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物证,宁克用也早有准备。
听到宁以沐这么一问,他也没有半点的饿心虚,只是冷冷哼道:“李副官,把物证呈上来!”
李副官一听,顿时小腿一抖,脸上冷汗如注。
“候……侯爷……”李副官舌头打着结,说话也不利索了,头更是低得不能再低。
他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啊!
刚才他明明努力过想要提醒侯爷的,可是侯爷完全连眼神也不给他一个,更别说是让他解释的机会了!
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侯爷都把那样的话说出去了,他李副官,又怎么敢把真相说出来?
那岂不是教他亲自打宁侯爷的脸吗?
宁克用见李副官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把搜到的一千两银子呈上来。
他顿时脸色一沉,不悦的说道:“李副官!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本侯爷叫你把赃物呈上来,你没听见吗?”
李副官身子一颤,却也只得咬了咬牙,横出心去说道:“报告侯爷,证物,没有找到!”
宁克用微微一愣。
待他反应过来时,顿时脸色微变,目光变得更加的阴森沉暗,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副官,声音凶狠扈戾:“李副官,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候……候爷,证物……没……没找到。”李副官已经满脸都是汗,犹如刚用水洗过一番,脸色虚得惨白。
他在心底里哀嚎不已:这可千万不能他啊!是侯爷刚才丝毫不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的。
宁克用脸色大变,脸容顿时阴沉得似是刚从火炭堆里捞出来似的,整个人显得冰冷阴戾,他眸色一沉,目光凶狠沉暗的瞪着李副官:
“怎么可能找不到?你们是不是还没有仔细找!李副官,本侯爷养你们来是做什么的?不是养你们来做废物的!”
“可是……”李副官委屈不已。
他哪里没有仔细找呀?
简直就快把这个偏僻的小院里里外外的、挖地三尺的找了一遍好伐?
可是却找不到侯爷事先派人放在这里的信物,这又怪得了谁呢?
然而,宁克用却没有耐心听他解释这么多。
宁克用刚才信誓旦旦的指责宁以沐偷东西,并言辞凿凿的说已经有了物证。
可是如今却竟然找不到物证。
这不是教他宁克用在打自己的脸吗?
还是在这么多下属的面前。
他堂堂一个侯爷的威严,以后将往哪里放呀!
因此,此时宁克用简直就是窝着一肚子的火,根本就没有耐心听李副官解释那么多。
他未等李副官说完,便朝李副官厉声吼道:“蠢材!还不立即带人继续去找!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就不用继续在我们宁侯府当差了!”
“是是是!”李副官连连点头哈腰,脊背处冷汗涔涔,面上汗如雨下,腰身弯到低得不能再低。
然而,令他欲哭无泪的是——
他带人再一次将五小姐的院子掘地三尺的搜查了三遍,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五小姐的院子其实很小,而且还非常破败。
除了几套洗得浆白、又破又旧的侍女服之外,李副官他们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