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算到是谁要害我吗?”余默追问道。
乾道长登时变成了苦瓜脸,哭笑不得地说:“我若是有那么厉害,岂不是天上地下,什么都知道了。”
余默心想也对,道:“你不是有破解之法吗”
乾道长委屈地说:“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说,还是不说?”余默懒得与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问。
乾道长吓的一哆嗦,都:“我说我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什么?”余默一阵错愕,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说让你一直坚持,就会柳暗花明,别放弃。”乾道长解释道。
余默翻了个白眼,断喝道:“你耍我呢。”
这确实相当于废话,纵然面对再大的危险,余默又岂会放弃。乾道长这句话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哪里敢耍你。”乾道长苦着脸说:“这真的就是破解之法。”
“你到底是不是骗子?”余默将信将疑,犹豫半晌追问道。
“我当然不是。”乾道长声音拔高了几分贝,铿锵有力地说。
“呵呵,否认的这么快,我看你就是骗子。”余默不屑地说,但他心中也有些拿捏不定了。
这人身上有许多矛盾的地方,令他也看不透。
“天魔圣,你说他是不是骗子?”余默灵机一动,向天魔圣咨询。
“此人十分狡猾,是不是骗子,我也不好说,但有一点,他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你要有辨别的能力。”天魔圣回答道。
他竟然也拿捏不准,着实令余默吃了一惊。
“难道真有人能未卜先知,算出别人的命运?”余默不死心地追问。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天魔圣说。
余默倍感煎熬,如何处置乾道长,成了他最纠结的难题了。
突然,他心中一横,暗道:“他是真是假,我用真心咒一试不就知道了。”
他虽然已经知道修行者的身份十分危险,不能轻易暴露,但为了弄清楚乾道长的真假,他必须冒险一试。
一道真心咒已经画出来,他正准备拍向乾道长时,乾道长不知何故,忽然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余默愣了一下,莫非他看出了端倪?
他施展符咒这么多次,极少被人看出端倪,这乾道长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没有解释,而是径直将真心咒拍在了乾道长身上,无论他有什么秘密,在真心咒下,将无所遁形。
乾道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仿佛被人点了穴道,竟然头部耷拉下去,直接就睡着了。
是的,他呼噜噜地大睡起来、
余默直接呆住了,他施展真心咒多次,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怎么会睡着呢?
“喂!”
余默将他放下来,使劲地摇晃了一把,他竟然还是沉睡不醒,反而打起了惊天动地的呼噜。
“我靠!”
余默翻了个白眼。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余默哭笑不得,但心中也有了另外的想法,乾道长绝对有问题,光是秒睡这一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
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反抗真心咒。
如此一来,他就不会暴露自己的秘密了,果真是天衣无缝的妙招,余默也不得不佩服。
“天魔圣,你有什么看法?”
“这人行事风格倒是有趣,竟然瞬间催眠了自己,让自己陷入沉睡之中,等你的真心咒失去效果,他自然就会醒来。”
“还有这种神操作。”余默哭笑不得,真是被打败了。
“如此一来,我就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他了?”
余默思前想后,又略有不甘。
忽然,他灵机一动:“你有办法躲避真心咒,那我也有办法收拾你。反正暂且不论其他事,他开坛做法的事绝对是假的,他骗顾总的钱就要追回来。”
余默急忙在他身上搜查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预付的现金和那十万块的银行卡。
“嘿,乾道长,你算不到我还有这一招吧,你钻到钱眼里去了,那我拿了你的钱,看你还怎么办。”
但看着乾道长沉睡的样子,余默的心又渐渐沉了下来。
乾道长有这种手段,那说明确实不是普通人,不管他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败给余默,还是有其他想法。
但他所说的凶兆,恐怕还真有其事。
余默不由自主地思索起来。
林家和狩猎联盟,究竟是谁会来袭击他?
或者,两者都有可能。
一想到这一点,余默头就大了。
“我还没修炼到辟谷中期,如何能应对林家?况且,即便修炼了辟谷中期,再加上一个狩猎联盟,我也没有胜算。”
这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令他的两道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忽然,他耳朵一动,没有听见那震天的葫芦声了。
他定睛一瞧,发现乾道长已经醒了,一双眼睛贼兮兮地盯着余默。
真心咒时间一到,乾道长竟然就真的醒过来了。
这还真让天魔圣给说中了。
余默翻了个白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乾道长,乾道长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向后缩去,战战兢兢地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余默似笑非笑,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谁也不是,求求你放过我吧。”乾道长可怜兮兮地说。
“也罢,你不说就算了。”余默扬了扬手中的钱和银行卡,说:“反正你这次骗顾总的钱,我已经全部拿回来了。”
“啊——”
乾道长惨叫起来,迅速地在身上摸了一把,竟然真的没钱了,他惊慌失措地说:“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的钱,你这是抢劫?”
“呵呵,你骗人在先,还敢说我是抢劫。”
“可我给你算命了啊,还指点你破解之法。”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余默懒得与他废话,直接向门外走去,说:“以后小心点,别再骗人,否则被我遇见,那可就没这次轻松了。”
余默走到旅馆门口,却听见背后响起了咚咚的下楼梯声音,乾道长急忙叫住余默:“等一下。”
“喂,你等一下。”打瞌睡的老板猛地睁开了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乾道长:“臭道士,你房钱和嫖资都还没给,就想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