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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未婚夫_分节阅读_15
    “送到衙门,我犯了什么罪了?”魏青平实在是想不通诸宁怎么会变了这么多,前后对他的太傅截然相反,从那次郊外赏花回来就是这样了。
    “你因为在坊间参与了涉及本世子的赌注,输掉了家底,对本世子心生怨恨,所以假借太子名目邀我出去,怕是图谋不轨。你伤害王爷之子在即,又假传太子之命,此等恶行定然是要让衙门来处理的。”诸宁一字一句的慢条斯理的说完。
    “我没有伤害世子,更没有假传太子之命,你没有证据不能诬陷我。”对于莫须有的罪名,魏青平自然不怕,但是他也不想闹到公堂上去,那太丢人,他以后还得在朝为官,都是同僚,日后调侃起来多为难。
    诸宁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亲卫架着魏青平就往外面走,自己也换了身代表世子身份的锦袍跟在后面。来到这里才停了几天,就跟着苏元君练武,穿的都是短打,突然穿着繁杂的衣服还不太适应,除去中衣之外,玉色的锦袍打底,外罩一层紫色雾缎纱,整个人显得贵气十足,就是在这初夏的下午还是有点热,尤其是对诸宁这种以前夏天穿个短裤的人来说,更是难熬,很快他的鼻尖就冒出了汗,小文子见状,给主子打起了扇子。
    诸宁带着王府亲卫,押着魏青平大喇喇的往衙门走,自然是吸引了一众老百姓围观,魏青平虽然初涉官场,但是见多了官官相护的场面,而诸宁是淮南王之子,自己一个无名小卒,除非遇到包青天那样的人物,不然哪个大人都会给诸宁几分面子的,毕竟他之后就是淮南王了,得罪一个王爷不划算。
    要是他厚着脸皮跟围观的百姓说道,他奉着太子的命令邀请淮南王世子赴宴,然后无缘无故的就被小世子绑了,连个理由都没有。小世子还诬陷他。
    诸宁可是最近城里的热点人物,很多人因为他赚钱了,也有很多人因为他赔的家底都没有了,这些人大多都是混市井的老百姓,关于淮南王世子的事情全靠听说,盲目跟风。
    这下见着真人了,怎么说呢,本来因为他输了一笔钱的人,想骂他几句,再吐口唾沫,道一声晦气,输了那么多钱。可是少年虽年纪尚轻,但气度不凡,五官精致然面庞稍显稚嫩,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家的贵气,他们只能叹一声,自己跟错了风,生不出其他不满的心思。
    而魏青平则是一身书生模样,样貌狼狈,大喊委屈,言语中更是涉及到太子殿下,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纷纷跟着大部队往衙门那边走。
    衙门里的王大人在听到风声的时候,吓得在屋子里转圈,一个王府世子,听传言说还涉及到太子,这两尊大佛为什么他要摊上啊。他已经打点好关系了,只要最近不出什么大事,他就能在今年的官员考核中再升一步,可是现在这事呀,估计悬,今天这事可一定要给解决好了。
    诸宁到达的时候,王大人已经提前等候在门口了,两人见过礼之后,诸宁被王大人安排坐在公堂下首。而魏青平是探花,见官可以不用下跪,所以他站在公堂中央,身板挺的笔直。
    王大人一拍惊堂木,对着诸宁略带恭敬的说道,“今天二位前来所为何事,世子可否先说说你的缘由。”
    诸宁摇摇头,“让魏探花先说吧,省的他心里埋怨我们串通一气。”
    王大人立即严肃道,“本大人一向严明公正,怎么会出现那种情况,那么就被告魏青平你先说吧。”
    魏青平看眼前的局势对自己不利,这个王大人一看就是个势利眼,但是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我是去年的探花,平日里和淮南王世子交好,今日在酒楼里受太子所托,邀世子赴宴,谁想世子直接将我押来公堂,污蔑于我。”
    诸宁淡然的说道,“我如何污蔑与你了,说话要讲究证据的,首先你是太子近臣吗?是太子好友吗?那么太子怎么会托你前来传话,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毕竟因为我的关系,你输了很多的银子,听说你那房子都快卖了,所以谁知道你是不是心生怨恨,要报复于我。”
    王大人赶紧说道,“可是太子殿下不在,也不方便请太子殿下过来,不如就请世子说说他怎么对世子心生怨恨的事情吧。”
    王大人不想牵扯进太子来,现在他卖诸宁个好,只要帮着诸宁就好,就当是诸宁和一个过气探花之间的小纠纷就好。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糊弄过去了。
    诸宁闻言说道,“我听说这魏青平近日里因为输光了银子,就喝了很多酒,然后言语中恨极了我,好像做了个邪祟之物,埋到了院子里。毕竟我们之前交好,我的生辰八字,他说不定知道。”
    王大人一听,涉及邪祟,也没注意到诸宁言语中的模糊用词,当即派人去搜。
    魏青平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他一个世子大费周章的陷害自己做什么,难道真的在自己院子里埋了东西,顿时汗如雨下。
    衙役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禀告大人,没有发现邪祟之物。但是在魏青平的书房发现了大量字画。”
    王大人看向了正喝着茶水的诸宁,为难道,“没有邪祟之物呀。”至于字画,他没有留意,一个文人字画多在正常不过了。
    诸宁放下杯子,随意笑笑,“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那你翻翻那些字画吧,说不定写那上面了。”本来就没有,他瞎编的,不然怎么能搜魏青平的家。
    王大人心里叫苦不迭,这个世子真是,别人背地里写诗骂他,还得劳烦我们找出来,真是……
    第18章 嘴巴厉害
    王大人虽然心里不愿,但还是依言让下属翻看这些字画,尤为认真,但是实在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见他们这么不上道,诸宁只好好心提醒道,“魏青平家里总共搜出的这上千张纸张,里面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我的字迹。要不是我记得清清楚楚,没有给过魏青平这些字画,我本人见了都认为是我自己写的了。”
    王大人一看,果然如此,这些字画中主要分为两种字迹,而其中一种和淮南王世子的真迹拿来一比较,确实难分真假。
    顿时诧异道,“竟不知魏探花还有这等手艺?可是不知你私下描摹淮南王世子的字迹,又是干什么用?”
    魏青平一见自己的秘密被揭穿了,只好要哭不哭的低下头,文人以名节为重,他这次要是名节受了损,怕是日后再为官就难了。
    诸宁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原来背后是你在搞鬼呀。前几天,我舅舅礼部尚书在文渊阁里发现了我的字画,还是高价售卖,最后被一个富商买回去了,当即还把我臭骂一顿,说我就算是缺钱也不能出卖文人的风骨,不能败坏淮南王府的名声,更不能毁了我皇祖父,大梁圣祖皇帝的根骨。
    我还纳闷呢,原来毁了我李氏根基的大胆小人就是你。我之前还和你交好,真是看走了眼,王大人,此人你看该如何判决?”
    魏青平都站不住了,气的胸口起伏不平,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李世子呀,小小的一件事情已经扯到了去世的先帝,还有李氏江山。这么大的帽子给自己扣下来,就是有几个自己都不够砍的呀。
    敢接辩解道,“我就是因为上次赌场输的太多了,急缺着用钱 ,但是就想着写点字赚点钱,但是我的字不值钱,淮南王世子在京城里火爆非常,于是大着胆子拿了他的字画去卖。但是我真的是只卖过一回,之后就在没有去了。”
    王大人头都大了,这还是第一次因为这个闹到他的跟前来的呢,这种事情法律条文没有规定,只是有些科举考试作弊的处理办法,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看淮南王世子的样子,不会小了。他只能顺势而为了,“那依世子之见,该如何解决呢?”
    诸宁笑了笑,“王大人是主持公平之人,怎么会问了我一个闲人呢。”
    王大人见他推脱,背后的汗都快出来了,“世子说笑了,此事危害了世子的名声,自然该由世子对此等小人做出惩罚。”
    诸宁见状忧虑道,“我以前很是欣赏魏青平此人的才华,因此才和他走的近了些。但是没想到,他竟私下里拿着我的字迹去描摹,并且写的以假乱真。见字如见人,如果之后他用我的字迹,去骗哪家的姑娘,去民间换取银两,这都是些小麻烦。他是举人,万一入朝为官,用我的字迹,结党营私的话,那么本世子可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到这里,诸宁的语气明显悲愤起来,原书中,可不就是这样,因为他伪造的自己的书信,让自己和太子扯不清道不明,最后成为了他们争夺皇位的陪葬品。
    “若是有朝一日,他成了天子近臣,那么他会怎么办,模仿皇上的笔迹,为了自己的私欲祸乱朝廷。”一字一句敲在在场人的心上,如同警钟。
    魏青平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我不会那么做的。世子说的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能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就定我的罪。”
    王大人一脸难色,世子说的确实很吓人,但是眼下这个情况都没有发生。见他动摇了,诸宁轻声说道,“真等事情发生了,朝廷动乱了,更甚者危机皇上,那时候再找你还有什么用,把你千刀万剐了也不能挽回给朝廷造成的损失。
    你现在确实没有铸成大错,但是你要知道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技能怎么能让人不心惊呢。更何况你的品行,大家也有目共睹,因为赌博输的连房子都赔了进去,此为嗜赌如命,假传太子命令,此为撒谎成性。此等人品此等心性,又有如此技能,怎么不让人胆颤呢?”
    王大人越听越觉得有理,认同的点点头,“那世子您说该怎么办呢?”
    诸宁在魏青平恐惧的注视下缓缓摇摇头,“我不知道,王大人依律解决吧。”
    苏元君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这件事,想起这些天诸宁一副没脾气软萌可欺的样子,心里担心,脚步不自觉的就绕到了和回家方向完全不顺路的衙门里。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看他向只狡猾的小狐狸,引领着王大人团团转的样子,心觉好笑,打起嘴仗真是厉害,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喜欢自己,自己还无可奈何的人。
    看王大人愁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苏元君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衙役拿起棍子要挡,苏元君轻轻一推,衙役就靠边站了,然后如履平地的走进了公堂之上,王大人也认识这个刚回京不久,但是在百姓心中很厉害的边关将军,苏家独子。
    苏元君走到诸宁的身边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诸宁,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也好解决,直接废掉他提笔练字的那只手就可以了。也不用流放到哪,更不需要关押大牢。”
    魏青平闻言,浑身发抖,将右手下意识的藏在身后,“你们不能动我,我是替太子跑腿的人。”
    此话刚出,太子身边的太监就过来解释了情况。意思是太子今天在府里处理政事,从来没有出来过,也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