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毫不客气的坐到饭桌上,抓起一个油条就啃。
容希:“……”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气死的样子呢。
时越丝毫不受影响,依然在慢悠悠的吃着早餐,容希见状,也默默的吃着。
啃完一根油条,又喝了一杯豆浆,谭笑这才气呼呼的开始抱怨:“威力斯这个贱人!下次再让我见到他,一定要打断他的腿!”
时越优雅的擦了擦嘴,“你确定能打断他的腿?”
谭笑顿了一下,沮丧道:“我就是想想,都不行吗!”
威力斯·阿伯特,是阿伯特家族的继承人,阿伯特与谭家、苏家、布罗德家同属帝国四大家族,就算谭笑和威力斯·阿伯特有多大的矛盾,也只能私下里撒撒气,并不能真的去打断腿,就算谭笑真有这个心思,也很难做到。
时越问道:“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8章 出气
谭笑沮丧道:“威力斯这个贱人,今天又阴阳怪气的嘲讽我的魔法天赋了!气死我了!他不就是魔法天赋达到了中级么,有什么可骄傲的,我的精神力可是比他整整高三个档次!”
法兰大陆对于魔法师是最为平常的一种划分方法,魔法师天赋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而魔法师的实力也大致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这其中每一个级别中又细分五个等级。一般来说魔法天赋会限制每个魔法师的发展,拥有初级天赋的魔法师,最终实力也会稳定在初级,同理,天赋为中级则实力最终也会达到中级。在法兰大陆,无比稀有的魔法师中,初级魔法师占据百分之六十的比例,中级则基本上是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而高级魔法师,整个大陆也只有寥寥几个。
威力斯是阿伯特家族年轻一代唯一一个具有魔法天赋的子弟,并且魔法天赋达到了罕有的中级,他的魔法天赋,注定他将来会成为一名尊贵的、万人景仰的中级魔法师。
魔法天赋微弱到连初级都算不上的谭笑,理所当然的被从小到大和他都是死对头的威力斯鄙视了一万次。
谭笑气呼呼的说着,时越自顾自的在做自己的事情,向今天这一幕,已经上演了无数次,除了谭笑每次依然中气十足的咒骂威力斯之外,其他人都早已习惯这件事。
时越招手叫人来收拾餐桌,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谭笑气呼呼的坐下,一脸哀怨的看着时越,“时越!你怎么就无动于衷!”说完看了一眼容希,“容希,你不会和时越学吧!”
容希配合道:“要不我帮你出这口气。”
容希还记得,上次自己测试魔法天赋的结果也是中级。容希推测自己只测试出中级是因为他现在只有练气实力的缘故,如果他筑基了再测试一次,肯定会更高。
更何况,威力斯只不过是中级天赋,但中级天赋的魔法师要修炼到中级的水平,大概也需要中年才能完成,所以威力斯现在的实力顶多也就是个初级,而容希的实力,却实打实是中级,碾压威力斯,没问题!
谭笑感动道:“还是你够意思!走,咱们去教训教训那个贱人!”说完直接拉着容希的手要出去,容希跟着谭笑站了起来。
时越见状放下遥控器,“先别走,我也去。”
时越知道,如果他劝说谭笑不要去,根本不现实,还不如跟着过去放心。
三人驱车直接去了威力斯常去的一家酒吧,容希对于未来的酒吧十分好奇,等进了酒吧后发现这家酒吧的装修风格反而没有丝毫科幻气息。
几人刚进酒吧,酒吧老板就迎了上来,他恭敬道:“时少、谭少,2号包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他克制的看了时越一眼,掩藏下眼神中的狂热。时越作为帝国太子,很少会私自出现在这种场合,今天很显然是有私事,不管心中如何激动,他也只能按捺下来,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容希,能够跟着太子和谭少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这样想着,他恭敬的向容希鞠躬,“不知这位少爷怎么称呼?”
容希受宠若惊道:“你直接叫我容希就好。”
老板恭敬道:“容少好。”
容希突然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从来都是平头小百姓的他,居然也有被人这样毕恭毕敬对待的一天。
老板领着几人往2号包厢走,谭笑突然道:“1号包厢呢?”
老板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更加恭敬道:“不好意思,1号包厢已经有人了,是我们失职了,今天的酒水我就做主给您免了。”
谭笑哼了一声,“我们还缺那点酒水钱吗。”
老板弯着腰低着头,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时越声音缓和道:“1号包厢的客人应该是威力斯吧?没关系,我们去找他有点事,你先下去吧。”
老板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谭笑翻了个白眼,“好人全让你做了。” 他就是不爽威力斯那个贱人能在1号包厢,而他却只能去2号包厢,这让他十分不爽。
容希:“……”没想到,原来谭笑居然这么厉害,把酒吧老板吓得一愣一愣的,果然不管走到哪里,身份都是硬需求啊。
几人走到1号包厢门口,谭笑直接上去把门推开。
门内的一切,让容希不由自主张大嘴巴。
包厢内沙发上,有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着红酒,而他的身边则坐着两位烈焰红唇大美女,一脸哀怨却又不敢靠近的看着中央的帅哥。
见门被推开,金发帅哥放下二郎腿,慵懒道:“呦,瞧瞧这是谁?谭笑带来两个打手了。”
两个打手之一的容希:“……”
时越毫不客气的走进去,沉声道:“威力斯,收敛一下你的行为。”
威力斯状似惊讶道:“太子殿下,原来是您!”他站起来恭敬的伸手,“殿下,您坐这,不知殿下驾到,失礼了。”
两位美女见状一脸惊恐的想要站起来走人,被威力斯一个眼神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时越默默的看着威力斯,“威力斯,你确定要我坐那?”说完不等威力斯回复,轻笑着走过去坐下,泰然自若道:“艳福不浅,不愧是阿伯特阁下的儿子。”
阿伯特的夫人,是阿伯特家族的唯一传人,阿伯特先生在入赘之前还不姓阿伯特,在与阿伯特小姐结婚后,理所当然的跟着阿伯特小姐姓了,可以说,阿伯特阁下的一切,都是靠入赘得到的。阿伯特夫人深爱着自己的丈夫,爱到偏执的地步,如果被阿伯特夫人知道阿伯特居然在外面留下风流债,天知道他们家会闹成什么样子。
威力斯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和和美美的过下去,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做错了,但父亲现在已经改过自新,那件事情也是被人算计了,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引起自己父母之间的隔阂,而作为掌控着证据的时越来说,还是第一次拿这件事威胁威力斯,这让威力斯感到不安。
皇族的日子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风光,四大家族在旁边虎视眈眈,谁都想要上去尝一尝那个位子的滋味,皇族的日子,可谓是过得表面风光内里辛酸,威力斯作为阿伯特家族主系的唯一后人,和时越一直处于隐秘的对立面,虽然知道时越手里有自己父亲的把柄,但他相信这个把柄只会在关键时刻拿出来使用,像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时越是不会较真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这件事情居然能引得时越用这个把柄来威胁自己。
难道,这意味着,时家终于决定不再隐忍?
威力斯按下眼中的激动,深吸一口气,示意两位美人退下,等两人离开之后,威力斯换上一副笑脸道:“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这事是我错了。”
时越拿起眼前的酒杯,轻轻晃着,酒红色的液体随着光线变换着颜色,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