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赤煊进来的时候,一眼看见蹲在他办公室里的人时,吓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奥斯蒙:“.....”
慕赤煊:“....”
慕赤煊:“一大早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奥斯蒙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头发凌乱,身上的衣裤跟臭酸菜一样绑在身上,颓废的简直要放弃治疗了。
奥斯蒙局促道:“我……我是来道歉的,昨天是我混账,你打得好,我确实该打,你要是觉得不解气,还可以再打几拳出出气。"
慕赤煊沉着脸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背对着奥斯蒙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等到转身面对奥斯蒙的时候,又是一副冷脸子,吓得奥斯蒙跟只鹌鹑似的,缩在边上不敢出声。
慕赤煊眼皮也不抬一下,只道:“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腿?"奥斯蒙似乎直接把腿的事给忘记了。
经慕赤煊一提醒,这才想起来,低头一看,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和裤子,裤子的面料已经黏在了伤口上,不动都觉得钻心的痛。
"卧槽嘶一"奥斯蒙痛得直抽气,人也有点站不稳了,直着腿跌坐在地上。
今天比起昨天刚受伤的时候,还要痛好多倍,伤口可能化脓感染了,痛得奥斯蒙腿部肌肉一抽一抽的。
昨天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慕赤煊身上,他早把自己受伤的事给忘记了,一想起自己还受着伤,顿时就不行了。
"救、救命,痛死我了,哎呦~~”奥斯蒙惨兮兮的哀嚎,边嚎边偷眼瞧慕赤煊的反应。
慕赤煊在他叫唤两声之后,终于抬眼看向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起身走过去,也不去看他的伤,直接就用出了治疗术。
奥斯蒙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散发出腥臭味了,显然是已经发炎化脓了。
在慕赤煊给他治疗的时候,奥斯蒙一双眼睛,就贪婪的盯着人家看。
慕赤煊故作平静,忽略他那灼灼的目光,只道:“下次想要见我,不用故意让自己受伤想来就来。"
奥斯蒙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激动的难以自持时,慕赤煊已经治疗完毕,起身走人了。奥斯蒙从地上跳起来,快步跟过去,“你……你的意思是,我…我可以随时随地过来找你吗?"
慕赤煊坐进自己的椅子里,抬眼看着和他隔着一张办公桌远的奥斯蒙,神情有些严肃"是的。”
得到肯定回答,奥斯蒙激动的简直要欢呼,他强自镇定的道:“你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慕赤煊继续看着他,“你可以出去了,我要开始工作了。"
奥斯蒙不走,坚持想要一个答案,“是我想的那样吗?你接受我了吗?慕赤煊。"
慕赤煊严肃着脸,“你再不走,以后也不用来见我了。”
奥斯蒙不敢惹怒他,急忙后退,“好好好,我走,我走。”
等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出门后,浑身紧绷的慕赤煊,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这么一放松脸上就开始发烧,他掩住自己的口鼻,想要让这阵热意快些散去,他好不容易才忍到那个家伙离开,真怕被他看到。
慕赤煊还没想完,刚刚关上的房门,再次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慕团长,你不给我一个准话,我心里着.急……"奥斯蒙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飘。
他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个斯文温和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面色赤红,眸光水润,他试图压抑住自己的羞窘,用手遮住了口鼻,这样的神态,这样的场景,都让奥斯蒙…狼血冲脑他“砰"的一下合上办公室的门,快步朝着办公桌后的男人走去。
慕赤煊看他过来,神情有些慌乱,想要起身,椅子扶手突然被人抓住了,一个旋转,让椅子对准了男人。
奥斯蒙在慕赤煊身前蹲下身,抬头看着他,“你是在害羞吗?因为我?"
慕赤煊窘迫的简直要冒烟了,他回避的看向别处,不出声,不说话,这下不只是脸上红了,连耳朵尖都红红的,显然窘迫极了。
奥斯蒙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直接张开双臂,一把将人抱住,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对方的小腹处,“赤煊,赤煊,我好高兴,我终于等到你的回应了,赤煊。”
慕赤煊被奥斯蒙一口一个"赤煊″叫的面红耳赤,他有些僵硬的任由奥斯蒙抱着他。
好汉就怕赖汉磨,就算是笔直的直男,也耐不住奥斯蒙这样的狗皮膏药磨。
奥斯蒙跪在地上,直起身,在慕赤煊红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赤煊,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慕赤煊:“....”
慕赤煊:“…嗯"
奥斯蒙笑起来,仅仅只是这一声“嗯"的回应,奥斯蒙就觉得此生圆满了。
他激动的跳起来,在慕赤煊的脸上一脸亲了好几下,在慕赤煊忍无可忍想要发火的时候奥斯蒙已经一溜烟的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叫,简直是激动疯了。
慕云深正在喝汤,就接到了奥斯蒙的通讯,刚一接通,奥斯蒙的狮子吼就传来了。
“老大,你的长辈老子当定了。"
慕云深:“噗"
一口汤直接喷了出来。
特洛莱瑟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过来,为他拍抚后背,“怎么了?"
慕云深咳了几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无语道:“奥斯蒙估计是乐疯了。"
特洛莱瑟挑眉,“小叔松口了?"
慕云深忧愁道:“不然呢?〃”
一想到,奥斯蒙那个二货就要当他们的长辈了,特洛莱瑟也有点忧愁。
两人相顾无言,纷纷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