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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她有阿鸾的影子!
    “白姑娘,按照你的说法,宁都内怕是找不到合适的啊!你那要求,怕也只有王府能满足你了!”三皇子很不悦的指了出来,可白如月却是眼一翻道:

    “三皇子,您这话可不对啊!这院子是有的,还在城西呢!你家下人原本就说了要把那间宅子卖给我的,开价还五百万呢!您要是不想给就直说,何必推说没有呢!”

    白如月说着直接走到了王爷身边依着他的椅子:“我们王爷有钱,您要是送不起,我们可以买啊!”

    白如月把镇妖王搬出来,那就是拿镇妖王压三皇子的。

    三皇子再是舍不得钱,但是看到镇妖王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便明白,今日要想了结了这件事,还真是只有舍财这一条路了!

    于是他只能咬了一下牙说到:“白姑娘这话可不对!我是带人上门致歉来的,若是让王爷出钱来买宅子,倒是我不懂事了!好好好,既然白姑娘看中了那所宅子,行,三日之内,我必让下人把宅子送上!”

    白如月此时立刻对着三皇子福身一礼:“谢谢三皇子,您真大方!”

    说了这么多的话,此时此刻才换来一个像样的礼仪姿态,三皇子这心里真够窝火的,而就在这个时候镇妖王开口了:

    “三皇子如此破费,真是让言某不好意思,但这是你的歉意,我不接着,倒似是和你一直斤斤计较了!这礼言某接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诶,不过……”

    一个不过,让三皇子份外肉疼的心又揪了起来:“您说。”

    “听说三皇子是管着教坊司的对吧?”

    “啊,是!”

    “教坊司里有不少罪家千金,知书达理,也行使有些分寸,我这小东西弄了那么大一个宅院,总得有人上手伺候,打整!所以劳您辛苦,给挑上十来个品质上佳的过来照应,哦,我出契费!”

    “哎呦!王爷你这话可是折煞我了!”三皇子明明内心气愤的想骂娘,脸上却还得赔着笑:“您需要几个上佳的丫头,这还不是我应该为您解决的问题吗?您放心,丫头三日之内也一并置于宅中!置于契费,您快节约了吧!算我孝敬您的!”

    罪家的丫头,可以说是丫鬟里品质最好的!

    这些丫头中一部分会被教坊司挑出去,成为官妓,还有一部分则充到达官的府中为奴。

    而这些人的契费向来不低,因为很多人与其说是把她们买到手里当丫头,还不如说是弄到手里去当“瘦马”。

    瘦马,也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妾,不过这种罪家出来的千金,通常都是不生子嗣的!

    所以更准确的描述,她们已经变成了一个高级玩物!

    现在镇妖王从三皇子手里要这些人来伺候,可以说是无形中让三皇子少了一些筹码捞钱,而与此同时,白如月倒是得了一些品质极为优良的家庭仆从。

    试想一下!一群已经前途黑暗,要被人当做玩物的看不见希望的女孩子们,忽然脱离了被人玩弄的命运,一个个对白如月的府邸会有怎样的情感?

    自是当家来对待啊!

    于是当三皇子在镇妖王满意的笑容里,带着那个苦逼的掌柜离开后,白如月等于已经有了一个超级豪宅,外加一堆高级侍女。

    相比之下,她今天跪的那一个时辰,简直是,太划算了!

    “恭喜你,成为我府中家有豪宅的仆人!”镇妖王似乎心情不错,不但没有怪罪白如月什么,反而淡淡地挂着一抹笑揶揄了白如月一句。

    白如月立刻低头做小的恭敬站好:“是王爷的面子大,我只是狐假虎威,借着您敲了竹杠,发了大财!”

    镇妖王闻言盯着白如月看了看,随即问到:“以后,还狐假虎威吗?”

    “不敢了!”白如月不假思索的表态——她是真的不敢了!

    可是镇妖王的脸上此时却很微妙的浮起一抹失落之色,随即他悻悻地说到:“行了,你下去吧,那几个人应该等你等急了!”

    “是,王爷。”白如月应声后退,退了两步又站住:“那王爷,我明日还要未时就过来伺候着吗?”

    “当然。”

    王爷的冷声回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愉快调调,白如月固然摸不着头脑,但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恐怕也没好事,所以果断的迅速退走,开溜出府。

    她一走,某人才终于把一直端着的茶杯放下了,而后他看着空荡荡的花厅,眉蹙了起来,随即叹了一口气。

    她到底不是她!

    很多时候,白如月的举动,眼神,都会让他觉得是阿鸾在身边。

    因为她们有太多的一模一样——一样的不安了就扯衣襟,一样的动不动就噘嘴说话,一样的有点什么就横冲直闯的硬直愣。

    他每一次和她接触,就会莫名的想起阿鸾的许多,之前在森林里待了那么一夜,他回来的每个晚上,都在梦里梦着他的阿鸾,梦着他们子在一起的日子!

    她挑三拣四的不吃这个不吃那个!

    她撒娇卖萌的倒在他的怀里,撅着嘴巴哼唧着言语!

    她吃着他为她精心准备的烤肉,夸着他的厨艺天下第一!

    她更为了让自己笑,而一次次献宝一样的告诉自己,她这个丹炼出来了,她那个技艺又长进了!

    回忆让他的心很痛,而最痛的时候,琉璃却带着她进了府,他从窗棂里看到她的下跪,也听了琉璃讲了她如何狐假虎威,拿他出来招摇的事。

    可莫名的,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他从心里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曾几何时,他的阿鸾不就是这样到处给他惹是生非地捅娄子吗?

    那时,他也焦头烂额过,也曾哭笑不得过,可是,没有一次,他指责过她的冒失,怪过她拿自己的名号逞威风!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把自己当成了避风港!

    他是她的依靠!他是她的家,她的全部!

    所以与其说她在拿自己招摇逞能,不如说,她习惯了和自己绑在一起,面对任何事情,都不分开!

    他把这种绑定,看做是幸福,非常乐意的为她解决种种后患。

    所以当他听到琉璃说白如月的种种时,他觉得白如月再一次的和阿鸾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