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我卖到了这么多钱!”
“妹妹真乖!”
看着那个女人亲了亲孩子,对路浅点了点头后很快就带着孩子去寻找下一个买花的目标了。
路浅突然想,如果不当初不是爸爸妈妈收养了她,会不会她的下场比这个被母亲推出来挣钱养家的孩子还不如?
在知道自己不是路海平亲生的女儿后,路浅都没有想过要去查找自己的身世,她觉得,既然当初他们把她遗弃,自己又何必去找他们呢?
所以,在路浅的心里,路海平还是她的父亲,亲生父亲。
轻笑出声,捧着花儿,路浅继续往前走。
路过一个转弯后, 在转弯的后面意外的撞见了一对正在热烈拥吻着的情侣,全然不顾过路行人异样的目光。
雪花越下越大,已经从毛毛雪转为了鹅毛大雪,好些行人已经开始因为寒冷而急着赶回家去了。
路浅在犹豫着,要不要也拦辆车回去?
正想着,手腕冷不防的就被人捉住了,她愕然抬头。
是权煜宸。
他的脸色看着好像不太妙。
“年会结束了?”
路浅扬着笑脸问,全然没有把男人不悦的脸色放在眼里。
“为什么突然跑了?”权煜宸不悦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太吵了,想一个人走走。”
路浅笑,扬了扬手中的花束,“刚遇上一个孩子,挺可爱的,买了几朵花,漂亮不漂亮?”
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紧的锁定着她的脸,抿着唇,不言语。
“我看到连小姐了。”路浅说,没打算隐瞒,“是我故意把你叫出来的,她想要见你,很可怜。”
“我不知道权太太这么好说话,竟然帮着别的女人追求自己的丈夫?”
权煜宸勾了勾唇,嘲弄的笑着,眼底的凉意堪比这雪花纷飞的天气。
“君子有成人之美。”
路浅不以为然,“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选择连小姐,这年头能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一个男人的女人不容易找。”
“紫衣是妹妹,我不爱她。”
权煜宸拧着眉头,似乎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
路浅看着他,很想说,她从连紫衣的嘴里知道,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一个跟他一样姓权的女人。
但是最终路浅还是没有说。
“那可惜了。”她笑着,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腕,低头往前走着,“这么好的女人不要,是你的遗憾。”
“路浅!”
权煜宸隐隐有些动怒,“别逼我生气!”
“我不敢。”
路浅呵呵的笑着回了一句,并没有回头。
心里似是有什么在崩塌,她只想离权煜宸远一点。
权煜宸眯着眸子,看着前面的女人固执的身影,突然几大步的追了上去,再次把她捉住。
“你因为紫衣所以才闹这些脾气?”
“我没有。”路浅平静的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连小姐是你妈看中的媳妇,在你妈见我的第一面她就直白的跟我说了,而且,我凭什么闹脾气?”
她一个生育工具,有什么资格?
“可是你的行为表明了,你在吃醋。”
权煜宸以右手捏着她的下颔,迫使她抬起下巴来,直接戳穿她的谎言。
路浅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直到眼前阴影一暗,男人的唇瓣压了下来,微凉,却粗鲁。
因为仰着头,所以雪花落在脸上有些冰冷,但是两个人的鼻息间却是气息短促,火热得不行。
男人的臂膀很有力,几乎把路浅的整个身子都搂在了他的胸膛里,也让路浅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亲吻。
路浅捧在手里的花束很快就因为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拥抱而弄得花瓣飘零,洒落在雪地上,有着刺眼的红艳。
不知道过了多久,权煜宸才从她的唇瓣上离开。
“现在你拥有比别人更多的权利来要求我。”
路浅弯起微肿的红唇,“所以我是不是该高兴,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可惜啊,这月也是水中的月,当不得真,作不得数。
“你可以试试看。”
权煜宸不冷不淡的回了她一句,双眸仍上锁定在她的脸上。
不知道怎么的,路浅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只是她不懂罢了。
由于在夜空下呆得太久,雪花也越来越大,所以两人的头上很快就泛起了一层白,身周的雪地里已经罕见的有一层积雪了,可是路浅却不觉得冷。
她整个身子被权煜宸紧紧的搂着。
男人的胸膛厚实,坚硬,温暖。
“权煜宸,我是———”真的想试试。
后半句话跟浅没有说出来。
怕让自己难堪。
更是因为知道这样的男人,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走得进去他的世界的。
“权先生,太太。”
阿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车跟到了这里,摇下车窗冲着他们喊,“上车吧!雪大了,外面冷。”
“上车。”
权煜宸说着搂着路浅就往车上去。
等坐进车子里后,便再次的把女人的双手握在双手里不停的揉搓着。
“听妈说,你们女人最受不得寒,要是受了寒,往后身子病痛多。”
路浅挑眉,“你竟然还能听她说这些?”
她以为,他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听这些女人之间的唠叨呢!
“毕竟是妈,怎么能不听。”
“那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娶了连小姐呢?”
路浅好奇的问。
车时的气温再次下降。
权煜宸紧抿着唇瞪她。
“当我没问。”
轻笑了两声,路浅从他的手中抽回双手,靠在座椅上,凉凉的开口,“听说,年后连小姐就要去e国了。”
权煜宸没反应。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路浅着实有些奇怪。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离开也好,凯文应该更适合她,到了e国,有凯文照顾她不会出事的。”
路浅咬唇,“如果她知道你这么看待她离开的事情,一定会再伤心很久的。”
所以说,男人凉薄起来真可怕!
“长痛不如短痛,离开对紫衣只有好处。”
权煜宸侧头看她,“你好像很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