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护了她七年,而她也承诺了会把身和心都留给他。
哪怕她不会爱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爱上任何人!
这是她对他,唯一能做的事!
她不能对不起东方烈!
夜鸢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冷漠的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男朋友。”
君墨麒的心跳猛地一顿,他的眸色暗了下来:“没有。”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有男朋友,而且四个月后就会结婚。君先生,请你自重,我是有家室的人。”
君墨麒的心痛的一窒,“是东方烈?”
“没错。”夜鸢淡然的说道,“我和他的感情很稳定,你没有机会撬墙角,如果你喜欢我,那就请不要给我增添困恼。”
夜鸢说完,没有回头再看君墨麒一眼,离开病房。
在门外守着的零一和左翼见她出来,以为她是要拿粥的,连忙说:“夜小姐,粥在保温桶里温着,现在还热乎着呢。”
夜鸢的神色淡然,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常,“零一你去里面照顾你们的大少,左翼,给我安排飞机,我要回s市。”
“啊???”零一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发蒙。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端端的,夜小姐怎么要走?
左翼也蒙啊,是不是他家君主大人做了什么让夜小姐不高兴的事?
“夜小姐,现在小少爷正睡觉呢,你就是要走,也要等明天天亮了,小少爷醒了啊!”
零一的心思,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夜鸢留下来再说。
如果明天小少爷醒了,发现夜小姐已经走了,再发脾气怎么办……
“他醒了,再说吧。我有事必须要离开。”夜鸢表情厉色的看着他们两个警告道:“你们谁都不许叫醒小司琰,让他好好休息。”
左翼为难的问:“一定要走吗?大少知不知道?”
“他知道。”夜鸢冷冷的看他一眼,“如果你们不想替我安排飞机,那我就自己走。”
就在左翼和零一左右为难的时候,君墨麒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左翼,给她安排飞机,送她回s市。”
“额……是,大少……”
连君主大人都发话了,他自然不敢有任何耽搁,连忙去安排飞机。
夜鸢都没有等,直接跟左翼一起离开。
零一看着那边两个人潇洒的离开了,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保温桶。
似乎,这送饭的事,落在他的头上了……
“君主大人,你先喝点粥吧,这是小少爷特意交代的,让你一定要吃点东西……”
零一小腿都在发颤,有种想要放下粥,夺门就跑的冲动。
妈妈咪呀,君主大人的气息太过强大,他的小身板要承受不住啊!
忍不住想要臣服,忍不住想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放下吧。”君墨麒缓缓把失控的情绪收回,淡淡的说:“零一你也去休息,我这里不用留人。”
“这怎么行,万一君主你有事呢,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去外面候着,有事您叫一身就行。”
零一把粥盛好,放在他一抬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然后麻利的撤了。
君墨麒哪里有心情吃东西。
夜鸢的态度,让他心情只剩下烦躁。
是他逼得她太紧了吗?
至于她说的什么‘东方烈是她的男朋友,他们感情很稳定’这些话,他根本不信!
那天东方烈和她说这件事的时候,正好他也在场,同样听到了。
夜鸢对东方烈没有男女感情,对他只有感激责任。
如果有感情,她的表现不会是现在这样。
也不会在这之前,并没有对他保持距离……
可就是这份感激,却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夜鸢是重信重义的人,东方烈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了她,她就算是为了感激和回报他的付出,也会和他在一起。
他承认,他在这一条上,永远都比不过东方烈!
没有东方烈,也就没有现在的夜鸢,是东方烈成就了她。
他却错过了她的成长……
明明是他最先遇到的夜鸢,却将她推给了东方烈……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他没有机会改变历史的轨迹。
但是,他的手里却有最大的一张底牌。
他和夜鸢有一个儿子,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夜鸢,他绝对不会放手……
君司琰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生物钟让他自动醒过来。
梳洗好,换了衣服,他蹦蹦哒哒的去找夜鸢。
他以为夜鸢在君墨麒的病房中,不过推开门,却只看到他爹一个,没有夜鸢的身影。
小包子左晃右晃看了看,不由问:“爹地,夜姐姐呢?”
君墨麒淡淡的说:“她已经回s市了。”
“什么?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
君司琰在自己的头发上抓了抓:“你怎么不拦着她?!”
君墨麒默默叹口气:“我把她吓跑的,怎么拦得住……”
“……”君司琰瞪着眼睛看他,“爹地,我昨天给你创造机会,你直接把事情搞砸了?”
“也不算是,我把事情弄得更糟了一些,她现在和我划清界限,不许我再骚扰她……”
“噗……”小包子一副吐血的表情,小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老爹,“爹地,你个猪队友……”
果然不能相信爹地的能力,他该留下来在一旁出谋划策的!
“你怎么弄得,把夜姐姐给逼的和你划清界限了?”
君墨麒很无奈的说:“我对她求婚了,然后把她吓到了。”
“爹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明知道夜姐姐对感情有多小心翼翼,你怎么能这么急功近利呢!”
小包子烦躁了。
君墨麒老神在在的说:“是你嫌我动作太慢,我加快,你又嫌我急功近利,你到底想让你爹我怎么做?”
看到儿子着急,他的情绪反倒平静下来。
“……”所以你把我的夜姐姐给吓走,还甩锅给宝宝了?
君司琰小朋友表示不!服!气!
“爹地,夜姐姐说和你划清界限,有没有说和宝宝也划清界限?”
“那倒没有。”
“行,爹地你自己养伤吧,我去找夜姐姐了。”
君司琰假装没有看到他爹幽怨的眼神,对他挥挥手,要向外走。
刚要走,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又转过了头:“对了爹地,我有件事还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