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千见余默的目光朝自己扫来,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戒备地问:“流氓,你又看什么?”
余默翻了个白眼,心说一马平川哪里有什么可看的,正色道:“我找你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叶千千不以为然。
余默也不理会她的揶揄,直截了当地说:“你有很多粉丝,对不对?”
叶千千狐疑地看着他,骄傲地说:“那当然,本姑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粉丝多的不得了。他们一人一口唾沫,也可以淹死你。”
“那说明你很有影响力。假如有一件十分不公平的事,可谓人神共愤,你可以直播揭露吗?”余默试探地问道。
“不公平的事?”叶千千眼神愈发耐人寻味。
余默重重点头。
“可以是可以,但你究竟要做什么?”叶千千十分好奇。
“我看你就是一个很富有正义感的人,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叶千千神色一凛,意味深长地看着余默,哈哈大笑起来:“你别说那么含蓄,我终于明白了,你有事求我,哈哈哈,余默,你也有今天。”
余默无可奈何地说:“答不答应,一句话,痛快点。”
“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叶千千说,“你若是让我满意,我自然会答应,若是我不满意,哼,你就做梦去吧。”
叶千千好不容易找到了扬眉吐气的办法,心中畅快无比,哪里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你这是趁火打劫。”
叶千千洋洋得意地眨了眨眼,眉飞色舞地说:“我就是趁火打劫,你能这样?”
我忍!
余默暗自咬牙,这件事必须要叶千千的帮助,否则,就没有办法完成他的计划,只能忍辱负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叶千千揉了揉太阳穴,狡黠地说:“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相信你不是一个赖皮的人。”
“我自然不会赖皮。那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
“洗耳恭听。”叶千千也很好奇余默会说什么事。
“有一件凶杀案,但凶手势力太大,逍遥法外……”余默还没说完,叶千千忽然眼睛发亮,难以置信地说:“等一等,你是说凶杀案?”
“怎么,怕了?”余默心头一动,她别是被吓着了吧?
平常就是见她天不怕,地不怕,他才会来找她,若是换做凌瑶,他或许还会犹豫一下。
毕竟,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切!”叶千千嗤之以鼻,不屑地说:“我会怕?这天下就没有本姑娘害怕的事?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与凶杀案牵扯在一起?”
“最近江安一个工地上出现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一个女大学生。这个案子的凶手是金氏集团的大少爷金英杰,他本来已经被抓起来了,奈何金家势力庞大,竟然又把他捞了出来,还为他洗脱了罪名……”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太嚣张了!”余默还未说完,叶千千已经义愤填膺地大叫起来。
呃?
余默呆呆地看着她,有点惊讶于她的反应,似乎她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了。
叶千千怒气未消,说:“这个什么金英杰真以为这天底下都是他金家的吗?我们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必须让他血债血偿。”
余默心中大喜,她这么富有正义感,那岂不是正合他心意,看来他的眼光果然没问题。
半晌,叶千千怒气才消解一点,若有所思地说:“你是想用直播曝光他,对吗?”
“你猜得不错。”余默赞道。
叶千千渐渐冷静下来,说:“那你没有没想过一个问题?即便我直播后,他又没有亲口认罪,也不能真正地揭露他的罪行。”
说到此处,叶千千颇为遗憾,冥思苦想,也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那可未必。”余默神神秘秘地说。
叶千千眉毛一挑,说:“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余默神神道道地说。
叶千千古怪地看着他,说:“你还和我卖起了关子,哼,那我不帮你了。”
余默哈哈大笑,道:“你古道热肠,富有正义感,就是一个抱打不平的女侠,怎么会不帮这个忙。”
一顶高帽子扣上来,叶千千心花怒放,没有了多少抵抗力,幽幽地说:“可你不和我说实话。”
“因为,其中还有许多细节我需要仔细地考虑,而且,这件事还有凶险,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余默保证。
叶千千戏谑地瞥了他一眼,骄傲地扬起头,说:“本姑娘需要你的保护吗?笑话!”
余默也不和她争辩,叮嘱道:“这件事或许真的会有危险,到时候不可意气用事,要听从我的指挥。若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你也不要太意外。”
听了这番话,叶千千的好奇心彻底被吊了起来,但余默死活不说,她的心就像是猫抓一样,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明晚等我的通知,然后我们就行动,至于具体实施办法,也是明晚再告诉你。另外,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难道连凌瑶也不告诉?”叶千千意味深长地问。
“是的。”
见余默如此肯定,叶千千心花怒放,嘴角绽放了笑容。
余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刚走进去,一阵阴风就从背后吹来。他的脖子一缩,连忙转身,却看见道杜鹃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到了极点,十分虚弱。
他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杜鹃气息奄奄地说:“金英杰,这个人渣,他竟然有办法克制我,我再也没办法杀他了。”
说着幽怨地眼神望着余默。
若非是他先前制止,恐怕她早就把金英杰给杀了,哪里还能像这样被动。
余默悚然一惊,把她扶起来坐下,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办法克制你?另外,我不是说有办法对付他,只是叫你去监视他吗?怎么又直接与他起冲突了?”
连珠炮似的一番问题轰炸过来,杜鹃脸色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