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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_分节阅读_295
    “这还要伺候什么,裤子一脱,找个角落去解决啊……”阿单卓不以为然,“殿下都已经十岁了,还不会拉屎吗?”
    阿单卓说的粗鲁,拓跋余红脸变的更红。
    “可是我没厕筹!没厕筹啊啊!”
    “噗!”正在喝水的贺穆兰听到远处那孩子的叫声,一口水喷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
    拓跋余和拓跋晃一样啊,没人伺候就不知道带厕筹,哈哈哈哈!
    阿单卓显然也想到了拓跋晃当年蹲在厕房里求救的事情,脸色变得温和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你们兄弟还真一样。”
    “什么意思?”
    阿单卓之前被嘱咐过不能透露太子晃的事情,所以没有解释,只是笑着说:“若是这样,那你用我的好了,我的每次都洗干净的。”
    “我不会自己用!”
    拓跋余生下来就在宫中,就算行猎和外出走访亲戚都有近身伺候之人。
    “没事,我教你用。”
    阿单卓答应的干脆。
    虽然这不是拓跋余想要的结果,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更多选择了,拓跋余屁声震天,腹痛如绞,三两步跑去不远的草丛里蹲下,然后用手势让阿单卓去“准备”。
    阿单卓一边好笑一边朝着贺穆兰的方向走。
    “花姨,吴王殿下也和贺光一样,居然不多带上几片厕筹……坏了!”
    他望着自己的红马,突然脸色大变!
    “花姨,我们的厕筹和草纸全部都在驮马上!”
    “噗!”
    贺穆兰一口水又喷了出来,心头如遭震击。
    “你说什么?”贺穆兰这下没法子悠哉地看吴王笑话了。“不是叫你小子把重要东西带身上和随马上,行李才放驮马上的吗?”
    “厕筹算哪门子重要东西啊?”阿单卓苦瓜脸地说:“夜明珠、粮食、绢丝之类的细软我都收拾出来了,其他用物都在托马上。”
    “阿单卓!”拓跋余在另一边叫了起来。“我腿要蹲麻啦!”
    “花姨,怎么办?”阿单卓看着一地狭长的青草,这些草都做不了厕纸,非把屁股割伤不可。
    “阿单卓!花将军!我蹲不住啦!”
    吴王羞愧欲死的继续喊了起来。
    贺穆兰比阿单卓还傻眼。
    她可是一路上都用糙纸的,虽然越影的马鞍中还有不少,可是也用不了几天了。相比之下,最该哭的是自己好吧?
    “救命啊!救命啊!没知觉啦!”
    ……
    晴空霹雳啊!
    那些杀千刀的刺客!
    半夜。
    看着像是八爪鱼一样抱着阿单卓不放的拓跋余,贺穆兰忍不住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毯子也找出来,给两个孩子披上。
    古代人的身体就是壮实,她把篝火移掉后,将已经烤热的地上铺了杂草,再扑上马鞍下的垫子,两个孩子就这么裹着毯子睡了。
    只是也许从宫里出来的孩子都缺乏安全感,拓跋晃一睡觉手脚就钻阿单卓怀里,拓跋余也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阿单卓那小子全身跟火炉似的,冬天取暖也确实很舒服。
    因为要提防随时会出现的敌人,所以贺穆兰晚上还要守夜。上半夜是她,下半夜换成阿单卓。拓跋余也睡得不好,只要有一点小动静就会清醒过来。
    拓跋余似乎心里已经有了暗算他的对象,可贺穆兰总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那些人嘴里说要活的,可是即使有玄甲骑兵做肉盾,每支箭依然都有可能射死拓跋余,这和他们嘴里说的话完全不符。
    还有那些白衣白马的骑士,只要一看到他们,很难不想象到卢水胡。为何要用匈奴语说话,打扮上又要学卢水胡?这般故布疑阵,其中定有阴谋。
    贺穆兰看他们用箭的方式,不太像卢水胡和柔然人,倒有些像是西边的人。西边喜欢用短弓长箭,而北面则是长弓长箭。
    当然,这都是贺穆兰的臆测,自然不能当真。她自己的记忆都来自于花木兰,也许也有例外,自己却不知道。
    “有动静!”
    贺穆兰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马蹄声,立刻拍醒两个孩子。
    “收拾东西,灭火,走人!”
    这些人居然在夜晚出没搜寻他们,摆明是想让他们精疲力竭!
    贺穆兰被这些人弄的搓火,无奈敌众我寡,她也只能生着闷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把吴王送上阿单卓的马上。
    三人仓皇的骑着马,继续往前奔驰。
    马也是要睡觉的,大宛马以爆发力和速度为优点,耐力却不是它们的长项。阿单卓的是一匹上好的高车马,耐力强,可是吃的也多。
    这么下去,人即使不累病,马也要生病了!
    第二天,天一亮,贺穆兰一咬牙,带着两个孩子走上了正路。
    “花姨,怎么上官道了?
    “京中要道的驿站被烧,吴王的手下全部死了,难道没有路过的客商和行人去报讯吗?京中一定会派人来查看的。昨天是事发后的第一天,也许消息没有那么快传入京中,可是今日是第二天了,就算再慢也会有队伍快马出京了,这可是一位皇子!”
    贺穆兰吃不好睡不安,口气也差。
    “那些人在离京中这么近的地方杀人灭口,一定是有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狗急跳墙。现在一天两夜过去还找不到殿下,除非真的不怕暴露行踪,否则应该是藏起来躲避的时候。”
    吴王听着贺穆兰的话,脸上光彩连连,恨不得高叫几声才好。阿单卓想着不必东躲西藏,绕着远路走了,也十分兴奋。
    贺穆兰在两个孩子雀跃的表情中一抖缰绳,率先上路。
    “走!我们现在就上官道,直接去找平城来调查的救兵!”
    候官令素和君很倒霉。
    先是上个月收了故旧花木兰的一封信,说了许多陛下下了“灭佛令”后在各地的见闻,尤其是平陆一个县里如何接着灭佛令到处敛财之事。
    这信他不敢保留,直接递给了宫中,结果他被骂到臭头,因为这种事他的白鹭官居然都没奏上来,居然还让一个已经解甲归田的女将操心。
    他知道自己的白鹭们根本不是没奏上来,是不敢奏。
    陛下刚颁新政,立刻就有当地动乱的消息上去,说不得明日宫外就要摆放一堆人头了。
    其次是陛下知道太子晃居然没跟在花木兰身边,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因为太子身边一直有白鹭官保护,所以陛下直接把他拉过去又骂了一顿,下令太子必须在一个月内回宫,且必须说明这一个多月都去了哪儿。
    这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