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微扬想要去找儿子,却被权孝慈给按到了门板上。
两人的姿势暧昧,她想要甩权孝慈耳,却被他抓住了手。
“权孝慈!你做什么!放开我!”
席微扬厉声喝斥,“你信不信我喊人了?”
“呵呵!喊吧!微微,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就算你把警方喊来又能怎么样呢?”
权孝慈一脸无所谓。
他看着席微扬近在咫尺的脸,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有时候想起当年的事我也恨我自己,微微,失去你之后我才知道,我爱的人其实是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嗯?”
这番话权孝慈说得声音极低,几乎是整个嘴巴凑到席微扬的耳朵边上去说的。
席微扬的耳朵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她突然觉得眼眶酸酸的。
这些话,如果权孝慈是在四年前跟她说,按她那时候的理智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可惜,席微扬经过了这四年,早就看破了许多事,因此权孝慈再跟她说这种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
席微扬冷笑。
“权孝慈,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四年前的那个席微扬?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再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会屁颠屁颠的跟在你身后回到权家去?”
如果权孝慈是想打着这样的怀柔政策的话,那他就是大错特错。
“权孝慈,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初我挺着大肚子追你的那个画面!想要我原谅你,好啊!让时光倒流吧!如果你能让时光倒流,我就原谅你!”
席微扬说完用力的去推权孝慈的身体。
但是他的个子太大了,她根本就推不动权孝慈分毫。
席微扬又急又怒。
“微微,没关系,现在我们有了鹏鹏,这辈子都注定我们两个得在因为鹏鹏的存在而纠缠在一块,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回来的。”
权孝慈挑着席微扬的下巴,眼眸中全是志在必得的精芒。
席微扬突然觉得这样的权孝慈看着太陌生。
她从来没有见过权孝慈这一面。
“你省——”省吧!
后面的话席微扬没能说完,因为权孝慈堵住了她的嘴。
这不像是个吻,更像是一场掠夺。
席微扬心底发怵。
在她的记忆中权孝慈从来没有像这样野蛮过,以前的亲热基本上是她主动向他索取的。
那时的席微扬天真的以为,权孝慈只是太被动而已,直到后面她才想明白。
他不是被动,而是那时候他心里有人。
现在权孝慈这般野蛮的掠夺让席微扬既恼又羞。
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办法可以推得开权孝慈,气恼之下猛然用力一咬,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间顿时弥漫开来。
权孝慈也终于松开了席微扬。
“权孝慈,你混蛋!”
席微扬气急败坏的扬手就要朝着权孝慈的脸甩去,却再次被他捉住了。
“微微,我不介意再来一回。”
权孝慈的嘴角已然出血,配上他那邪气的笑容,看得让席微扬心里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
“权孝慈,你有病!得吃药!”
席微扬冲他吼了一声,奋力推开他,夺门而出。
权孝慈看着她的身影,一反常态的没有黑脸。
“是啊,我有病,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然而他却没有后悔药可吃。
席微扬是在忘不了的大堂上找到儿子鹏鹏的。
“鹏鹏,跟妈咪走!”
她一把抱起儿子就直接往外走。
小包子疑惑的探头看了眼她身后,没有看到父亲跟出来。
“扬扬,爸比呢?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小家伙的眉头皱得死死的。
他都给爸比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爸比还不懂利用的话,那就没救了。
“别提他!你今天跟妈咪回酒店去!”
席微扬一听儿子提起权孝慈,马上就沉了脸。
小家伙便不敢再问,只是定定的盯着母亲的脸看,半晌突然就爆出了一句。
“妈咪,你嘴巴好像有点肿。”
席微扬下意识的伸一手去捂嘴巴,差点就没抱住小家伙而让他摔了下去。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闭嘴!”
席微扬有些恼羞成怒。
小包子嘿嘿笑了两声,双手搂紧母亲的脖子,人小鬼大的道,“妈咪,这是爸比亲的对吧?”
“——”
席微扬在儿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恼羞成怒了。
小家伙套话成功,笑得得意满满。
——
三天后,席家兄妹为父亲席镇川安葬。
葬礼上路浅和权煜宸,权孝慈三人都出席了葬礼。
权家人之所以知道这个事情,主要的功臣还是小包子。
席微扬自是知道儿子通风报信的,她本来想阻止的,但是席微风却拦住了她,说是让小家伙折腾去。
于是小包子果真就把葬礼的时间还有地点告诉了权孝慈,所以这才有了权家三人出席在席镇川的葬礼上。
席微风把父亲就安葬在当年母亲的墓旁,说起来也算是让两老团圆了。
权煜宸和路浅分别送了花以表示吊唁。
“亲家,按理说我们应该早就见面才对,没想到因为这些儿女们的情感纠缠居然连个面都没见到,实在是惭愧啊!”
路浅总觉得在席家人面前气短了一截,追究起来还是权孝慈当年犯混。
权煜宸搂了搂她。
“权先生,权太太,您二位能来祭奠家父万分感激,现在家父已入土为安,您二位先请吧!”
一直紧抿着唇角的席微风冷不防的下了逐客令。
权煜宸的脸色很难看。
他好歹也算得上是长辈,如今被一个年轻人这么驱赶,感觉很丢面子。
路浅倒是看得开。
“席先生说得有理。”路浅道,来到席微扬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慈祥的笑,“微微啊,我希望你能早点原谅孝慈,然后回家,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多好。”
席微扬嘲弄的扯了扯嘴角。
“权太太,四年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不是吗?”
这话一下子就把路浅给堵得哑口无言。
“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年纪大了,哪里还能再管得了那么多?”
权煜宸上前,搂着路浅的肩膀沉声道,声音里是有些许不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