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可无人发现他的双眸有些湿润。
司马傅按照月如染对他的交代，回道：“她说，她和慕容烨两情相悦，宁愿死在一起，也不愿意进宫为妃。然后就抱着慕容烨跳下去了。”
“两情相悦？”慕容惊澜冷笑，瞳孔一阵剧烈收缩，血脉就如同被注入了毒剂，让他痛得浑身发颤。
不，他不相信这是真的！绝对不相信！
又或许，她一定是知道他的身份后在气他！对，一定是这样！
“他们，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因为臣看到月尊者祭出浩天神罩护住了他们。她的神元受损，浩天神罩是会自损神元的，我劝过尊者，可她说……”
“够了！”慕容惊澜让他止言，继而轻扫了一眼众人，手腕微翻，一层淡淡的白光就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全部盖住，包括司马傅。
“这，这是……”
司马傅吓得再次摔倒在地，没有猜错的话，这是破魂网，在里面只需一个多时辰，他们的灵魂就会被生生压碎。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众人齐齐磕头求饶。
“作为学院的院首和侍者，竟让她在你们眼皮底下跳下万丈山崖？”慕容惊澜的声音低哑，正在拼命压抑快要炸裂的愤怒，一字一字清晰得道：“若是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你们就都别活了。”
言毕，他朝着悬崖一跃而去，瞬间没了踪影。
司马傅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可伏在地面的双手依旧在剧颤，陛下最后一句口中的“她”到底是谁？是月尊者？他怎么觉得是凤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从慕容惊澜眼中看到的是他对凤灵的担心和愤怒！
另一厢，月如染快速找到了他们躲避的洞穴，她对着洞穴口的石头弹去了一颗流光弹，“轰隆”石头被震碎。
一切如她所料，楚眉灵正和慕容烨抱在一起。
“凤灵！慕容烨！你们在做什么？”月如染对着他们怒喝，同时朝着挥出一条鞭子。
“啪”得一声，整个洞穴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
楚眉灵和慕容烨慌乱得松开了拥抱，两人均是衣领微敞，脸颊微红。
月如染看了一眼他们身边倾倒的水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好！真好！他们果然喝了！只是她来早了一步，他们只是刚开始，还未真正做苟且之事。
“尊者？”楚眉灵拉起衣领，连退数步，脸上尽是恳求之色：“尊者，你放过我们吧！放我们走！”
“放过你？”月如染冷笑，喝斥道：“陛下虽然不爱你，但至少能给你荣华富贵，给你一夜恩宠。你却因为品阶太低而和其他男人私奔？甚至在逃亡路上就来不及做出这么下流不堪的事！你还要不要脸？”
她步步紧逼，走到楚眉灵的面前，眼神全是痛心疾首和失望，继续道：“贵仪的确品阶较低，但只要你好好服侍陛下。以后必定能升上妃位，可你……”
她的话音一停，扬起素手，对着她的脸颊狠狠甩过去。
慕容烨快速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一推。
月如染竟被震了出去，可她非但不怒，唇角反而勾起一抹弧度，在下一刻竟微拢手掌对着自己的心口猛拍过去。
“噗！”她随即喷出了一口血，可心口的地方却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这是慕容烨的技能！
月如染缓缓抬头看向惊慌失措的两人，突然微笑道：“慕容烨，你违抗懿旨，带着未来贵仪私奔，又在逃亡路上与其发生龌龊之事。被发现又试图杀害尊者和未来神后。这每一条罪都足够至你于死地！甚至让睿王爷永世不得翻身！”
“月如染，你卑鄙无耻！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都是你命姜柔真做的，对不对？所以这水里的媚药也是你下的！”慕容烨一瞬间被激怒了，捏了捏拳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亲手杀了你！”
“杀我？如何杀我？你若敢，我立即将所有长老唤过来！让他们好好看看你们做的龌龊事！”月如染的眼里充满了阴狠和毒辣。
“难道你想谈条件？”楚眉灵和月如染对视，胆怯的眼神若细细看来透着一丝嘲弄。
“你说得没错，本尊是想谈条件，但本尊的条件很简单。等会陛下来了，你就说是你求慕容烨带你离开，并且早已怀了他的骨肉。”
“若是不答应……”月如染的眼眸闪过一道冷笑，警告道：“陛下得知是世子伤了本尊，以他的性格必定诛杀睿王爷满门！若是你答应了，本尊会向陛下求情。求他放过慕容烨，放过睿王府。”
“你好卑鄙！竟然用我父王来威胁我！”慕容烨恨得咬，一拳重重砸在石壁。
月如染见此，忍不住轻笑。太后这一次赐婚果然妙不可言。既确定慕容惊澜要废除婚约一事，又挑唆了慕容永睿和慕容惊澜的关系。她又可以乘此顺势拉拢慕容永睿和良家两枚棋子。
最重要的是，以慕容烨的性子一定会带着这贱人私奔！这一步棋子足以让慕容惊澜恨极了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甚至可能会杀了她……
这哪里是一箭双雕？这简直是一箭三雕！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楚眉灵的凤目折射出一束寒光，但转瞬即逝，轻声应道：“好，我答应你！＂
“凤灵！你怎么能答应？”慕容烨震惊得看向他们。
楚眉灵甩开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本尊已答应保住慕容烨和睿王府！你还有什么要求？你私自与男人苟合，难道等会还要本尊替你求情，让陛下原谅你吗？”
“我的条件很简单，不过要请尊者过来。”楚眉灵蜷缩在袖子里的手掌已微握，无人发现她的眸底暗藏着一道嗜血的锋芒。
在月如染看来，她此刻她衣衫不整，小脸还带着潮红，一双水眸闪动着慌张和胆怯。
“好！”月如染一口答应，向她靠近。
然，当她跨出第三步时，自她头顶突然飞出数百只蝙蝠。
“啊！”月如染被惊到了，立即祭出天罗神针对着蝙蝠爆射过去，可她根本来不及出手，脚底突然一沉，地面塌陷，一只金色狐爪没有一丝预兆得拍向她的脑门。
月如染立刻举剑去挡，“呯”，带出刺耳的震碎声，她的紫羽剑竟断成了一半。
“噗！”
楚眉灵和月如染同时喷出一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