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绵把自己手里的香炉往叶孜手里一放,拍拍手走了。
王嘉赶紧上前,接手。
叶哥是被秦董捧在心尖尖上的人,重话舍不得说一句,要是被秦董看到叶孜搬香炉他却在旁边看着,是要出人命的!
从叶孜手里接过香炉,王嘉转着圈找放贡品的案子,转了大半圈,王嘉才看到搬着案子过来的沈浮绵与……余斯清!?
看到余斯清,叶孜真有点儿惊讶了。
余斯清也看到了叶孜。
把案子摆正,跟叶孜打招呼:“小叶子,还没恭喜你拿下新人奖呢,有空请我吃顿大餐啊要。”
叶孜:“二鱼。”
余斯清抗议:“求不叫外号。这是我家文文专属,申请了专利的!”
叶孜摆摆手:“戚导捂得可真紧,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
余斯清毫不留情得拆叶孜的台:“你这两个多月天天闭关,知道啥?小言的新剧定了档期你都不知道吧?”
“温言的新剧档期?”
“是啊,《我们》杀青之后小言接了个古装剧,十二月份准备开播了。”
叶孜脸色微变:“是《山河飘絮》?”
叶孜想起一件事来,一件毁了林温言演绎事业,以及林温言整个人生的大事。
余斯清点点头:“啊。”
余斯清看叶孜脸色严肃,意识到了什么:“这部电视剧有问题?”
叶孜摇摇头:“没,《山河飘絮》杀青这么久,温言接别的戏了吗?”
“小言拍完《山河飘絮》之后接了部电影,演男二号。对了,林慕也在那剧组。”
余斯清问:“难道是小言接的新剧有问题?”
“御风者们,赶紧穿衣服了!”
戚帆的声音被小喇叭阔散到无限大,奔走布置的演员们简直心累。
换衣服就换衣服,喊啥穿衣服,跟刚才他们都没穿衣服似的!
叶孜被戚帆一嗓子吼回神来。
上辈子《山河飘絮》也是在寒假播出,大火了整个春节,林温言就是在大火的时候,出的事。
叶孜隐约记得,上辈子林温言被爆大尺度床照是在《山河飘絮》大结局之后。
算算时间,应该是在明年2月份了。
叶孜松了口气,在戚帆的魔音里拍拍余斯清的肩膀:“二鱼,我告诉你个秘密啊,不要告诉别人。”
余斯清:“说了不要叫二鱼!”
叶孜不会理会余斯清的抗议,半真半假得凑到余斯清跟前,笑眯眯得说:“我有特异功能,能梦到未来。小时候我做梦梦到成了HB的摇钱树,你看,现在成真了吧。”
“前几天,我梦到你家大哥把温言吃干抹净,不负责不说把温言伤的很深,把温言的未来都毁了。”
叶孜笑的时候两眼弯弯,唇角微勾,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但那一双黑瞳却幽远深暗,带着余斯清看不懂的深邃,映衬着眼角那滴殷红如血的滴泪痣,莫名得让人感觉危险神秘。
余斯清心里一紧:“我一定严防死守,不让小言掉进余斯磊那个狼窝!”
不管叶孜为什么这么说,也不管叶孜到底知道什么,余斯清都决定听叶孜的,严防死守总没错。
“祁牧呢?祁牧呢?主演呢?啊!?”
眼看着要到吉时,主演还没影,戚帆拿着小喇叭满世界吆喝。
开机前十分钟,祁牧穿着件高领风衣,带着新款墨镜,头发乱七八糟,风尘仆仆得出现在开机现场。
“祁牧,赶紧的换衣服!”
祁牧连夜从遥远的大洋彼岸赶回来,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就被拉进化妆间,气的直抗议。
“说开机就开机,昨天我还在度假好吧?戚帆你就不能靠谱点儿?开机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用找大师算日子,不用找媒体采访宣传的吗?你以为是蒸个馒头吗?啊?你这么任性,我同意了吗?啊?”
戚帆白眼一翻:“你又不是我老公老婆的,用得着你同意?赶紧的,三分钟换衣服!”
《风驰电掣》开机没请媒体。
秦释,栗北绪,唐止巫三位不请自来的大腕,被戚帆安排在了看台上,按照昨天的排位,排排坐。
看着身边栗北绪的君子微笑,唐止巫挠墙的冲动都有了。
以后绝对不那么手贱嘴贱。
*
《风驰电掣》的开机仪式开始的匆促,过程却极其严谨仔细,戚帆的一举一动都很有章程,看起来并不像是临时起意。
戚帆的确不是临时起意,开机仪式求的就是拍摄平安,《风驰电掣》里飙车的镜头太多,危险性太大,戚帆再不靠谱也不敢拿那么多人的人身安全开玩笑。
祭天结束将近中午,戚帆深呼一口气,一扭头又成了那不靠谱的模样:“我的御风者们,开拍啦!”
祁牧一把勾住戚帆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早就看好了日子是吧?小叶子这群人都是昨天就到的吧?单独整我呢?”
戚帆:“那倒没有,你的存在感太低,要不是叶孜提醒,我都把你忘了。”
祁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