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孝严轻笑,嗯的回了她一声,又托着她的后脑来了个深吻,直到厉轻歌气息都喘急了才放开。
“好了,快走吧!”
厉轻歌羞得耳根都红了,推了推权孝严,在他包含着笑意的视线中下车,进入了厉家别墅。
看到厉轻歌进屋后,权孝严这才慢慢的敛起笑容,正了正脸色踩下油门调头回去。
回到城南别墅的时候,权孝慈还在客厅陪着父母,路浅拉着他的手,非要知道他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爸,妈,孝慈现在平安回来了,以后有的时间可以聊,可不可以让我跟孝慈说几句?”
权孝严的话让路浅心惊胆颤的抬起头看他,“孝严,你想要做什么?孝慈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可不许你们兄弟俩再闹不痛快!”
路浅觉得,过去两年权孝慈出事给家里带来的影响太大了,现在权孝慈好不容易平安回来,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悲剧再次发生。
权孝严看着母亲,眸光中闪过一抹凉意。
“妈,你放心,我不会跟他闹,只是有些事情,总归是两个人当面说清楚的,不然它永远会梗在我们兄弟俩中间。”
权孝慈闻言只是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并没有说什么。
路浅见状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权煜宸给阻止了。
“浅浅,孝严说得对,他们兄弟俩有心结,这个结如果不解开,我们家永远也不会再回到以前的和谐,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相信孝慈在经过这么多事情后,肯定已经比以前更成熟了。”
权煜宸的话让路浅所有的担心都噎在了喉咙里。
权煜宸说得有道理,她知道。
“孝慈——”路浅转头去看权孝慈。
权孝慈脸上扬起笑容,“妈,你放心,这次我肯定不会再轻易离开的。”
得到了小儿子的承诺,路浅这才放心的跟着权煜宸上楼回房。
客厅便只剩下权孝严和权孝慈兄弟俩。
权孝慈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坐姿不变,甚至为了能更舒服点,从端坐变成了斜躺,似是目空一切。
权孝严看着权孝慈这般无礼的态度半晌也不恼,只是淡然说道,“孝慈,欢迎你回来。”
“爸妈都不在,我们两个之间没必要这么假惺惺的,我以为,我不在的这两年,你应该最高兴。”
权孝慈冷哼。
既然都想起了,那以前兄弟俩人的那些不愉快便也都一并想起了,自然就更不可能会忘记自己当初是因为权孝严跟厉轻歌的欺骗而出走的。
只是还跟以前一样,时间过去了两年,权孝慈可以做到面对厉轻歌的时候心平气静,但面对权孝严却做不到。
究其原因,还是觉得他当初恶意欺瞒自己太可恶,轻易原谅不了。
面对权孝慈的挑衅以及冷嘲热讽,权孝严清明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他拉了张单人沙发在权孝慈的面前坐了下来。
“我以为我们兄弟二十几年,彼此什么样的人应该是最清楚的,你要是这么想我,我无话可说。”
权孝严声音平和,清俊的脸上泛起一抹讽刺,“想来还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做得太失败。”
“权孝严!你少在我面前提所谓的兄弟情!”
权孝慈一下就被激起了脾气,“你如果真拿我当兄弟,会明知道我喜欢轻歌还瞒着我跟她在一起?你在跟轻歌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我这个弟弟吗?”
这些权孝慈本不想再提的,但是他就看不惯权孝严这么假惺惺的样子,想当初他就是因为相信了权孝严的鬼话,从而被他骗得像个傻子。
每每一想起这些,权孝慈就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楼上一直不放心他们兄弟俩的路浅躲在房间门口听着这话,再次心惊胆颤起来。
“果然他们兄弟俩的结全在轻歌的身上,可是孝慈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席小姐吗?怎么还纠结着这个不放?”
权煜宸站在她的身后握了握她的肩,“放心吧,他们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他们能处理好这个问题的。”
楼下。
权孝严听着权孝慈的指责,并没有反驳。
“我承认跟轻歌在一起的时候考虑有所欠缺,你出事后这两年每当看到妈那么伤心的样子,我时常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跟轻歌在一起,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答案也许是的,但是就算我退出了,你和轻歌就真的会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在许多个夜深人静而心烦苦闷的时候,权孝严都会自问一遍。
但凭着他对厉轻歌的了解,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也是就,就算当年他顾忌到权孝慈的心情而选择退却,权孝慈也不可能如愿的。
权孝慈追求厉轻歌比他更快更直接,可厉轻歌最终却主动向权孝严表白,就说明在厉轻歌那里,权孝慈的追求并不能打动她。
权孝严的反问让权孝慈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权孝严这话说得该死的有道理。
权孝慈不会忘记厉轻歌对他的几次拒绝,她说她对他,始终是对哥哥的感情,无关男女。
“除了轻歌,你要的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让给你,包括日晟。”
权孝严再次说道。
权孝慈猛然的紧缩瞳孔,“权孝严,你这是想要补偿我?还是为了自己的良心可以安宁?”
“两者皆有。”
权孝严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大大方方的看着权孝慈道,“除了轻歌,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让给你。”
“呵呵!”权孝慈冷笑了两声,“没有了日晟,你拿什么给跟轻歌在一起?”
“我相信轻歌不会因为我离开日晟就离开我。”权孝严从单人沙发上站了起来,“孝慈,我从来不想跟你反目为仇,我们兄弟之间不应该走到这一步才对。”
权孝慈气息一紧,抿紧了唇瓣。
“你出事后妈为了你极度伤心,这段时间才慢慢走出来,如果我们俩再这么针锋相对下去,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权孝严眸色幽深的看着权孝慈说道,转身上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