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首的女子太过于瞩目,其他人就像是萤火之光,而她灿若星辰,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令人怦然心动。
庄玉书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对方在他面前停下,而后面的一队人也整齐划一地停下,虎视眈眈地盯着庄玉书。
“你是谁?”女子朱唇轻启,柔声问道。
她的声音很柔,令人骨头发酥。
“庄玉书。”庄玉书平静地回答,并没有一点异样。
对方诧异地看了庄玉书一眼,说:“你是何门何派?”
庄玉书心中一凛,他拜师以后,还从未向余默询问过这方面的信息,余默也从来没向他提及。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是何门何派。
他下意识地朝车内望去。
女子眼中精光一闪,跟着他的目光望向车内,心中一动。
庄玉书模棱两可地回答:“不便相告。”
女子了然,舍弃了庄玉书,径直向越野车款款走来,裙摆飘逸,仿佛出尘的仙子。
其他人目光炽热,灼灼地盯着她,都被她卓越风姿所倾倒。
但他们不明白女子为何舍弃了庄玉书,走向越野车,难道车内还有什么其他高手?
“这车位坐的是贵派的前辈吧?”女子一边走一边说,此言一出,其他人恍然大悟。
他们立刻回忆起来。
方才言飞在车前吃了大亏,直接飞了出去,这肯定是高手所为,那就是这少年门派中的前辈所为。
难怪这少年有肆无恐,原来是有门派中的前辈撑腰。
言飞看清楚了车内的情况,一头雾水,心说车里哪来的前辈?一定是搞错了。
但女子信誓旦旦,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张了下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女子停在车门前,微微一福,嘴角抿着浅浅的笑容,柔声说:“剑宗传人妙音拜见前辈。”
剑宗传人妙音。
余默三人在车内听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何门何派,但如此大的架势,肯定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派。
对方将他们误认为前辈,凌瑶和余玥促狭地看着余默,难掩嘴角的笑容。
余默不知如何作答。
登时,气氛变得有些怪异,四下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车上,竖起耳朵,想第一时间听到车内的反应。
但奇怪的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回应。
人群中的反应精彩起来,许多人窃窃私语:“这车里坐的是谁啊?如此大牌,目中无人。这可是剑宗传人妙音仙子,无数江湖中人的女神,地位崇高。她放下身段,车里的人竟然不闻不问,这是找死吧?”
“这是得罪剑宗。天下剑法无人能超过剑宗,而妙音仙子更是得到剑宗宗主的真传,年纪轻轻,在年轻一辈中便已难逢敌手。”
“对啊,这肯定是被吓到了,不敢出头。”
“呵呵,这也正常,剑宗的名头太大,一般小门小派哪能望其项背。”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妙音捧上了天。
余默侧耳倾听,倒也心生好奇。
他对天下的门派知之甚少,只知道唐门,狩猎联盟和天机阁,其他门派几乎没印象。
听对方如此吹剑宗,理应也不是泛泛之辈。
妙音听了这番话,莞尔一笑,说:“诸位过誉了,妙音反而不好意思。”
话虽如此,她脸上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是一脸怡然自得的表情。
她心中充满期待,又扭头盯着车内,车膜阻挡了她的视线,她不断猜测车内的情况。
“听了这些话,车内的人肯定会出来了,再也无法忽视我。”妙音信心十足,嘴角的笑容更多了。
然而,等了半天,车内依旧没有动静。
众人傻眼了,目光渐渐变得呆滞,不可思议。
妙音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凝固。
“车里坐的是谁啊,这么大派头,简直是找死、”
“对,与剑宗做对,死有余辜。”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指责。
言飞如梦初醒,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大声嚷嚷道:“妙音仙子,你被他骗了。这车里根本没什么前辈,就是一个小白脸儿和两个极品美女。”
唰!
一双双目光向言飞望来,有其是妙音的目光,仿佛是利剑一般,扎在言飞心头。
言飞深知剑宗之强大,自己的天行剑派虽然也是修炼剑法的,但与剑宗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父亲曾三番五次叮嘱他,要与妙音搞好关系,天行剑派傍上剑宗这颗大树,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言飞洋洋得意,自以为拆穿了真相,可以让妙音仙子对他刮目相看,所以,卖力地表现道:“妙音仙子,他们是在骗你,这种人太可恶,一定不能放过。”
见他信誓旦旦,而车内一直没有反应。
本来许多人将信将疑,但都渐渐相信了他的话。
登时,大家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看向车内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
这真是找死啊。
妙音嘴角的笑容已经消失,目光如剑地盯着车内,声音变得凌厉起来,说:“车内的朋友,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这样做,后果会很严重。”
说罢。
她伸出了手,拉住了车门把手。
车内,凌瑶和余玥紧张地看着余默,二人都听出了火药味儿,事态升级了。
余默拍拍二人的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一副有我在的表情。
咔!
车门开了。
眼前一花,妙音尚未看清楚车内的情况,一只脚率先从车内探了出来。
妙音的娥眉一扬,正想发飙。
忽然!
砰!
关门声响起,而一个人出现在了妙音面前。
自始至终,她都没看见车内的情况,眉头立刻就皱的更深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胆敢这般戏弄我。”
妙音抬眼望去,正和余默四目相对。
余默目光坦然,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淡淡地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美丽容颜而有半点惊艳的反应。
妙音发现了这一点,心中腾起一股怒火。
江湖中人,无数人见了她都惊为天人,尤为是男人。
这少年见了她没有半点反应,这深深地刺激了她。
她深吸口气,并没发作,灼灼地盯着余默,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