”
“帝奕扬,你怎么那么烦?”顾斯臣冷着一张脸,“少打我女人的主意。”
“臣,我可是听说你小媳妇儿在娘家的时候,不受待见哇。”帝奕扬双手撑着下巴,直直的盯着电脑里的顾斯臣,略带萌感。
顾斯臣挑眉,“没有,很受待见。”从今天开始,必须受待见。
敢不受待见一下试试?
“那就是在你们顾家不受待见。”
“你是不是就希望我媳妇儿不受待见呢?怎么还三句话离不开不受待见了?欠收拾是不是?”他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隐隐约约有一丝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