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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惊世一吻
    所谓的“以血补血”便是用别人的血来补血的方法,中医上讲究型补,血液是最好的补血药。

    当然在炎朝还没有塑料的出现,也不会出现吊瓶,不能把别人的血输进血管,徐大夫所说的补血是靠口服,也就是喝血。

    “我来!”三人异口同声的说到,都希望自己能帮到任宁。

    徐大夫摇摇头说到“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需要用和血法来检验。”

    他口中的“和血法”就是将两人的血液分别滴入瓷碗中,若两滴血能够融合在一起证明两人血液相同,大概已经有了血型的概念。

    若是输血必须选用相同血型,而口服完全没必要,徐大夫没有完全弄清楚其中道理,毕竟没有先进的科学仪器。

    徐大夫用极细的针扎破任宁的手指,只流出一滴鲜血,生怕给他虚弱的身体造成任何负担。

    高伯毫不留情的划破手腕,鲜血几乎是倘进瓷碗的,他始终还未从自责中走出,若不是他没忍住内心的愤怒萧语诗也不会暴走伤了任宁。

    高伯的血犹如洪流一般将任宁那滴鲜血包围、吞没,他的脸上也露出喜悦之色,总算是能为少爷做些什么。

    然而笑容还未落地,任宁的那滴鲜血竟然从洪流中钻出,浮在高伯的血液之上,没有丝毫融合。

    徐大夫无奈的摇摇头,重新拿了个瓷碗又在任宁指尖挤出一滴血液,小灵主动靠过来。

    她毕竟是女孩子,没有高伯那种勇气,纤细的手指微微伸出,皱着眉头静静地等待着徐大夫扎破。

    当然小灵绝非那种娇滴滴受不得半点疼痛的女子,强忍着疼痛仔细的观察着两滴血液的融合。

    瓷碗中的两滴鲜血不断滚动,相互纠缠,然后融为一滴,最后又碎成两滴,也就没有了交集。

    显然小灵的血液跟任宁的也不能匹配,只剩下焦急等待的秦歆瑶。

    也不知秦歆瑶哪来的勇气,拿过刀子狠狠的把手心划破,任由鲜血流入碗中,她是怕一滴血液不能与任宁的交融,一碗的话就算不能融合总能把他那一滴掩埋,也便有了喂他喝血的资格。

    任宁那滴鲜血立即被洪流掩埋,刚开始还做过一些挣扎保持独立,接着被完全吞没融为一体,总算是完成了“和血法。”

    秦歆瑶脸色苍白,甚至有些头晕,却始终露着微笑,她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任宁醒过来的样子。

    徐大夫点点头“天意如此,看来也只有大小姐有这个资格了。”

    小灵轻轻扶起任宁的身体,拿了这碗鲜血就要送到任宁嘴边,却被徐大夫阻止了“不可以,以他现在的状态是无法咽下去的。”

    “那要怎样?”秦歆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却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时刻担心着任宁的情况。

    徐大夫脸色显得有些尴尬,倒不似这个花甲的年纪,最后也只能清清了喉咙说到“以口喂服!”

    所谓的以口喂服分明是说嘴对嘴喂任宁,跟人工呼吸的道理相同,只不过一个打开气管,一个打开食道。

    之前不论徐大夫提出什么要求三人都会立即答应,此时却哑口无言。

    高伯倒不是担心自己吃亏,而是想把这机会留给秦歆瑶,无意中看了看二人竟露出欣喜之色,同时给小灵使了个眼色。

    秦歆瑶与任宁指腹为婚,高伯也想借用秦家的力量东山再起,一直都想撮合二人,眼下也是个不错的时机。

    小灵明白高伯的意思,也不说话,其实这用不着高伯提醒,单是想想与任宁嘴对嘴的画面她已经羞红了脸,哪还敢付诸行动。

    秦歆瑶煞白的脸色也露出些许的红晕,羞答答的说到“我来吧!”

    秦歆瑶端起瓷碗喝了一大口把鲜血含在口中,来到任宁面前缓缓贴近。

    沾了鲜血的双唇显得格外美艳,靠的近了观察的也便清晰了,秦歆瑶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副从未仔细打量过的脸庞,心脏剧烈跳动着,脸颊发烫,最后还是轻吻上去,吻之前闭上了双眼,

    毫无疑问这是她的初吻,每个女孩子都幻想过初吻的场景,是浪漫的、梦幻的、甜美的,秦歆瑶也不例外,只是这个初吻是苦涩的、悲伤的、毫无准备的。

    她并不后悔,也没遗憾,即便是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只要遇到对的人就足够了。

    温热的血液通过秦歆瑶的嘴进入任宁口中,最后流入胃里、肠道里、血管中,与他完全融为一体。

    昏迷中的任宁仍在那片虚无中游荡,受尽了寂寞与寒冷,他甚至感觉这就是黄泉路,只是没有黑白无常给他指引。

    就在秦歆瑶的双唇与他接触的一刹那,这片荒芜的空间竟然开始有了生机,虚空变大地,褶皱而起的是山脉,蜿蜒盘旋的是河流,山水之间草木丛生,鸟兽虫鱼相互嬉戏。

    任宁摸了摸那干裂的双唇分明是甘甜柔软的滋味,有人说嘴唇有记忆功能,或许这一吻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不会忘却。

    紧接着血液流进身体,这片有了生机的空间变得很温暖,很充实。

    任宁手捧着河水一饮而尽,甘甜可口、沁透心脾,殊不知这是秦歆瑶的鲜血。

    一碗鲜血很快送入任宁口中,秦歆瑶用力挤着手心的伤口,却没流出几滴,再次拿过刀子她竟割破手腕,任凭鲜血流淌。

    苍白了脸色,红晕了内心,秦歆瑶甚至站立都成了问题,仍然坚持把这一碗鲜血送到任宁口中。

    再次拿起刀子准备割破另一个手腕,却没了握住刀子的力气,同样因为失血过多晕厥,眼神始终停留在任宁身上,她多希望任宁也能看她一眼。

    徐大夫拿了纱布急忙为秦歆瑶包扎伤口,两碗鲜血是壮汉的极限,更何况她只是柔软的女子,此时已经损伤了身体。

    “少爷得救了吗?”小灵关切的问道。

    徐大夫面色凝重,表情严肃“听天由命,一切还需过了今晚。”

    秦歆瑶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徐大夫立刻忙碌起来为他们煎药,小灵一动不动的守在旁边静静地等着二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