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所宫殿变成锁住凤长歌的宫殿之后,就变得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这宫里游荡。突然见变得这么吵闹,除了发生事情之外,凤长歌也想不到其他事情了。
果不其然出了大门之后,便看见一群太监,为首的正是一直跟在月镜楼身后的小德子,他站在一指挥着。
见凤长歌出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参见太后娘娘。”
凤长歌点点头,看了一眼碧枝,碧枝心领神会她问小德子道:“不知公公这是在做什么?”
小德子一笑,那笑意却意味深长:“自然是为皇上搬到养心殿做准备。”
“那你要小心了,这都是皇上心爱之物,磕着碰着了,小心你的脑袋。”凤长歌冷冷的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走远后,碧枝才问道:“太后娘娘,您不看着吗?”
凤长歌冷笑一声:“有什么可看的?越是看越看的心烦,如此倒不如不看。”
“太后说的是。”碧枝低下头道。
她现在是跟在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也就看的清楚,这皇上对于凤长歌的意义,突然搬离,想必太后心中十分难受。可皇上总归要去养心殿睡的,碧枝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索性就闭嘴了。
到了养心殿,月锦凰并不在,碧枝不由问道:“太后娘娘要不要去御书房碰碰?”
看着眼前华丽的宫殿,凤长歌有一瞬间的出神,随即淡淡道:“不用了,我来也不是为了见皇上,不过是来看看这些宫人整理养心殿的。毕竟这里以前住过的他人,我怕习惯或者摆设什么的不和皇上心意,亲自来瞧瞧。”
碧枝点点头,心道:这太后娘娘是真的疼爱皇上。
进去之后,忙活的宫人连忙行礼,凤长歌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谢太后。”众人这才又起来,可却傻站在原地不出声也不干活。
凤长歌便接着道:“你们继续忙,哀家只是来看看。”说罢,凤长歌还咳了几声。
这风寒还未好全,心里总压着事情,总好不彻底,月锦凰心里着急坏了,在他面前饭凤长歌连咳嗽都不敢咳,就怕那张小脸皱起来,如今却不用顾忌了……
“是。”众人这才又忙活起来。
只是他们在一边干活,凤长歌便在一边看着,顺便还指挥两句,约莫在傍晚的时候这养心殿才摆弄完。看着眼前和月锦凰以前宫殿差不多的摆设,还有椅子床,和各类都是按照月锦凰平日习惯的用品,可以看出凤长歌对月锦凰有多上心。
在御书房的月锦凰早就得知凤长歌在养心殿了,所以处理完政务便急着朝养心殿跑。一进宫门便看见凤长歌在院子里站着,月锦凰想毫无顾忌的朝凤长歌的怀里奔去,可碍于还有很多下人在场,他只是脚步微微加快的走到凤长歌身边:“参见母后。”
模样乖巧,凤长歌轻轻的笑了一声:“皇上处理完政务了?”
“回母后,儿臣处理完了。” 说话间便频频暗暗朝身后看去,似乎在看自己身后有没有洪水猛兽追击一样。
凤长歌察觉到后,不由也朝他身后看去,这才看见微微来迟一些的月镜楼。这是自从上次凤长安受罚之后,他们第一次照面,她受了风寒许久没有上朝了,不过这正好顺了月镜楼的意。
“见过太后。”月镜楼站的笔直,一动不动的看着凤长歌道。
这里只有一些宫女太监,月镜楼也懒得装的谦恭了,能说出这句话凤长歌也意外了:“怎么摄政王也来了?”
月镜楼一笑,只是那笑容却不怀好意:“自然是和太后操一样的心,来看看这养心殿怎么样了?”
“这里我已经安排好了,就不劳摄政王操心了。”凤长歌冷冷道。
“那也要来看看才行,倒是太后,这天都黑了,你还不回自己的宫殿是干什么?”月镜楼言语犀利的反问道。
“等皇帝罢了,怎么,现在做娘的看一眼孩子也不行了?”凤长歌冷漠道。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听闻太后进来身子一向不好,这就要入冬了,夜里寒冷,怕太后的身体吃不消,这病情只会越来月严重。”月镜楼语气不善道。
凤长歌手脚却是开始冰冷,脸色难看:“那倒要多谢摄政王担心了。”
“哪里哪里,这是臣子的本分。”月镜楼脸上带着虚伪至极的笑容。
“既然这院子里冷就都进去吧。”一直不说话的月锦凰突然开口道。
既然这皇帝都开口了,几人便跟着进去了,月锦凰想要伸出手牵着凤长歌。可手动了动便看见月镜楼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月锦凰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最后退一步道:“母后也先进去暖暖身子再回宫罢。”
“也好。”凤长歌跟在月锦凰小小的身影后面,月镜楼和她并排站在。
接着月镜楼便听见凤长歌可以压低的声音问道:“月镜楼,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月镜楼也跟着小声道:“这不是把戏,我只是按照正规的程序走。”
“省省吧,你那些话留着骗其他人吧。”凤长歌冷笑一声道。
“太后果然聪明伶俐,难怪皇兄会这么喜欢。”月镜楼避重就轻。
一颗心不由提的越来越高,现在就开始担心起月锦凰在养心殿的生活,碎银惯常冷静的脸上也带出一丝着急:“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凰儿也在你的掌控之下,你这个摄政王做的和皇帝一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月镜楼听出凤长歌话里的担忧和着急,不由笑了笑:“太后你这铁石心肠的人,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勉强能看出一点你的内心啊。”
他依旧是答非所问,凤长歌心里更加确定这月镜楼要有所动作:“凰儿是无辜的,而且你答应了我不会伤害凰儿。”
月镜楼笑的更加开心:“啊?我答应了吗?什么时候?”
那笑容,让凤长歌恨不得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