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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七章养鬼师
    道法自然的本意则是‘道’无处不在,而且道不属于某个神仙所有,包括老子也是一名悟道者,不论是在华夏的土地还是异国他乡,只要是身处天地自然之间,那‘道’就是天下间最为正气的代名词。

    大师兄的五岳纂可以搬运五岳之力,我的‘道’,则可以净化天下邪魅,随着大字的落成,地面升起金色的‘道’,它的光芒驱散干净了屋内的所有的邪气,包括在宾馆四周的墙壁浮现出许许多多老虎的影子,它们闪烁着金芒,看起来威武不凡。

    凝神静气,我转过头看向窗外:“限你三息之间出来一见,否则别怪贫道降下五雷正法,彻底荡平了你的老巢!”,门外虚影已经不在,我深吸了口气,左手掐雷指,单手铜钱剑,配合着阵阵虎啸之音,舞动法剑:“玉清原始,真符告盟!”

    “脚都麻爹!”屋外立刻冲进来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头,知道正主来了,立刻散了五雷,目光凝视着对方,没错,他的身体阴气很盛,显然是长期接触鬼道所致,我厉声道:“会不会说中国话?”

    他哇啦哇啦又说了一堆,当即我也没惯着,跨步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对于他这样坑害他人的养鬼师,心里的确没打算饶了他,我冷冷的说:“最后问你一遍,会不会说中国话?”

    老头用干哑嗓音,说着蹩脚的中国话说:“门主,不要动手,我是坎菊口下辖养鬼社!”,他的帽子掉在地上,头盖骨有些干瘪,双手像那脱了水的鸡爪子。

    “你认识我?”我很诧异。

    老头让我放下他,接着,他告诉我,自己懂一点点的中文,而且我的画像已经在松井建安去世后分发给了四门九菊三十六社,整个九菊一派都在等我来日本,只要我发过了血怨誓,就会担当新任的门主。

    自从得知了这个门派后,我也做过一些研究,他们是全世界的邪法当中最有规模最统一的组织,势力遍布下至日本黑帮,上至政坛,皆有九菊一派的人,但老祖宗立下的规矩是九菊不参政,倘若谁敢参政那就是全门派的敌人,任何人都可杀之取而代之。

    所以,他们是真正隐藏在幕后的太上皇,门内还设有‘刑检司命’,负责处置叛徒,最火的日本动漫中‘暗部’便是此组织的原型,至于我刚来到日本被发现,倒也没觉得太过奇怪,毕竟在这片土地上敢养鬼又不与九菊牵扯点关系,恐怕也难以立足啊。

    “别叫我门主,你害死那么多的人,死不足惜,趁早将所有的魂魄放出去,否则我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我怒道。

    老头赶忙说:“门主,别杀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当前抓到了正主,我有十足的把握要了他的命,而且身为风水师杀人未见得非要亲自动手。

    为了能够更深入的了解九菊一派,让他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老头叹了口气,他给我讲,原来这栋宾馆并不是宾馆,而是德川时代的一所武士宫殿,居住在此的武士有个坏毛病,他非常喜欢吃人,尤其喜欢吃女人,当在接上劫掠了美丽妇女后,耍够了,自己便将人以各种手法烹饪,吃不了还会把肉发给仆人吃,谁要是不吃,那就是看不起他。

    如此孽杀了大约有一年的时间,整个武士府的地下全是枯骨,后来有一天,府里来了个化缘僧人,当时武士认为自己什么都吃过,还没吃过和尚呢。

    于是,命人给和尚绑了,当时是和尚也没反抗,任由武士清炖了以后又红烧,过了大约一个月左右,武士的肚子大了,找遍了大夫,谁也治不了,甚至有人说他有了喜脉,开始武士不信,后来疼的没办法,偷偷吃起了打胎药,结果却依旧是于事无补,最后他的肚子越来越大,整整折磨他九个月,他好似怀了孕的女人躺在家中忍受折磨,一天风雨交加,武士的肚子破开,里面走出了一个光头和尚。

    和尚拿着他的心,说:“你的心都黑了,以后恐怕连人都当不成,看你日后还是留在地底下为那些冤魂赎罪吧。”,说完了,和尚攥碎了心脏,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再后来武士死后,地底下的冤魂死不瞑目,想要投胎却又被困在在此,直到阴阳师路过此地,将武士府改为了正方形,做成一个骨灰盒的样子,以前房屋四面八方全是刀闸,后来成了房屋尖锐的部分,这个地方很邪,一直以来翻修重建总会死人,直到被九菊一派买下来才得以安稳。

    老头说:“门主,每一个房间都会有布娃娃,那是怨灵的寄居所用,只要抓到一个灵魂替他们受罪,怨灵自己就会去投胎。”

    听的我这个气啊,妈了个鸡的,害人你怎么不害本国人?非得害那些外国旅游团?压住火气,我说:“那为什么不度了这里的怨灵。”

    “我们社长说过,地下的那名武士魂还在,只是被当初和尚压制了而已,武士吃过数百人,杀性很重,只要让此地的魂魄安然离开,我们就可以取出武士精魄,用以炼化天鬼所用。”

    听他讲完,我就明白了,原来他是怕我以雷法破了此地以后,不单单伤了怨灵,还会是放出地底下的武士厉鬼。

    游方主动走到吧台,随手拿起了个玩偶,用力一掐,玩偶的七窍流血,在中国很多的邪法皆与人偶有关,民间传说,堕胎、夭折的小孩子不入轮回,魂魄飘荡无所依,有时候会依托在玩偶的身上,这与泰国古曼是一个道理。

    但是,如果玩偶的眼神令你觉得不安,那最好的办法是给它装起来,不去管,不去问,久而久之,婴灵憋闷自己就走了,倘若丢弃,或许会引起恶念,坏你运气也说不定。

    “小日本的东西真特么邪门,娃娃的肚子里面有血袋。”游方挨个检查,不一会儿,他奇怪的说:“大宝快看,这里有你照片。”

    “什么照片?”

    游方过来递给我,只见那是一张我在草堂算命时候的照片,模样比现在能胖一点,只是我的照片被红笔圈了一个圆圈,这一幕让我心里有些不得劲,因为在中国古代文化里,只有死刑犯的名字才会被红笔圈上,包括今天也是一样。

    照片后面写着一段日文,我不认识,所以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头冲我点头哈腰的说:“门主,既然找到您了,今日休息一日,明日我带您去总坛受封。”

    他的话让我有些疑惑,毕竟九菊一派那么大的一块儿蛋糕,我一个中国人,单凭借老门主几句话就能定下来?这显然有点太过于戏剧化了,他们会心甘情愿的让我做老大么?

    不对劲,等了四个多小时老头才来认亲,这显得也太假了吧?于是,我又一次以禹步冲过去将老头制服,他神情诧异的问我要干什么?我说:“没什么,把衣服脱了。”

    “为什么脱衣服?门主,咱们是自己人!”

    “游方过来帮忙。”喊了一嗓子,游方虽然觉得奇怪,可也过来帮忙将他脱了个精光,只见干瘦的老头身上布满了经文,我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可害了国人的事情总是真的,所以,我不能留你性命。”,话音刚落,我以定天笔涂抹了老头身上防鬼的经文,对方阵阵哀嚎,血管凸起,神情十分的痛苦。

    随即,我又散了五虎啖鬼符,当吧台内的布偶站起了身,以及二楼拐角的布偶浮现之时,我说:“既然是这个人害的你们,去报仇吧,如果是中国鬼,报完了仇再回到这里,我想办法送你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