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凤长歌凑到白霓裳的旁边,“从今天起,我就要改口叫嫂子了。”白霓裳听到凤长歌的这一番话,不禁脸颊泛着淡淡的绯红色。
“王爷也来了?”凤长天不禁一惊,看到凤长歌身后站着的俊逸男子,非凡的气质,果然不同一般。
“今天,是我们老板娘成亲的日子,今天在场的诸位,一律我们凤涅楼请客,大家吃好玩好!”
众人听了不禁欢呼,但也不忘记连声向这对新人道恭喜。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人潮之中,在这欢声笑语只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独饮一杯清酒,他的双眼,始终没有从凤长歌的身上离开。
“寒钰?你怎么没有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白霓裳在人潮之中,注意到了一个人在这里独饮的顾寒钰,心中不禁疑惑。
“欢声笑语不属于我,我只有在这里独酌的份儿。”顾寒钰冷笑道。
“难道是因为长歌?”白霓裳顺着顾寒钰的视线,果不其然,是在凤长歌处,停了下来。
“不要再喝了,你已经喝多了!”白霓裳一把夺过顾寒钰手中的酒杯,颇为担心的说道。
“你看,他们两个感情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他的声音仿佛略带有一丝沮丧,淡淡的说。
“霓裳,快来!”不远处的凤长天召唤白霓裳,想要把与自己几名要好的兄弟,一一介绍给她,白霓裳看了一眼依旧自己闷声,往肚子里灌酒的顾寒钰,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既然得不到,便不是你的,就不要再记挂着,试着忘记,这样心里好歹会舒服一些,你这样终究是害了自己。”
他并没有回应,手中捧着酒盏,一个人暗暗出神。“长歌,你看起来好像是很快乐,但是,你真的爱他么?你不是曾经说过,你不爱他的,不是么?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留给我?”
“不!我不甘心就这样,我要找她问个清楚,她一定,一定不是真心爱着他,我不相信!”顾寒钰手中紧紧攥着杯盏,愤愤的自语道。
“小二,你来一下。”
“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你去叫一下辰王妃,就说有一名她的朋友,唤她去凤涅楼的后花园一聚,说是有要事相谈。”说罢,顾寒钰塞给了小二一钿银子。
“啊!公子,这么多银子,不就是传个话吗?不用,不用的。”小二手捧着银子,不禁一惊。
“拿着吧,今天是你们老板娘的好日子,一会结束之后,买点好酒吃,你只要好生把我说的话,带到了就好。”他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好,公子,您就放心吧!”
顾寒钰缓缓放下酒杯,借着酒意,步履微微有一些摇晃,缓缓地走到了后花园,打算静静的等丰城个前来。萧瑟的寒风,宛若刀子一样,割在顾寒钰的脸上,但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与疼痛。“想必是这酒,把我麻醉了吧,这样也好,也好,这样就不用为之感伤难过。”他苦笑低语道。
“有人吗?”那温婉熟悉的声音,宛若一道何须的微风,足以与这冷冽的寒风相抗衡,幽幽的飘进了顾寒钰的耳中。
“是长歌!”他极力的搜寻着凤长歌的身影。
“长歌?是你吗?”他看到一个背影像极了凤长歌的女子,淡淡的问道。
“你是?”凤长歌远远的问道,一遍说,一边缓缓地向他走了过来。
“顾寒钰,是你!好久不见,你最近去了哪里?”凤长歌颇为好奇的问道,看到顾寒钰,感觉像是找到了一个失散多年的老友,颇为激动的问道。
“我,一直都在,之事你没有发现我而已,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出现的,只是,只是你好像不需要我。”他尴尬的笑了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说,你是不是趁着今天,我哥哥与白姐姐大喜之日,贪杯,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凤长歌俏皮的问道。
“不!我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是因为你,长歌,你难道不明不白么?”他显然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扳着凤长歌的肩膀,力气大到,凤长歌隐隐感觉的道,自己的双肩,被他抓的生疼。
“你这是做什么?你喝多了!”凤长歌极力的想要挣脱他的双手,但是被他抓的更紧。“长歌,你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真的快乐吗?你真的喜欢他吗!你说过,你不会,你不会的。”顾寒钰近乎要崩溃,颇为无助的看着凤长歌,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不知凤长歌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的软肋。
“你这是在说什么?你真的喝多了,我去叫人,把你带回房间,休息一下。”凤长歌看到这样的顾寒钰,与以前那个满是书香气的翩翩少年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只想赶紧离开这后花园,将顾寒钰送回房间,好好醒醒酒。
“长歌,不要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顾寒钰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我来替她回答!”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凄冷的北风,幽幽的飘了过来。月镜宸一把抓住凤长歌的手,而顾寒钰的手,也理所应当的松开来。
“我曾经就告诉过你,她,是我的王妃,与你没有半点瓜葛,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两个的生活。”他的眸子里,镌刻着杀气。
“真是好笑,你就对自己这么自信,你身边的这个女人,真的爱你吗?她真的心甘情愿做你的王妃?没有半点的犹豫和后悔?”顾寒钰冷笑道。
月镜宸微微的将头侧向凤长歌,很显然,顾寒钰的话一针见血,凤长歌直到现在,依旧不清楚,自己对于月镜宸究竟有没有萌生情愫,或者说,她经历过前世的打击之后,她不再敢将自己的真心,交付给任何一个男人。
月镜宸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迟疑,心中不禁微微的刺痛。但依旧转过身,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对顾寒钰说:“无论她爱不爱我,愿不愿意嫁给我为王妃,事实就是,她现在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一些!”他的声音冷冽,宛若一把尖刀,在顾寒钰的心中,一刀一刀的割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