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那些贵妇们都是奔着后宫里的空缺儿去的,凤长歌定是吃味了,便不依不饶将人推给几个小叔子。
虽然差也差不离,但月镜宸一想到凤长歌满腹委屈和妒忌,一边腹诽那些官太太,一边打着把贵女们许给南凌王和东阳王的主意,月镜宸就又是心疼又是喜欢。
他的长歌,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还不知道,他的皇后方才发威教训了赵家一顿的皇上,喜滋滋地脑补着。
李冉对于自家两位主子的相处模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位皇上倒也是个神奇的人,平时不苟言笑脸拉的跟阎罗王似的,一听到皇后什么消息,就露出这般要笑又不笑,板着脸又能看出在忍着痴像的表情来。
真的,在宫里当差真累!
被使唤来使唤去不说,主子们一言不合就喂狗粮真的……
李冉觉得心很累,正好这时候宫女端了碗醒酒汤来,李冉忙请示了皇上把醒酒汤给南凌王喂了。
“王兄……你怎么在这里?”清醒了几分的南凌王瞪着眼睛。
月镜宸点点头挥手道:“我不好离开太久,这就回宴上去了。李冉,你好生伺候着南凌王,去吧。”
李冉带着月镜宇到了慈宁宫,月镜宇可能是对于自己方才醉酒的事情有些羞赧,一路上也没怎么跟李冉说话,到了地方一迈长腿就跨进了门。
然后,他就看见,炕上两个太妃坐着,皇后在一旁的椅子上歪着,中间站了个月白色绣白玉兰长裙,罩着孔雀织锦外衫的姑娘家,一脸惊讶地望向自己。
或许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外男,林薄暮慌了一下,随即立刻镇定下来。
她没见过皇上,更没见过两位王爷,这位男子是何人,既然能够随意出入这慈宁宫,想必定是这三位之中的其中一位。
凤长歌有心考验她,便故意没有道出月镜宇的身份来。
林薄暮稍一思量,乖顺地行了礼道:“见过南凌王殿下。”
“你如何知道这是南凌王?难不成你们先前认识?”凤长歌奇道。
“小女先前没见过南凌王殿下,但听闻河洛和南凌皆是气候炎热之地,殿下在河洛和南凌久居,肤色自是照比常人深些,所以小女子便大胆猜了猜,若是认错了,还请娘娘跟殿下不要见怪。”
月镜宇挠了挠头,刚刚醒酒的脑袋还有些胀痛,他愣了半晌憋出来一句:“这是谁?”
兰太妃笑着道:“这位是永乐侯家的嫡长孙女,你这混小子,又喝了不少酒吧!还不快给你林妹妹见礼!”
月镜宇给林薄暮行礼,林薄暮躲了身子没有受全,说道:“娘娘,太妃,既然南凌王前来,小女子便不好在留在这里了,天色不早,几位娘娘万安,薄暮告退了。”
是个知礼的,知道有外男在须避嫌,兰太妃心里更是满意,待李冉将林薄暮送了出去,便问月镜宇道:“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们叫我来是干什么?”月镜宇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良贵太妃见兰太妃似乎有意将林氏女指给月镜宇,便也乐呵呵地起哄道:“镜宇,你母妃是在给你相看王妃呢!”
月镜宇愣了半天道:“啊?”
“算了算了,你这混小子,根本一点儿弦儿都没有!你出去吧,等你明儿脑子清醒了,我再来问你!”兰太妃哭笑不得,若不是良贵太妃和凤长歌都在这里看着,她恨不得上前给自己的傻儿子两拳。
月镜宇云里雾里地退了出去,走到慈宁宫宫门口了,忽地反应过来!
夭寿,莫不是在给他选王妃吧?母妃看上了永乐侯家的贵女,来问问他喜不喜欢吧?
可方才……方才他见眼前那女子眉目清冷,如同寒霜带露,根本就是非礼勿视,不敢多看。
他还没看出名堂来,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
酒劲儿又一上头,月镜宇就已经撵上了还没来得及上马车的林薄暮,二兮兮地扯过人家姑娘的手臂,问人家:“你可喜欢我吗?”
林薄暮的丫鬟吓得快要魂飞魄散,连忙上前去扒月镜宇的手。
可他的手劲儿是在军队里练出来的,又哪里是个丫鬟扒得动的?
林薄暮倒是镇定,铺面而来的酒味儿告诉她,眼前这个无礼的家伙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先把手松开。”
“我不!”
“好,那我问殿下,若我喜欢,殿下娶我吗?”
似乎林薄暮的话将月镜宇问住了,他眉头皱紧,喃喃地道:“你若喜欢……你若喜欢……”
他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娶个王妃也不错,便点头道:“你若喜欢,我定是要娶你的。”
林薄暮笑了,说道:“那王爷,日后你可千万别后悔。”
李冉追了出来,惊得赶忙上前来拉开月镜宇道:“哎哟我的王爷啊,您这是做什么呢?唐突了人家林姑娘!林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殿下喝多了……”
林薄暮将手抽出来道:“小冉公公,没事的,我知道。晚间风凉,快带殿下回去吧,到时候您也可以歇一歇。”
瞧瞧这姑娘,多会说话啊!李冉真是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慈宁宫里凤长歌热闹也看得够了,也带着采薇、桃夭跟两位太妃告辞。
到了晚间,月镜宸带着一身的酒气爬凤长歌的床时,凤长歌没好气地将人给踹了下去。月镜宸一脸受惊和委屈,瞪着无辜的眼睛控诉皇后的暴行。
“你委屈什么委屈?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表妹都爬到我脑袋上作威作福了?”凤长歌没忍住,告了赵熙瑶一状。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一下子垮了下来。
多方的压力之下,凤长歌一直顶住众人的冷嘲暗讽,没给月镜宸选妃,她心里也一直很憋屈。
月镜宸瞪了她一会儿,却遭凤长歌毫不示弱地回瞪,板着脸道:“你现在厉害了是吧?朕的表妹,朕母族的赵家,你都敢发落?”
还没等凤长歌顶嘴,月镜宸一把抓住凤长歌的脚,一双玉足滑腻柔嫩,他往上一抬,身子就欺了上去,眼中都是忍不住的笑意:“发落的好!谁敢给你气受,你不必看在我的面上忍着,尽管处置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