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煜宸闻言眯了眯眸子,惩罚性的在她的红唇上咬了一口。
“就这么不相信我?是不是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才相信?”
“你们男人谁知道呢?就像当初,你不也算计我吗?”
路浅气哼哼的说着。
要不是她大度,才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他呢!
权煜宸一听她重提旧事,连忙举起双手投降。
“老婆大人,以前是我错了,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能不能别再提以前的事情了?”
见状路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踮着脚在他的唇角上印了一吻,满意的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以后好好讨好我,不然随时跟你算旧帐!”
“是是是,老婆的话一定要听。”
权煜宸带着宠溺的笑容说着,搂紧了她的腰,低头下去含住女人的红唇,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后,权煜宸才从路浅的唇上离开,拥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这个事情摊开了后,也不知道权筝怎么跟我哥相处?”
平静了下来后,路浅枕着权煜宸的腿,躺在沙发上,有些忧心的说道。
“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的,放心吧!”
权煜宸淡淡的说道。
路浅刚想点头,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是顾宗棠打进来的。
“哥。”
“权筝小产了。”
顾宗棠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悲痛。
“什么?”
路浅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怎么会闹成这样的?”
“医生说,她的情绪不稳定,受到的刺激太多造成的。”
顾宗棠心里是自责的,明明知道权筝的情绪受不得刺激,却还是让她在一天内接受了这么多刺激,所以,等于是他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等着,我马上过去。”
路浅挂了电话后,看向了权煜宸,眼里有些涩意。
“权筝小产了。”
权煜宸也意外的怔住,“怎么会这样?”
“说是情绪不稳定造成的,我现在要过去医院看看。”
路浅说着,收拾了包后就要往外冲,但权煜宸拉住了她。
“我陪你一起去。”
路浅愣了下,很快就扬起了一抹笑容来,“好。”
等到路浅和权煜宸赶到医院的时候,权筝已经醒了,只是整个人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任凭着叶心仪怎么哀求也没有理会。
顾宗棠在一边紧抿着双唇,脸上全是悲伤。
“权筝。”
路浅把手里的花放到床头柜上,轻声的叫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权筝转头看了她一眼,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路浅抿了抿唇,“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是我的嫂子,我来看看嫂子怎么就成了来看你笑话呢?”
权筝自嘲的笑了笑,抬眼再看着她身后的权煜宸,眼泪流得更凶。
“煜宸哥。”
“好好养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哥在呢。”
权煜宸罕见的给了权筝一个拥抱,低沉着声音说道。
“煜宸哥!”
权筝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紧紧的抱着权煜宸,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煜宸哥,对不起———”
“兄妹之间说什么对不起,都过去了。”
拍着权筝的肩膀,权煜宸安慰着她,“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哥,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嗯。”
权筝重重的点着头,在权煜宸的怀里放肆的哭过之后,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叶心仪。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路浅说两句话,可以吗?”
叶心仪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讪讪的离开了病房。
“权筝———”
顾宗棠叫着权筝的名字,但是权筝却扭过了脸,并没有理他。
“哥,嫂子想跟我谈,一定是女人之间的私密话,你在不合适。”
路浅冲着顾宗棠勾了勾唇,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顾宗棠见状,只好点了点头,跟着权煜宸一起离开了病房。
“好了,他们都走了。”
路浅轻笑着,拉了张椅子坐到了权筝的病床前,“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想,当初你看到我跟煜宸哥衣衫不整的时候一定很恨我吧?”
权筝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偏激,不禁得自嘲。
“恨算不上,失望是有的,但不是对你,而是对他。”路浅如实的说着,“心里很痛,心想,他如果真的爱我,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
“然后那段时间你也看到了,我很痛苦,每天都在要离婚中为难,但是好在后来我想通了,只要他爱我,愿意为了我回归家庭,我愿意原谅他偶尔的过错。”
路浅弯着红唇说道,声音很轻柔。
“路浅,我真的很嫉妒你。”权筝说着,“事实上煜宸哥心里一直爱着你,那天晚上就算是喝醉了,他叫着的,也是你的名字。是我使的诡计,我们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我知道。”
“因为看到了煜宸哥对你的爱,所以我选择了放弃,那个时候我跟顾宗棠正在纠缠不清,把煜宸哥放下后,我想,我应该可以全心全意的跟顾宗棠在一起了。”
权筝说着,眼睛再次红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那些都是父母之间的恩怨,不应该成为你们之间的感情障碍。”路浅说着,给她递了一张纸巾,“我相信我哥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在明知道你是谁后还愿意跟你结婚。”
“不,他只是在利用我报复我妈。”权筝说着眼泪越流越多,“我怪不了任何人,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这话怎么说的,怎么会是你的报应呢?你还年轻,以后你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说实话,路浅宁愿面对以前的那个跋扈张扬的权筝,也不愿意看到现在这个了无生气的权筝,真的。
权筝听罢她的话,只是自嘲的笑了笑,突然在路浅的注视下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跪到了路浅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路浅大惊着想要扶她。
但却被权筝给拒绝了。
“路浅,我是在向你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