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阁主收到情报后,气的直跳脚。
他的人竟然悄无声息地死了那么多,就像是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死不见尸。
“他怎么办的?这是常衡,不是他的江安,他不可能拥有这么大的能量。”阁主喃喃自语。
他很清楚要做到这一点是多么艰难。
他的人都是精锐,对手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关键是隐没于大街小巷,这不是一时片刻可以布置的杀局。
“余默有帮手!”
阁主眼中杀机大作,确定了这一点,也唯有如此,这一切才解释的通。
血祖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对于先前余默逃走,阁主看笑话的场景,他记忆犹新,岂能放过这个反唇相讥的机会。
“阁主,你的人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没接触余默,就损兵折将呢?”血祖戏谑地问道。
阁主冷哼一声,说:“这是失误,我没想到他刚来常衡竟然就找到了帮手。常衡的消息闭塞,我事先并不知情,才吃了暗亏。”
“然而,这并不影响大局。”
“外界对常衡知之甚少,但我却知道常衡的地头蛇是谁,狂刀,唯有他有能力办到这一点。”
阁主所料不差,这确实是狂刀的手笔,连余默也没料到这一点。
狂刀于大街小巷之中布下杀局,只要天机阁人入局,那就注定了损兵折将。
狂刀经营常衡多年,所拥有的能量可不仅仅是常衡别院,他的能量藏在市井之中,外界根本不知情。
其实,狙杀天机阁的人并非都是高手,但他们太普通,藏于市井,出其不意,天机阁人才会这么狼狈。
当初,余默直接打上门去,折服了狂刀,又同入酆都,令狂刀钦佩不已,所以,狂刀才全力以赴地助他。
这全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怎么办?”血祖问道。
阁主浑身都冒着杀气,说:“我们找不到余默,但我却知道狂刀在哪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狂刀,你为余默出头,那就准备承受我的怒火吧。”
血祖期待地说:“找到狂刀,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余默了?”
“当然!”阁主理所当然地说:“他们勾结在一起,找到一个,就可以串出来一窝。”
阁主和血祖气势汹汹地杀向常衡别院,不知不觉,他们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当他们到达常衡别院门前时,天机阁精锐已全部跟在他们身后。
阁主不再布置天罗地网,而是将所有精锐收拢起来,严防死守,不给对手各个击破的机会。
众人在常衡别院前站定,常衡别院大门紧闭,一片死寂,仿佛是一块石头压在众人心头。
常衡别院不像是一个死物,而像是浑身毛刺的刺猬,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切安静太诡异。
阁主没有轻易上前,而是向手下示意了一下,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提心吊胆地走到门口。
他深吸口气,伸出双手,按在大门上,没有任何异样,他心中一松,徐徐推开大门。
嗖!
一道破空声从门缝中传来。
他猝不及防,胸口绽放一朵鲜血,仰天倒地,死不瞑目。
“小心暗器!”
众人大惊失色地尖叫,纷纷举起兵器,严防死守。
阁主和血祖也催动功力,防患于未然。
然而,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
阁主面颊一红,又变成铁青色,大手一挥,命令道:“怕什么?他们是故弄玄虚,就是为了吓唬我们?我们岂能上当!冲进去!”
众人重整旗鼓,呼喊几声,以壮声威,鱼贯而入,再没有暗器了,众人大大地松了口气。
阁主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对血祖说:“前辈,我们进去吧。”
血祖无所谓,与阁主结伴而入。
远处的山坡后,余默和狂刀屹立风中,眺望常衡别院,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余默已得知常衡大街小巷中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凛然,才知自己多么幸运,有了狂刀的帮助。
“阁主生性狂傲,这次吃了大亏,肯定暴跳如雷,这比当面击败他更令他愤怒。他自诩聪慧,算无遗策,却屡次吃亏,呵呵,我都能想象他的心情了。”余默幸灾乐祸地说。
狂刀面无表情地说:“当初,我败在阁主手下,便一直想方设法扳回一局。这是我多年来为他精心布置的。若想对付他,不仅是击败他,还要剪掉他的羽翼,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哈哈,正是。”余默大笑称赞。
“他们在常衡别院中还会有什么遭遇?”余默问道。
“拭目以待吧!不过,都是一些小手段,只能令天机阁损兵折将,伤不了根本。”狂刀遗憾地说。
“无妨,这相当于火上浇油,可以真正地激怒阁主,这就是我要的目的。”余默点头说。
常衡别院大门后,众人聚集于此,熙熙攘攘。
阁主不悦道:“挤在门口做什么?掘地三尺,将他们给我找出来。”
“是!”
众人欣然领命,向常衡别院的各个房间中冲去。
轰!
一声巨响宛如平地惊雷,几人从一个房间中飞出来,浑身鲜血淋淋。
阁主悚然一惊,眼皮直跳,大吼道:“怎么回事?”
“房间里有机关。”一人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地说。
“小心机关!”阁主高声呼喊,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
众人再次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然而,常衡别院中的机关可不止是在房间里。
每一条回廊,每一块地板,每一根柱子甚至都可能藏有机关,防不慎防。
天机阁损兵折将,终于突破所有机关,将常衡别院翻了个底儿朝天,却连一个鬼影都没找到。
他们损失惨重,竟然扑了个空,这根本就是一座空城。
“啊——”
阁主怒火冲天,像是愤怒的狮子,咆哮不止。
众人噤若寒蝉,唯唯诺诺。
“烧了这座别院!”
阁主将怒火撒在了常衡别院上,轰的一声,大火从别院中燃起,火焰冲天,逐渐将常衡别院吞噬。
余默眼中火焰跳动,惋惜地说:“狂刀,常衡别院因我而毁……”
狂刀打断他的话,说:“这不止是你一人的战争,阁主也是我的敌人,况且,常衡别院毁了可以再建。”
余默十分感激,走上了高高的山坡顶,说:“该我们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