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歌冷不防的告诉了厉轻歌一个恶耗。
“有个消息忘了要告诉你,明天我要跟你爸去澳洲旅行了,可以要半个月后才回来,这段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么突然?你们早就打算好的吧?”
“你爸早就说过了,等你们都长大了,我们就好好的去放松一下,现在你哥结婚生子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再需要操心的,趁着还能走动出去多看看也好。”
顾安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眼睛都是笑着的。
厉景琛边开着车边附和着她。
“你们就去半个月啊?那就是月底就能回来了呗?正好我也可以赶得上开学,要不我跟着一块去?”
厉轻歌试探性的问。
顾安歌尚在迟疑,厉景琛就想也不想的回绝了她。
“不行!我跟你妈这是二度蜜月,你一个特大电灯泡跟着做什么?”
“切!”
厉轻歌撇了撇嘴,“那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啊?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啊?”
“家里有佣人给你做饭,再不行你可以到怡景园去你哥家蹭饭,饿不死就行了。”
厉景琛凉凉的道。
“——”
厉轻歌语塞。
这是亲爸吗?
顾安歌见状也只是笑,没帮着女儿说话。
不管怎样,第二天厉轻歌还没有起床厉景琛已经带着顾安歌上飞机了。
等厉轻歌中午起来的时候,家里父母早不见踪影了。
“小姐,你起来了,早餐我给你热热?还是直接吃午饭了?”
佣人李妈上前问。
“算了,吃早餐行了。”
厉轻歌挥了挥手,简单的洗漱一下后吃了早餐,回房去拿了个小背包就出了门。
今天是周未,权孝严不用上班。
厉轻歌想,昨晚的事还是要跟权孝严说一声才行的,再说她如果偷偷的去看他,会不会给他大惊喜呢?
在去的路上厉轻歌把父母出游的事情告诉了哥嫂。
没想到权可瑜和厉天宇对这个事情的反应居然一点意外也没有。
“爸妈早就说过了,他们现在有时间,想去就去吧!”
权可瑜看着摇篮里的小雯珊笑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雯珊?反正你在家里也是一个人,不如来跟我做伴吧!”
“嗯,好啊!等我过两天就过去。”
厉轻歌的回答让权可瑜有些意外,“过两天?为什么?”
“嗯——这两天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厉轻歌说谎不眨眼。
权可瑜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只当她是在家里多住两天,便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出租车直接把厉轻歌送到了权孝严的公寓。
她上次来的时候权孝严有告诉过她密码,所以厉轻歌也不担心自己冒冒然的过来会不会不能进门。
厉轻歌想好了,她要给权孝严一个惊喜,等布置完了再告诉他,自己其实早就到了。
光是想着权孝严惊喜的样子就能让厉轻歌笑得像个小傻子。
前面的出租车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她,眼神像看智障。
给了钱后,厉轻歌背着自己的小背包,按着记忆中的印象就直奔权孝严的公寓。
站在公寓门前输入背熟的密码,厉轻歌还摁了指纹。
这个也是上次来的时候权孝严给录进去的。
他当时说,“我这里,你想来就来,不需要经过任何人。”
当时厉轻歌没有多想,现在细想想,指不定那时候孝严哥哥就对她别有用心了呢!
很顺利的进了门。
从鞋柜里拿出那唯一的粉色拖鞋换上,厉轻歌把小背包解下来,再一次打量着整个客厅。
虽然这里她来过了两次,可真是每次都有不同。
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什么也没有呢!现在基本上一切都准备齐全了,看着有了几分烟火气。
不知道为什么的,厉轻歌竟然有一种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的感觉。
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的剑兰开得正好,说明这里是有人在打理的。
厉轻歌本来以为会是钟点工,可是当她的目光在看到沙发上的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时,心里顿时就激动起来了。
孝严哥哥昨晚居然在这里住!
衣服还在,说明人还没有出去——
厉轻歌强摁下狂跳不已的小心脏,蹑手蹑脚的朝着卧室走去。
她悄悄的拉开房门,像狗一样的探进一个头。
在看到那张实木大床上微微隆起的空调被时,厉轻歌便什么顾忌也没有了,直接就冲了进去,猛一下就扑了上去。
“孝严哥哥!”
几乎是在她扑到床上的同时,权孝严惊醒,下意识的就一脚踢了出去。
“哎哟!”
厉轻歌一下子就被踢中小肚子,整个人被踢得往后一仰,摔在床脚下。
“轻歌?你怎么突然来了?”
权孝严所有意识全部清醒,看着被自己踢了一脚的厉轻歌跌坐在地上,连忙把她拉起来。
厉轻歌气鼓鼓的。
“人家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居然给我了一脚!”
而且还该死的那么用力!
权孝严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的浮上了笑意。
“你来之前也没给我打电话,换了你在家睡得好好的,冷不防出现个人扑过来你不怕?”
说是这么说,权孝严到底还是心疼了。
他们家三姐弟从小就练过跆拳道的,而且他刚刚那一脚力道真的不轻,只怕这丫头不但屁股摔得痛,肚子也不好受。
“你居然没认出来我!”
厉轻歌郁闷坏了。
“伤着没有?肚子疼不疼?”
权孝严边问边伸手去揉她的小肚子,“我要是想到是你来,就是打死我也不舍得踢这一脚出去啊!”
“这还差不多!”
厉轻歌借坡下驴,“我本来想偷偷过来,然后好好布置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进门就看到你衣服落在外面,我还想着要捉奸的。”
她撅着小嘴儿,两边腮气鼓鼓的,逗笑了权孝严。
“那估计要让你失望了,我这里没奸可抓。”
“哼,算你走运。”
厉轻歌戳着他的胸膛。
她这才发觉,权孝严一直光着膀子的,薄薄的空调被堪堪盖在他精瘦的腰部以下,底下是什么光景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