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唧唧目瞪口呆:“黎哥哥,你好像猴子哦。”
容西园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董黎抬了抬眼皮,起身往沙发上一躺,冲着容唧唧张开手臂:“唧唧呀,哥哥失恋了怎么办?”
眼见着容唧唧神色大喜,就要往董黎扑过去,容西园跳将起来,把她赶去书房写作业。随即一记眼刀杀向董黎。
董黎当年好歹是给容唧唧换第一块尿布的人,还不至于真的丧心病狂下手向这窝边嫩草。不过望着这生龙活虎的小丫头,心中油然而生一点关爱,却是冲着二十岁的辜安枫。
辜安枫当年还没清瘦出如今这般锋芒,两颊像各含了一个元宵似的,说出话来带奶音,眼睛像清水一样。他又演个傻子,大多剧情里不过在镜头边笑笑笑,轰炸得董黎不堪一击。
“太可爱了,我觉得我下不了手。”董黎忏悔道。“他还是个孩子。”
“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不需要有负罪感。”
“我一想到钟平生那张脸就硬不起来。”
“他硬的起来也可以。”
“我只做TOP。”
“哦,”容西园挑眉,”那你就把人捧在公司里,全方位进行爱的供养。哪天你进棺材了说不定辜安枫还能给你摔个盆哭个丧。”
“你就是欠的。”容西园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侮辱董黎。
董黎支起一只手撑着脑袋,歪头冲容西园笑:“老容,我不谈恋爱了吧。等唧唧嫁出去了,我就搬去跟你住。还跟现在一样,你拍个猫啊狗啊,我给你打钱。”
容西园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说你欠你还要上脸。”
他慢慢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坐下,说:“辛苦一下,掰弯这个少年。找个海边的房子,养条狗。等你八十大寿时估计在中国也能办婚礼了,我把这辈子欠你的各式异性恋专属礼金封个红包还你。”
他看着董黎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在我所有朋友中,我最希望你幸福。”
董黎是个特别欠儿的主,容唧唧的名字就是他给起的。
当时他和容西园都还是学生,望着粉红皱皮的新生儿无所适从,小女孩正哇哇哭着他想起了这个名字。后来容西园问他是美女啼哭的那个唧唧吗,董黎愣不啷当地说:“没有,我当时想的是,缺啥补啥来着。”
容唧唧没上过幼儿园,从小学开始,上的就是国际学校,师生间交流用英文名字。她爹严禁女儿大名在公共场合传播,实在不雅。
辜安枫接到试镜通过的消息后,就给董黎打了电话。
他的声音像蓝天下的白桦树一样清越,问:”董大我现在请你吃饭算不算行贿成功啊?”
“按照我国刑法,”董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一套西装往自己身上比,“那得具体考察你请我吃什么。”
辜安枫约董黎在一家日料店,不算低端。但董黎也不合适穿那套挑选好的西装了,他穿着休闲装,头发搭在额前。没有那一身一本正经的皮,董黎总觉得哪里不自在。
怎样辜安枫也是在他家吃过饭的关系,如此穿也不算逾矩,他安慰自己道。
辜安枫来的时候,董黎已经在玩手机了。他答应容唧唧要帮她上黄金,此刻正抿着嘴打游戏,很严肃的样子。辜安枫坏心地在他手机屏幕上挥了一下,董黎惊得往后一仰,眼镜从鼻梁上滑脱下来,惊恐地盯着辜安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