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的竹简在小丑手里出现，能说明他是王道？似乎不可能。

    王道怎会是一个西方人，秦淮的师父就算老糊涂也不可能给他，唯一的解释是王道经过特殊的渠道落在小丑手上，中间又会发生什么事。

    “原来这个东西叫做王道，上面弯弯曲曲的华夏古文字我一个也看不懂。”小丑似乎真的不懂。

    他神通广大的本领见识过，秦淮保持几分怀疑，已经把竹简给取出来，拿在手上观摩。

    黑袍男人说过，只要诡道、霸道和王道齐聚，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如今秦淮已得到一半以上，只差霸道和王道的下卷，很期待那个变化。

    “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那你怎会知道我正需要它？你的话本来自相矛盾，要我如何相信你。”秦淮质问他。

    “你想知道？”小丑笑了笑。

    藏在小丑面具背后的脸，看不到笑容，但听声音可以得知他笑得诡异。

    “我必须要知道，你的身上秘密太多。”秦淮坚定道。

    “ok！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在开华夏之……嗯！”正想说明缘由的小丑突然停顿。

    往公路对面的山坡看上去，一个闪光的东西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就像是狙击枪瞄准镜的镜面，即使在晚上没有太阳光反射，在小丑的眼里还是特别明显，一眼看出来。

    几乎在同时，感觉敏锐的秦淮也发现那边不对，惊声道：“有狙击手！”

    声音刚刚落下，那个狙击手压下板机，子弹是冲着小丑而来。

    “哼！”小丑有强大的预判能力，侧身闪过背靠在房车上，子弹落空，打在坚实的混凝土路面。

    一个拳头大的小坑出现在路面上，泥土四溅，还是大口径狙击枪，秦淮看出来是巴雷特。

    对面山坡的狙击手不是谁，秦淮也认识的赵碣，当然是大爷让他来的，要不然他哪有这个胆子。

    开了一枪，他没打算开第二枪，马上拆解狙击枪收起来往山坡的另外一侧逃跑，走夜间山路不需要手电筒，如履平地般轻松。

    他不像来杀人，像是来警告什么的，令小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两辆小车的保镖瞬间下车，往那边的山坡冲过去，还没穿过公路就被小丑叫住，只得坐回去车上。

    秦淮一开始就知道狙击手并非冲着自己来，袖手旁观，无动于衷，但也好奇到底是谁要这样做，因为他看不到山坡上的赵碣。

    心里想华夏除了他，没人和小丑有如此深仇大恨，难道在欧洲追杀来的仇家。

    “我的朋友不是我不想说，你也看到有人不希望我说，你的问题以后我有机会再帮你解答，今天我无能为力。”小丑只能摊手说道。

    果然是警告，就像在古墓那天，黑袍男人被神秘人警告而不敢说那样，秦淮心里嘀咕猜到这些，又在想那天小丑也出现在殡仪馆附近，期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口里却道：“居然会有人用巴雷特狙击枪来威胁你，你神通广大，世界上还有人敢这样做？”

    如果真的有，涉及到王道的竹简，会否是古墓遇到的那个神秘人？也就是说小丑认识那些人，出现在殡仪馆附近并非偶然，感觉这个世界都要混乱了。

    小丑苦笑一声：“能够威胁我的人还有很多，你现在不要想这些，拿好我给你的东西，以后能做到什么程度全靠你。”

    其实暗地里他在想，能够威胁他的人，全世界只有一个而已，即使灯塔国总统在他面前，也不过如此。

    把话说完，坐回房车上。

    临走之前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又道：“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暂时不要想太多你接触不到的，很期待下次和你见面，我亲爱的毒蛇。”

    很好奇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是秦淮也有一件事想问他。

    “我要的证据呢？”秦淮拉住车门，不给他关上。

    “维尔拉。”小丑视线越过秦淮。

    “在！”维尔拉上来，低下头不敢看小丑。

    “你可以把证据说出来。”小丑笑道，原来不是维尔拉不想说，是小丑不让维尔拉说。

    “是！”维尔拉始终那样恭敬点头。

    “goodbye！我亲爱的朋友！维尔拉，你记得好好帮助你的新主人，如果你想摆脱你的命运，无论要你做什么都不要拒绝。”小丑很优雅地挥手，车门关上，人离去。

    公路上只余下秦淮和维尔拉，前者炽热地看着后者，想得到那些证据。

    压迫在维尔拉头上的压力烟消云散，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想到小丑最后那句话，心情沉重。

    “主人！”维尔拉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无法再隐瞒。

    “从你来华夏开始，所有证据都落在你手里，只等他的命令才说不说对吧？”秦淮或者猜到一些。

    “是的主人，他不让维尔拉说，永远不敢说，现在他让维尔拉告诉主人所有证据。”维尔拉在秦淮面前没有对小丑那样拘谨，但也是恭敬。

    “现在他为什么又要告诉我？”秦淮问她。

    “可能……”维尔拉犹豫，“证据没有太大价值，对主人的威胁力不够了。”

    威胁力不够，也就是说小丑还有更强大的威胁？秦淮不能不怀疑这个，小丑藏得比大海要深。

    如今牵挂多了，无论什么都可能对他造成威胁，才是最关心的。

    在秦淮面前也感到越来越重的压力，维尔拉的头更低。

    “刚才他说的，你的命运，怎么回事？”秦淮说道。

    “他没让维尔拉说，现在还不能说，维尔拉是主人的奴仆，绝对不会伤害主人，请主人现在不要问了。”维尔拉自动自觉自降身份，可能见到小丑的缘故。

    “如果他要你伤害我呢？”秦淮故意问。

    “不会！”两个字脱口而出，维尔拉又有犹豫，“不……不会的……”

    不知是小丑不会，还是她不会做那样事情。

    “呵呵！”秦淮笑了。

    坐回去车上，示意维尔拉上车。

    维尔拉今天胆子特别小，也特别害怕，犹豫了好一会才醒悟，坐在车上。

    “我不是他，你不用害怕。”秦淮说道。

    “我……知道，你也是主人，应该这样。”维尔拉点点头。

    “现在才知道害怕我这个主人？回去记得告诉我所有证据，我目前最想要的也只有证据。”秦淮咬着牙说道。

    有了证据，他就能得知谁是仇人，报仇的时候不会让杀错人。

    虽然他能大概知道仇人是谁，但也有一些人不可以杀，再说了京城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这次报仇分分钟把自己往死亡边缘推出去。

    “是……的。”维尔拉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