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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天机子跑了?
    天机子一旦不再放水,白霓裳压力倍增,甚至已经开始难以抵挡。

    而就在这时候,不知何时凤长歌已经进了地牢之中,一把红色长剑悄然搭在月镜风脖颈上!

    “天机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天机子一顿,放开白霓裳向这边望过来!

    他被凤长歌的动作吓了一跳,大喝一声:“住手!”随即又冷静下来说道:“你休想诈我,你不会杀他的,你们还想让他认罪。”

    “我们确实不想让他这样简单就死了,但是天机子,我忘了告诉你,我同他有仇!”凤长歌唇角一勾:“你千万别小看了女人复仇的心思,若是可以,我毫不介意,甚至无比期望让他就这样死在我手里!你敢不敢赌,看我这一剑,会不会就这样刺下去?”

    “……”天机子不敢赌。

    “退后!”凤长歌厉声喝道,瞪视着天机子,天机子忌惮着她,怕她一个错手就杀了月镜风,只得依言向后退去。但天机子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他突然从指尖捏出一张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了凤长歌所靠近的那面墙上!

    墙壁轰然倒塌!尘烟滚滚!无数碎石乱块向着凤长歌砸过来!白霓裳下意识地想要扑过去帮凤长歌挡住那些石块,却被凤长歌一把抓住胳膊拉到了一个遮蔽物的下面。白霓裳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上面挡住了所有石块的东西是什么,等到灰尘散去一些,才勉强看清!

    ……被凤长歌拿来挡住碎块的,赫然是昏迷不醒的月镜风,此时他灰头土脸,甚至还有一些刚被砸出来的伤口,看上去惨不忍睹。

    天机子:……

    女人真的是可怕。

    天机子原本想趁着凤长歌躲避的时候,伺机将月镜风抢走,但没曾想,凤长歌直接就地把月镜风当肉盾了。

    一时间气氛有点凝滞,天机子正想再用些什么手段,楼梯那边却已经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顾寒钰已经带着慕容逸和公孙弘赶到了!他们的身后,跟着的大多是慕容家的子弟和公孙家的机关兽!

    公孙慕容重修旧好,联手打造成的机关战兽威力不俗,连天机子也不敢直面其锋芒,选择避让躲闪。见事已不可为,天机子也没有再纠.缠,急急忙忙就想要从他来时打碎的洞口处逃走!凤长歌将月镜风推到白霓裳怀里,站起身大步向着天机子挥剑喝道:“我这凤涅楼,何时成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天机子,你无视法纪朝廷,意图劫走朝廷要犯,本宫定要将你捉拿归案!”

    “小娃娃,老夫的年纪比两个你加起来都大,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贫道这不是没有劫成吗?”

    凤长歌不理会天机子的狡辩,喝道:“年纪并不足以成为你的依仗和借口!顾寒钰,把他围起来!”

    “是!”

    天机子被抓了起来,虽然凤长歌没有想到会这样容易,但事实就是天机子没怎么反抗,就被顾寒钰带着手下绑住了。因为过程要比想象的容易,凤长歌害怕其中有诈。

    “不能把他关在凤涅楼,他手段太多,转交到大理寺去吧。”凤长歌道。

    “是。”

    若是将天机子留在凤涅楼的地牢,她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一旁看着他,只怕会有疏忽不及的时候。

    可到底天机子还是狡猾,等到顾寒钰的人押送他去大理寺,交接的时候,却发现囚车里装着的,竟然是一具木人了。

    “怎么会这样!”初次遭遇这种事情的顾寒钰手足无措。

    交接处叶逍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的同情和安慰。

    天机子又跑了,不过他到底也没能把月镜风给偷出来,凤长歌回到辰王府见月镜宸还在睡,就自动脱了鞋子上.床,在他手边挨着眯了一小觉,随后顶着一对儿黑眼圈在天亮前跑回皇宫去。

    凤长歌不知道的是,在她去追捕天机子的那些时候,月镜宸曾经叫刘小海进了宫一趟,找出来了是谁给皇后娘娘气受,并且到慈宁宫去毫不客气地,甩给了慕容心一摞秀女贵族的名单画册,说东阳王老大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叫慕容心每天不要太闲,找点事做做,别成天把目光放在皇上的后院里。

    偏生听说了月镜风已经被送回盛京,南凌王带着王妃也回来了,毕竟不日之后会有处刑,这可以堪称是霄月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处刑了,处刑的犯人当初可是做过皇帝的!林薄暮第二日进了宫,兰太妃拉着手儿左看右看,又听林薄暮的嬷嬷说已经怀了孕,兰太妃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就差没把自家儿媳妇夸成花了。

    良贵太妃又是羡慕,又是辛酸,当初若不是她看不上林家,这林薄暮说不定都变成她的儿媳妇了……

    凤长歌下朝之后,安排好人手在皇城之中巡逻,防止有类似天机子那样试图捣乱的人做手脚。钦天监已经算好了吉日,最近的是下个月,也就是六月中旬。

    凤长歌叫李肖跑腿将日子给月镜宸看了,自己去慈宁宫陪两位太妃和林薄暮打叶子牌。

    “你过来干什么,难不成今日没有折子要批?”良贵太妃没有好脸色,她还有些记恨着昨日凤长歌不客气的话。

    凤长歌朝她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地道:“心姨,这不是怕你们三缺一,少个角嘛!再说了,哪一次我来,你们也没有顾念着我事情多,少赢些我的银子啊!”

    兰太妃和林薄暮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每次有凤长歌凑桌角,几人都能从她手里赢走大笔的银子。没办法,凤长歌不长打叶子牌,而其他几个可都是老牌角了,这些太妃自然不必说,深宫寂寞,能够凑成一桌打牌是不可多得的乐事,而林薄暮是林家姑娘,不禁牌打得好,牌风也正,从不偷赖出千。

    “长歌,快来快来!今儿打算输咱们多少银子啊?”兰贵妃心情正好,招呼凤长歌坐下。

    “兰姨,这不是带足了嘛!再说,今日我可没打算一直输的,我得找机会狠狠地赚回来几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