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看着家里的三个孩子,或如权可瑜沉迷着看各种漫画,或如双胞胎俩在为作业的错对烦恼着,路浅忍不住的轻笑出来。
“笑什么?”
权煜宸正好换了家居服从楼梯上下来,看到路浅如此开心的笑,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坐到沙发上。
“看着孩子们再想想景琛的女儿,你不觉得时光真的过得太快了吗?回头想想,我还得他们几个小时候的样子呢!”
路浅轻笑着说道,“感觉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怎么现在一回头,他们就这么大了?你知道吗,在我抱着轻歌的时候,心里都担心极了,会不会抱不稳挨把人孩子给摔了?当年我也是这么抱着他们几个长大的啊!”
当年还是小小一团的肉丸子,现在居然就长这么大了,感觉就像是坐了时光机一样。
“孩子嘛,总有长大的时候。”
权煜宸低笑了两声,捏了捏路浅的脸颊,“等他们长大了,我们也就老了。”
“哟,你还笑得出来呢!等过个十来年,可瑜到了找男朋友的年纪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路浅轻哼了一声,斜眼睨着他。
果然一提起女儿来,权煜宸就变了脸色,全然没有在医院时劝着厉景琛的那般淡定了。
“看吧!你们男人就这样,提起女儿就不行了。”路浅说道,“其实想想,我们这些人也算都圆满了吧?这一辈子大概也都这样了,至于孩子们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何必操那心呢!”
她就比权煜宸看得开,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孩子们都是一个个体,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的,以后怎么样不是他们这些父母可以干涉的。
权煜宸没有说话,只是搂着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已经在假想着若干年后的他们在孩子们都离开后,似乎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互相陪伴了。
———
多年后。
权可瑜二十八岁,双胞胎二十六岁。
彼时路浅五十一岁,权煜宸五十九岁。
夫妻两人都已经年过五十,路浅还风韵犹存得像四十岁出头的样子,容貌上除了较之年轻时的胶原蛋白流失了一些后,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改变,只是身材上要比年轻时显得稍微丰满些。
权煜宸的容貌改变亦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可能因为一直操持着日晟的发展问题,两鬓生出了些许的白发,身材也不输时下的年轻人,依旧保持着青春活力。
“爸,妈,你们这么急着叫把我叫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我可忙着呢!最近为了赶新产品的进度,一直在加班加点的熬着,你们一通电话就把我叫回来了,还什么事也不说,到底想干嘛?”
权可瑜踩着高跟鞋进门,连鞋子都还没有换就吐槽着。
“是是是,你是大忙人,我们都没事可干,就尽给你添乱了!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路浅坐在沙发上悠然的喝着枸杞养生花茶,听着女儿的话,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
权可瑜换鞋子的手顿了顿,很快就赔着笑脸的走了过来。
“妈,我就是吐槽一句而已嘛!虽然我真的很忙啊,但是你老的话就是懿旨,我哪里敢不听啊?我爸呢?”
一双凤眸在屋子里寻着父亲权煜宸的身影,权可瑜心想,如今老妈生气了,大概也就只有老爸能哄好了。
都知道在家里一切以母亲说话为准,就连父亲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着,权可瑜就是再有胆子也不敢惹路浅生气。
虽然父亲是挺宠她的,可老婆与女儿中,始终还是差点的,这点自知之明权可瑜还是有的。
“你爸还没有回来呢!孝严孝慈他们两还在e国没有回来,你爸这把年纪了还要操心着公司的事情,可辛苦了。”
提起权煜宸,路浅的眉眼里全是笑意,同时也是有些心疼。
路浅已经把大路电子交给了权可瑜来管理,早早就回家来休养生息了,只是双胞胎俩还在国外学习没有回来,权煜宸肩上的重担还没有办法交给他们,便只能一直扛着了。
“还是老婆心疼我。”
路浅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权煜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母女两人同时抬头看过去,权煜宸手上拿着一个公文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出现在门口。
“得了,爸回来了,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事非要让我今天回可以说了吧?要不然我就回房间去了啊!可不想吃你们的狗粮。”
权可瑜耸耸肩膀,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咔嚓一口就咬了下去。
“叫你回来当然是有事了,没事我还不愿意让你回来跟我争宠呢!”
路浅白了女儿一眼,很愉就换上了笑脸,“上去化个美美的妆,等会我们要出去跟其他三家人一起吃个饭。”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隆重?”
权可瑜有些意外。
“就吃个饭,你管他什么日子做什么?快回去准备!把自己弄漂亮点!”
路浅没正面回来,催着女儿赶紧上楼去。
权可瑜虽然心里有疑惑,可是看着父母这样子,也不好再多问,很快就上了楼。
“老公,来,喝杯水,等可瑜去收拾收拾我们就出门。”
笑着给权煜宸倒了杯花茶,路浅声音轻柔。
权煜宸接过茶抿了一口,看着楼梯的方向,“可瑜应该猜到的吧?”
说起女儿权煜宸就头疼。
在权可瑜小的时候他一心只想护着她,不让有心人把他的宝贝女儿给拐走了,可是没想到保护得太好了,这么多年来,权可瑜早就过了十八九岁的年纪,却还是一直单身,这个问题让权煜宸从最初的担心变成了现在的愁。
女人过了三十就真的年轻不再了,他的宝贝女儿都二十八了,还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这怎么不让他愁?
“就算猜到又怎么样?她现在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咱们再不给她扩展一下人脉圈子,我估计她能当一辈子老姑娘。”
路浅叹息着说道,眉头间紧锁着,可以看出来她现在对权可瑜的终身大事有多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