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咧嘴笑了笑,问道:“呵呵,准不准啊?”
黄扒皮说:“怎么不准,一个小孩,我保着他干啥?”
卓君点点头,说:“行,那你走吧,别给他报信昂,我们要是掏不着他,还得找你。”
“昂!”黄扒皮应了一声,让他媳妇儿搀着,慢慢出去了。
张俊豪见黄扒皮走了,摸了摸下巴,问卓君:“君哥,咱们现在去掏小伟?”
卓君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不用,小伟是学混子吧?这事儿,让张阎来也行,咱们不能把事儿都干了,不然他的火往哪撒?我给张阎打个电话,递个点儿,俊豪,你去医院一趟,给阿姨把钱送过去。对了,留一万在万发哥柜台里面,那天我手里没钱,从万发哥帐头挪了一万才去了医院,这笔钱,正好补上了。剩下的钱,你们一人拿两千,当辛苦费,其他的给阿姨送过去。”
张俊豪想了想,也没推辞,点点头,说一会儿自己就动身过去。
而卓君也是开始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黄扒皮已经被他给弄了,小伟的藏身地点也被他问了出来。
此时的棋牌室外面,黄扒皮在自己媳妇儿的搀扶下出门打了一辆车,直奔医院去包扎自己的脑袋。路上,黄扒皮他媳妇儿喋喋不休地骂着黄扒皮,说他一天天不办正事儿,净瞎得瑟,这下子好了,让人脑袋剁成这样,钱还送出去三万。
黄扒皮听了也是闹心,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闭会嘴,败家娘们!三万块钱还不是我弄来的怎么着?一天天嘴巴巴的,每个完了是吧?”
他媳妇儿也不服气,嘴一撅,说道:“哼,三万块钱一拿出去,咱们家里也不剩啥了。回头孩子还得交学费,你说说怎么办?让你平时低调着点,你偏不听,游手好闲的,手里连个钱都存不住……”
“你还没个完了是吧?!”黄扒皮心烦意乱地扒拉了他媳妇儿一下。他媳妇儿也是急眼了,手掐腰说道:“呵,姓黄的,你还敢扒拉我了是吧?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就对我敢动手。我就问你,这钱拿出去了,咱们后面过日子用什么钱?!”
黄扒皮更是急眼,怒斥道:“你给我消停一会儿!大老爷们的事儿,瞎叨比叨比啥!?几个小孩子,我弄他们,还不跟玩一样?你看着吧,这三万块钱,他们得给我规规矩矩送上来!老子三中门口都能站得住,还怕几个小孩子了?”
说完,他血呼啦的手就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
“江哥,有空不?我让人给剁了……”
……
我在学校里,接到了卓君的电话之后,立马就激动起来——打张梅的人终于是有了下落!卓君给我递了点儿之后,还问了我一句,这事儿我是要自己解决,还是他帮着我解决。我自然是说,自己解决就行了,不用他帮忙。
卓君听了之后,没说啥,就说黄扒皮那边儿他也搞定了,一会儿就给张梅把黄扒皮赔的医药费给送过去。
我跟卓君说了两句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也没说谢谢,因为我说了,他指定又说我扯犊子。
撂了电话之后,我分别给吴均熙、林霄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们帮我办件事儿,去一职那边儿堵几个人。
这俩人跟我关系现在也是嘎嘎铁,我这一个电话过去,下了课之后人全过来了,问我是个什么情况。
我妈出事儿的事儿,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吴均熙和林霄都知道。我把情况一说,这俩人一合计,必须得干啊!虽然我们只是去堵小伟的,但是排场得摆开。
当即,吴均熙和林霄打了两个电话过去,叫上了关哥、王老四还有几个跟他们关系挺铁的小子,一共拢了十几号人,随时可以出发。我这边儿,也是打电话叫了嘴炮龙、刘浩然两个人,所有人加一块儿大概能有二十号吧,准备直接掏小伟。
当天中午,我们一群人集合起来,从操场那边儿翻了墙就跑了。二十个人左右,我们打了五辆出租车走了,直接停到了一职门口,然后推门下了车。
“哪边儿啊?”吴均熙看了看一职的校门,抻着脖子问了我一声。
我指了指一职后面那一片挺破旧的小区,说:“那边儿吧,单元401,他朋友租的房子。”
“得,咱们走吧。”林霄招呼我们过去。
“今天多谢哥几个了,呵呵,直接跟我出来干人。”我挠挠头,乐呵呵地跟林霄、吴均熙他们客气了一下。
关哥笑了笑,说道:“张阎,别扯没用的昂,这事儿我们能不出马帮你一把吗?”
我笑道:“呵呵,那我也不说啥了,回头我弄点钱,攒个局,咱们哥几个再喝一顿。”
“成!”
“没啥问题!”
这些人都跟我挺熟,也没啥客气的。
我们这些人说着,就已经走到了那个筒子楼边上。这块地方估计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老楼了,有的墙皮都剥落了,露出来了一块块红砖,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
据说这片家属楼住的人挺多的,不过都是学生租下来的,目的嘛,其实谁都懂,情侣什么的能省下不少开房钱。毕竟是职高,这里比三中乱很多,处对象啥的太家常便饭了。甚至说这里还有女学生专门干皮肉生意什么的,反正乌烟瘴气。
我们按地址找到了地方,我让其他人在三楼等着,就带着吴均熙、林霄、嘴炮龙和刘浩然上去了,然后敲了401的门。
“谁啊?!”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岁数。
“我们来找小伟的!”我在门口喊了一句。
“找小伟的?!”里面的人一听这话,“嘎吱”一声就把门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