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拍了拍屁股,理了理衣服走到月镜楼面前:“主子奴才该死,您这是被吵醒了吧?”
月镜楼点点头皱眉道:“倒不是你的原因,那女人一来我就被吵醒了,只是不愿见到她,这才继续装睡,摔的怎么样?”
小德子连忙笑道:“没事,奴才皮糙肉厚不打紧,倒是您可别因为她气坏了身子。”
像是为了印证小德子的话一样,小德子语音刚落,月镜楼就应声咳嗽了起来,小德子赶紧到杯热水递到月镜楼嘴边,嘴里劝道:“主子当心,自个儿身体要紧。”手里也没闲着,轻轻的拍着月镜楼的背给他顺气。
缓了一会儿月镜楼才有开口道:“养心殿的情况如何?”
小德子便把养心殿的情况如实的说了,听的月镜楼的眉头皱的更紧,带着怒意:“这群混账东西,竟然还敢怠慢皇帝和太后,看来是上次的警告不够。小德子,一会儿再去抓几管事的杀鸡儆猴。”
小德子点点头:“是,您是不知道那太后的手都冻了紫了,皇上还好,窝在被子里。”
这寒冬腊月没有碳火,月镜楼也大概猜到是什么样的情形:“只是将他们囚禁,没想到这些奴才胆子这么大,你立刻就去处理。”
小德子迟疑了半刻:“主子需要这么着急吗?您这里还需要奴才服侍呢。”
月镜楼看了一眼小德子:“不必了,你先去吧,还愣着干什么?”
小德子赶紧说了几声是退下,可不敢再惹怒月镜楼,这月镜楼还在气头上,况且这身体还不舒服,他就像是一溜烟一样不过眨眼便立刻跑着出门了。
结果不到晚上,月镜楼处置那几个以下犯上的奴才的消息立刻传遍整个皇宫。接着那碳火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送到养心殿,人人都惶恐,深怕这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但月镜楼此举倒是令凤长歌一点也猜不透。
养心殿里凤长歌看着摆满的碳炉,眼眸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月锦凰抬头看着出神的凤长歌,看了半晌才开口道:“母后你在看什么?”难不成,眼前这群黑漆漆的碳火还能看出花来?
好一会儿,凤长歌才反应过来月锦凰和她说话了:“不过是在想,你皇叔此举是什么意思?”
月锦凰也陷入沉思,不过,小孩子到底沉不住气,没多久就又开口道:“那母后想明白了吗?”
凤长歌摇头道:“不明白,我只想到了月镜楼良心发现,但这也太……”
在月锦凰严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到凤长歌,没成想这月镜楼送来这么碳火,还惩戒宫人到让她想不明白了。月锦凰错愕的看着凤长歌,看的凤长歌都察觉到不同寻常。
凤长歌低头看向月锦凰,见月锦凰露出惊讶又疑惑的表情,慢慢的蹲下来嘴角含笑:“凰儿这是怎么了?”
月锦凰如实答道:“没怎么,只是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母后想不明白的事情。”
闻言,凤长歌嘴角的弧度划的更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都懂。凰儿,你要始终记住一句话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月锦凰也跟着笑了起来点点头:“凰儿懂了,不过,母后天色很晚了,你还不睡吗?”
凤长歌笑着牵起月锦凰的小手:“这就去,今天晚上有了碳火,凰儿总要自己睡了?”
谁知月锦凰立刻憋嘴反驳道:“不行,不行,我已经习惯和母后一起睡了。”
凤长歌无奈道:“凰儿你是皇上,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了。况且我就在你隔壁,乖,今晚自己睡。”
尽管月锦凰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但是无法反驳凤长歌的话,况且,看凤长歌的神色是不容反驳的,月锦凰只好垂着头扁嘴道:“好吧,听母后的,那我这就去睡了,母后告退。”
凤长歌眼神慈爱的,目送着月锦凰一步三回头的进了自己的房间,直至看不见了,这才摇着头无奈的转身走了。
进房间的前一刻,凤长歌是万万没有想到会看见那个人的,可错愕的神情只在她的脸上存在了一瞬间,下一刻,凤长歌便露出妥帖的笑容静静的走到那人面前:“海巫女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海巫女。看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海巫女也不由的笑了起来,连笑容都是这么相似:“对,我来了,来报恩了。”
凤长歌不由揶揄道:“像狐狸报答书生那样吗?”
海巫女嘴边的笑容更大:“还能开玩笑,看起来还不是很差。”
闻言凤长歌嘴边的笑容有片刻凝滞,接着略带苦涩的笑了起来:“不过苦中作乐罢了,海巫女这番前来,总不是为了叙旧?”
海巫女也收了笑容,定定的看着凤长歌认真道:“我来救你。”
闻言凤长歌眉头一动:“怎么?救我?海巫女,你不会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吧?即便是月镜宸他都还……”
海巫女未等凤长歌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我这番这进来,可不是一时兴起,是和你们慕容家还有月镜宸商量了才进来的。”
凤长歌脸色一变,接着坐了下来示意海巫女也坐下来,神情莫测:“哦?那我倒要听听,你们打算怎么把我救出去了。”
海巫女娓娓道来:“月镜宸得知你和月锦凰在这皇宫里被囚禁,一直受苦本就饱受煎熬。正好,我的出现可以解决他现在的困境,确切的说是可以解救你和月锦凰。”
“洗耳恭听。”凤长歌眼神有缘,清冷的面容带着一丝哀愁,可又带着一丝幸福。
“我的本事你们也是知道的,况且你我如此相似,我换你出去,我留在这皇宫代替你,顺便扳倒月镜楼。”海巫女说的十分轻松。
可凤长歌的眉头确实微微的皱了起来:“不可,即便你和我再怎么像那也不行。况且,怎么能为了救我就把你留在这皇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