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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节
    "啪!"的一声,响彻治王府大厅里,不止孙梦儿愣了,就是治王府的下人都愣住了,春草与冬雪也完全在意料之外,王妃今天前来可以说是求人的,这一上门便把孙梦儿给打了,怕是难办了,当然她们的心中却是不以为意,既然王妃打了那就打了,反正这孙梦儿也是活该。

    孙梦儿呆住了,下一刻疯了一样的大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乃治王府的侧王妃,就算你是正王妃你也没这个资格,来人,给本侧妃将她给我打出去!"

    那些治王府下人却是不敢,就算是孙梦儿下令的,可是卑微如她们,将来辰王妃想要找麻烦,她们也只有等死的份。

    然而孙梦儿被打,现在却连治王府下人都叫不动了,可谓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气晕过去,大叫:"谁敢不动作,本侧妃让你都不得好死。"

    那些下人一听总算是动容了,辰王妃到底不能随便来治王府,但这孙梦儿现在可是掌管全府大小,要是被她记恨上,她们一个个就真的等死吧。

    欧阳月面无表情说道:"大胆孙梦儿,你竟然敢不份尊卑,甚至还意图指责指挥父皇做事,你简直大逆不道,活该被施以重刑而死!"

    孙梦儿听着一愣,冷笑:"你少在这里故左右而言它,本侧妃何时大逆不道,你别想因为如此便能赖在治王府不走,今天可由不得你。"

    "啪!"然而下一刻,欧阳月抬起头来,又重重向孙梦儿打了一巴掌,声音之脆,之响,再次将众人全都震住了,而那孙梦儿娇嫩的脸,此时也以极速开始涨红发紫,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大红手印特别的明显。

    孙梦儿突然爆发,‘啊’的大叫一声,便要往欧阳月身上扑,冬雪动作很快,一闪身便挡在前面,直接将孙梦儿拦住了,孙梦儿挣扎着大叫:"该死,你敢打我,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欧阳月却一脸怜悯样道:"孙侧妃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本王妃刚才是在帮你你不知道吗?你是准备这样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孙侧妃还怪上本王妃了,你难道不知道关于王爷,他一切生身未来那都是父皇定夺的吗,王爷虽被父皇叫到宫里了,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不知我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样高高在上,不容他人指责的。现在孙侧妃却是一副了然于胸,明知父皇要做什么的样子,难不成孙侧妃还是父皇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或者说父皇如此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还要听你一个小小治王府侧妃的意思再定夺王爷的事。什么时候一个王府的侧王妃,竟然能在朝庭上起到如此大的作用,这件事要被外人知道,那可是杀头大罪,本王妃与孙侧妃到底算是有着一层亲戚关系,本王妃如此好心为孙侧妃,孙侧妃怎么如此不分轻重,还怪上本王妃,骂上本王妃,天下有这样不讲理的事吗,说出去实在令人心寒至极,孙侧妃身为孙府这等世家贵族,原来还是这等不懂感恩图报的人,谁教出来的,本王妃现在就寻了进宫讨个说法去。"

    欧阳月一脸的委屈、不满、义愤填膺,说的她打孙梦儿是多么的不甘愿,但是情势所逼,又不得不如此,孙梦儿气的牙快被磨平了,可是胸口憋着闷气却是不得发作,她明知道欧阳月这就是胡说八道呢,为自己找理由呢,可是她偏偏说不出半句不是来的。因为只要欧阳月抓住她刚才的话柄,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别的,就是诅咒百里辰怕是就得不了好果子吃,若是再与明贤帝扯上关系,她就惨了。

    她脸上这两个巴掌算是白打了,她再生气,却不得不好脸相迎:"看辰王妃说的,刚才一切不过只是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欧阳月叹息的道:"孙侧妃说的不错,咱们之间说的话确实是个玩笑,你说诅咒我家王爷是玩笑,我打你那也是玩笑,这些我们心里知道就行,不需要往外说。可是本王妃也不得不劝劝孙侧妃,这些我们都可以当成是玩笑,可是在外面这种玩笑可是不能开了,出于友好与亲情本王妃不去计较不说出去,可是在外面说出这种话来,别人可不会当你是在开玩笑,下一刻孙侧妃会落的个什么结局,本王妃想孙侧妃应该心里明镜似的吧。"被有心人抓到这个把柄,孙梦儿不死也得到重刑,更何况林府一直将孙府视为眼中钉,到时候还能有孙梦儿的好?

    说来也是孙府太过宠爱孙梦儿了,孙府长房总共四子女,上头三个哥哥,孙梦儿从小太过得宠了,自然闯了什么祸都有上头兜着呢,以至于孙梦儿养的有些不知所谓,性子冲动不计后果。欧阳月可以肯定,她若想办孙梦儿,这孙梦儿在她手上根本没有活头,她能变着一百个花样弄的她苦不堪言,不过她可不会这么傻,直接硬碰硬,对她有什么好处?

    但她的性格也绝不会允许孙梦儿欺她到头顶上,孙梦儿敢说,她就要让她尝尝厉害,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辰王妃说提,本侧妃记下了。"孙梦儿面上黑的跟块炭似的,强扯着要笑,可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辰王妃来了。"却在这时,内堂走出一行人,百里治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与随从,欧阳月与孙梦儿连忙见礼。

    百里治看着孙梦儿的脸,有些意外:"侧妃这是?"

    孙梦儿扯着笑,却是带动着脸上火辣辣的,好不痛苦:"王爷无事,刚才妾身本想迎接辰王妃,可是走路太快撞到柱子上伤到了,请王爷恕罪,妾身要退下擦些药。"

    百里治一脸关切:"怎么好好撞到柱子上了,快去传太医过府看看。"

    孙梦儿见状一脸感激状:"王爷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妾身先告退了。"离开前,却不忘盯着欧阳月看了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威胁与痛恨,最后愤愤然的离开了。

    百里治却是紧紧盯着欧阳月,许久一会才道:"你这进本王王府,却是伤了本王侧妃,未免太大胆了吧。"

    "三皇兄觉得弟媳错了吗?您若觉得错了,弟媳便认下。"欧阳月倒是难得的好商量。

    百里治却是苦笑了一记:"坐下吧。"

    欧阳月道了声谢便坐了下来,倒也没再闲扯,直接开门见山道:"三皇兄,想必您也猜到弟媳来治王府,并非只是扯闲来的。"

    "是为了老七的事吧。"百里治叹息一声。

    "没错!"

    百里治长叹一声:"近日姜萱与七皇子走的近确实是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而且听说不久前姜齐曾经进宫一次,想必是说了些什么,父皇这才招了老七进宫。"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姜萱公主与王爷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而大乾皇子姜齐进宫不也说明了这一点吗,只是恐怕这些事里是有人故意搅屎棍,让这件事更加复杂,让父皇忌惮王爷了。"

    百里治沉默了下,说道:"你也不需太过担心,依本王的了解,老七进宫不过就是与父皇争吵一下,不会真的有什么危险的。"

    欧阳月却不以为然,或许明贤帝对百里治是这样,但是对百里辰可就难说了,明贤帝那带着陌名的恨意,让她十分在意,似乎看出欧阳月的不信,百里治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本王可以保证老七没有事。"

    "是吗?三皇兄保证算什么,弟媳现在身怀六甲,若是王爷真出了什么事,本王妃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了,这孤儿寡母的要如何立世,到是作者推上还不知道多少人欺本王妃呢。三皇子知道什么不妨直说,省得到时候本王妃怎么受苦,还不明所以。"欧阳月一脸怅然若失道。

    百里治瞧着她,心中发苦,这女人还真是会钻空子,想了想却是出口了:"当年母后的死,父皇一直对老七颇有记恨,这也是这些年来父皇对老七若即若离的原因了,当时……"

    随着百里治的讲述,欧阳月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甚至有些阴沉恐怖了,‘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根本不在乎百里治就在旁边,大骂出声:"狗屁,这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呢,当年他自己的疏忽导致心爱的女人死了,怎么怪罪到王爷身上了,本王妃还没怪他因为疏忽让王爷刚一出娘胎就身中蛊呢,他倒有脸怪别人了,简直不要脸,真是个贱人!"

    百里治被这拍桌子的举动惊愣了,下一刻更是被欧阳月的骂言吓愣了,等反应过来时欧阳月已经骂了一句了,他大惊:"快住嘴,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你不怕被牵连,快闭嘴!"

    "闭个屁!老娘现在心中不舒服,就别想有人舒服,你这个当皇兄的也是的,王爷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你又挡了多少枪,你倒好现在还有心情做到这来跟我讲道理,你欠我家王爷何其多,我心疼啊。王爷现在还在皇宫里生死未卜,你还能安稳的坐在府中,你……你简直见利忘义,丝毫不顾念兄弟之情,不要脸!"欧阳月掐着腰,指着百里治大骂。

    百里治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身边的侍卫都是心腹中的心腹,虽然不会对今天的事说出去,可是也看不得欧阳月这么骂自己的主子,大叫一声:"你敢!"

    正要奔出去,欧阳月抚着腰用力一挺:"来啊,打啊,往这打,打死一个少一个,本王妃可不想十月怀胎生这种无情无义的皇家种,快来,快来打啊,打死一个少一个,本王妃乐得轻松。"说完又是一挺,另一手还不断指着肚子,脸上一脸‘你快些打,省得本王妃吃苦了’‘打啊,快打死啊’这种那种的表情,半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那两个侍卫却是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真把欧阳月肚子打掉了,不止他们有事,百里治也完了,他们那样做只会陷百里治于不义。

    百里治一脸苦涩看着欧阳月,最后说道:"是,你骂的都对,你是出于对老七的关心,说的都对,本王接受这些指责。"

    欧阳月扶着腰又坐了回去,她容易吗,拿着肚子做文章,其实那两个侍卫冲过来,她手上的暗器已经备好,真敢动,她必先下杀手的,算百里治明白事理。这件事百里治与百里辰身为亲兄弟,有许多事是说不明白道不清楚的,这血浓于水的感情不是欧阳月多管的,但是这件事百里治是欠百里辰的,这一点身为妻子欧阳月得为百里辰争取来。

    既然明贤帝有意将皇位传给百里治,那么对于未来大周皇帝,要份承诺就是必须的了,不借着这个时候装疯骂傻讨要来,以后可没这么个机会了,欧阳月面上涨红,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坐下一会眼中却是‘啪嗒啪嗒’的猛掉眼泪,抽抽嗒嗒的道:"王爷这些年生活的太苦了,就是听说我这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的王爷了,王爷这是怎么长大成人的,若非王爷心智坚定,若非王爷出于兄弟之情,母子之义,怕是早就寻短见了,我们王爷容易吗。"说着又撇了百里治一眼,"皇兄见谅,听了王爷小时候的悲惨遭遇,弟媳实在是忍不住了,请皇兄不要怪罪,女人向来都是水做的,向来比男人爱流眼泪,如此感性本王妃也是不愿意的,可是一想到王爷小时候……呜呜呜……"又哭了。

    那边春草也红着眼眶,她倒不是装的,是真的心疼百里辰了。当然也不能说欧阳月说假的,只是绝没有她表现的如此,欧阳月向来不是个软弱的,让她哭可太难了,但不代表她不关心百里辰,只是她关心的方式未见得就是哭的,若非如此下面这戏还怎么唱。

    只有冬雪在一边神态有些恍惚,怪不得当初主子像是疯子一样呢。

    那第一杀盟可是主子办起来的,当时的主子年纪还很小,可是打杀起人,接起任务的时候比谁都拼命,那一股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们以前是崇拜佩服的,佩服主子身为大周皇子还能做到如此英勇,现在想来,当时的主子其实每次都在等死吧。想着接到那些九死一生的任何,他是不在想,若是那些人能将他杀死就好了,也省得他痛苦了。

    就算曾以对组织的魔鬼训练还有些怨言,冬雪在知道这些事情后,也全然不存在了,比起他们这些孤儿来说,主子这个身为皇子,却被亲生父亲怨恨,心中一直觉得自己是害死生母的人来说,他们其实更加幸福吧?

    百里治看着欧阳月那眼泪像是断线的风筝一直流个不停,也有些头疼,抽着嘴角道:"辰王妃,快别哭了,本王眼睛疼。"

    欧阳月抬起头,一脸悲愤:"三皇兄,您别见怪,弟媳这是太心疼王爷了,弟媳也想停下来,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百里治看着更加头疼,有些郁闷的道:"你说吧,什么条件你能不哭了。"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还算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还真是见不得女人哭的,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女人。

    欧阳月抽着帕子轻轻点了点眼角周围,微垂着眼睛,似乎在擦泪却是在思考着:"三皇兄会一直待王爷亲如兄弟吗。"

    "那是自然,我们是一母同胞。"

    欧阳月点点头:"那就好,只要三皇兄记住这一点就好了,您与王爷是一母同胞的嫡嫡亲的亲兄弟,这世上再没有比我家王爷更爱护您的兄弟了,王爷他十分尊敬爱戴你,便是他曾经做了多少事,他也没向弟媳抱怨过,这说明王爷为三皇兄做事是心甘情愿的,身为他的妻子,弟媳自然也十分支持他。弟媳也不求三皇兄什么要求,只希望三皇兄记得今天的话,就是将来王爷有哪里做的不对,也请记得您们是亲兄弟,王爷不会做出害您的事来。"

    百里治若有所思,看着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轩辕月,你可真是个奇特的女人,本王想你会要些更重要的要求。"

    欧阳月笑了起来:"三皇兄,弟媳觉得这就是最重要的,皇家亲情如此之寡淡,能出像三皇兄与王爷这样血脉相连,最重要还十分关爱彼此的,实在太难得了,若是这份亲情能永远延续下去,弟媳想这世家会多更多的真爱。说来有些自大,但是弟媳曾经在一本野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下间百姓何其之多,足够一个帝王用一辈子给他们建造美丽的家园,让他们衣服无忧,到那个时候国泰民安、天下昌隆,那是天下人都想看到的。历朝历代最缺的就是真正的明君仁君,但无一例外的,这些明君仁君身边都有着大量的拥护者,在客中仁君面前,便是那些奸佞小人也无法近身,一但近身,早被人斩杀了,弟媳虽为女流之辈,但也希望将来有幸能目睹那样的百处、甚至千年盛世。"

    欧阳月的话听的百里治一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再看向欧阳月的眸光都完全变了。

    以前百里治十分讨厌欧阳月,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长的是美极了,又极有才学,可她却更像是狐狸精,勾走了老七的魂,连他都敢反抗了。但这女人出于真心对老七,他也是看出来了,从小在皇宫里,他看过了太多的阴谋算计,这样的真心爱护自己的除了死去的母后,除了老七他也没感受过,可是这个女人却是如此真心,他也不得不放心成见,因为看的出来老七很喜欢欧阳月,有这个么知暖知冷疼护自己的人,他甚至也羡慕的。

    可是如此博学大义,又狡诈如狐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知不觉便要了他一个天大的承诺,只是他却非但没感觉到任何不满,反而学深倾佩着,长久之后,百里治长长呼出一口气:"你若为男子,必是一代枭雄!"

    欧阳月笑了起来:"三皇兄说哪的话,枭雄有什么意思,弟媳是个女人,可没这样的野心,弟媳只想着与王爷安定稳稳过完下半辈子,这就够了。"

    百里治哈哈大笑,笑容里多了什么,却未让人看透,过了会停下道:"你且放心吧,本王敢保证,老七定不会有事的。"

    欧阳月浅浅一笑:"弟媳就知道三皇兄英明神武,一切都了如直掌,可是身为女人就是情绪化一些,还跑来治王府胡闹,三皇兄不介意就是弟媳天大的福份了,弟媳可不敢再久留打扰三皇兄了,这便告退了。"

    百里治心中苦笑,这女人还真是现实啊,事情办完了马上就走了,连留都不想留,哎,他应该没这么可怕吧,不过百里治也没留,派人亲自护送欧阳月回了辰王府,坐在大厅中,百里治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最后嘴角微微轻扯:"本王的路,从出生开始便被定好了,确实根本没办法改变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神情,以及一丝苦涩?

    出了治王府,辰王府的侍卫便来请欧阳月,一听百里辰疯跑出去有些担忧,然而没过多久便听说百都是大辰回了辰王府,便招呼着人回到辰王府,然后直奔卧室。

    一进到卧室,却是一片雾气缭绕,欧阳月摆了摆手,没让春草冬雪跟着,便进了内室,屏风后头雾气更大,显然那里有人,欧阳月步子轻缓走过去,百里辰正静静的躺着,穿着一身衣服直接倒在浴桶中,欧阳月走过去伸手要为百里辰脱掉衣服,百里辰的双却如钳子一般紧紧握住,欧阳月也不喊疼,却见百里辰睁开眼睛,眸子有些赤红,拉着欧阳月微微一弯,有些狂爆的吻便袭了过来。

    欧阳月没拒绝,只是一直寻着让避免肚子受伤的姿势,当然百里辰虽然情况不太好,有些疯颠,可没真失了理智,深深的吻着欧阳月,将其唇都咬破了,却没继续更疯狂,此时他难以控制自己,若是两人真有个什么,很容易伤到了欧阳月。

    欧阳月伸手抚着百里辰满是不知汗珠还是水珠的脸,柔声道:"相公,让我为你洗身子吧。"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似乎在询问,后者却是低头,用唇轻轻吻着:"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百里辰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欧阳月一件一件为他脱下衣服,拿着帕帕开始细细为他擦试,百里辰一丝不挂坐在浴桶里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扭头道:"一起洗?"

    欧阳月笑了:"好啊。"然后迅速脱了衣服,百里辰小心扶着她走进浴桶里,然后背靠着桶壁环抱着欧阳月,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打破这个寂静,直到感觉水凉了,百里辰给欧阳月擦了身子,为两人穿了衣服才出去。

    看着百里辰认真给自己系上领扣,欧阳月伸出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相公,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你的事我知道了,那让我很是心疼,可是我却觉得很是幸运,若是没有你小时候的经历,你或许会和其它那些纨绔子一样,对待感情不忠,你不会明白两个人真心相爱多么重要,你不会这么洁身自爱。我不觉得那是你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反而觉得那是可以让你对人炫耀的东西。因为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我可以说这天下再没有一个与我相公这般优秀的,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

    "是,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的。"百里辰眸子闪动,抱住欧阳月轻轻的道。

    两人今天躺在床上,只是小声的嘀咕着,紧紧抱在一起,说了一夜的情话……

    翌日,京城各大府邸都收到了太子府的请帖,帖中言明五天后太子将为大乾大皇子姜齐,与大公主姜萱办一场宴会,请各位府前去捧场。虽然收到请帖的人都很清楚太子这请帖是什么意思,可是明贤帝之前已变过迎接宴,太子作为储君,了表对于姜齐姜萱的友好也是应该的,只要收到请帖的,必然要忽略百里丞故意想拉近姜齐、姜萱关系的意思,还要重装出席,辰王府当然也不例外。

    马车里,欧阳月淡声道:"太子这么急不可耐的办宴会,怕是之前的事真给了他不小的心里负担啊。"

    百里辰冷笑:"姜萱那里还没有消息呢。"

    欧阳月顿了下道:"是啊,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了,姜萱早该去宁府拜房了,我这却没听到什么消息传来,到底是我们思绪错了呢,她对此没有过份在意,还是她用了别的法子传信了?"

    "看来今天的宴会,要弄个清楚明白了。"百里辰声音淡淡的,轻轻抚着欧阳月的手:"到底是太子府,你要小心点。"进了府中先要男女宾客分开,百里辰自然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欧阳月拍拍他的说。

    辰王府的马车自然比起别的府更有特权,来到太子也没下马,而是直接拆了门槛进了太子府,又行了了段时间,才改了轿子迎了进去,百里辰直接去了太子那里,而欧阳月则直接由太子府下人领到后院,那里由林侧妃张罗着招待着,姜萱也正坐在列。

    欧阳月一进门,屋中的各人自然又少不了好了顿的行礼问安,欧阳月微笑点头,便坐到了上位去。按今天来的身份来说,本皇子没有正妃,四皇子与四皇子妃还没到,五皇子早没了,七皇子正妃欧阳月自然坐在了右上角了,左上角留给四皇子正妃,作为重点宴请的对象,姜萱公主由林侧妃招待,坐在了正主两个坐位上。

    而欧阳月一进门便发现了些问题,今天的姜萱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古怪,那眼中带着一股恨意又怒火,这姜萱似乎是见了宁氏了。那宁氏向来与欧阳月关系不好,当初提议宁氏的时候,欧阳月便想过宁氏不会说什么好话,而出于少些麻烦的原因,这宁氏本该被忽略,但姜齐与姜萱想要查也未见得查不到这个线索,她倒不了说出去,最后这问题回到自己身上,说不定还能从姜萱那里再透露出一些线索,这是她当初就想到的,可是她现在看着姜萱的样子,却似乎并非这么简单啊。

    又过了一会四皇子妃白盈已到,重要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女宾要前往男宾那里正式开始宴会了,而这一路上却是需要步行的。

    姜萱故意以方便为由,先让林莺莺带人离开了,姜萱直接伸手一拦:"辰王妃,本公主有话与你说。"

    欧阳月自然步子放缓,两人慢悠悠走着,沉默了一会,姜萱突然冷笑起来:"本公主可真是被辰王妃耍了一圈啊,明明那玉佩就在你身上,本公主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欧阳月一脸疑惑:"姜萱公主在说什么,本王妃不懂。"

    "宁氏说那玉佩在你手里。"姜萱也没拐弯道。

    欧阳月轻笑起来:"宁氏?姜萱公主该不会不知道本王妃与那宁氏的关系吧,宁氏现在惨如此镜,与本王妃也是有一定关系的,你觉得她说出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姜萱冷笑:"本公主也不信什么可信度不可信度,本公主已经找遍了她的房间,未见半点线索,她现在生活的连个低等下人都不如,屋子根本藏不了东西,那玉佩一见便价值连城,她若是有那东西,也不至于现在生病也只能等死。"

    欧阳月怜悯的看着姜萱道:"以姜萱公主的聪明,若是大乾皇后由你来寻这玉佩,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寻到了。"

    姜萱听着欧阳月嘲讽之意瞬间铁青着脸,她身边最得利的丫环成语极为愤怒:"大胆,竟然敢对公主说这种话,你要跪下来道歉!"

    "掌嘴!"欧阳月看着成语冷笑一声,那冬雪已经冲过去,拉住成语‘啪啪啪’便打了五巴掌,将成语打的头昏目眩,一屁股坐在地上。

    姜萱面色阴沉:"轩辕月,成语乃本公主的丫环,你当着本公主的面打她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打着本公主的脸,你也不过就是辰王妃罢了,比起本公主还差上一层,今天你若是不磕头道歉,说出那玉佩的真正下落,本公主定要到明贤帝那里去讨个公道。怎么当本公主是什么人,来这大周后竟然人人可欺,简直岂有此理。"

    欧阳月淡淡道:"公主若是因为一个口出狂言没大没小的丫环去父皇那里告状,本王妃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但凡这种贱奴想治本王妃的罪,姜萱公主还没傻到如此地步吧。"

    成语口出狂言,先是对欧阳月不敬,就算是出于两国友好,明贤帝也不会让这种低等奴才驳了欧阳月的面子,那样可是主动抬了脸给大乾国的人打,出于什么明贤帝也不会因此处罚欧阳月的,除非他疯了。

    姜萱气急:"轩辕月,你敢耍本公主,我会让你看看本公主的厉害的。"说完姜萱气恨恨走了,然而那成语此时双手捂着脸,离开前却是露出一种恶狠狠的眸光看着欧阳月与冬雪,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恨不得能将欧阳月与冬雪生吞活拨了,成语跟在姜萱身边,在大乾皇宫除了大乾皇帝皇后与姜齐就鲜少有人敢惹她,她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小辰王妃的婢女打了,这让跟着姜萱渐渐养成跋扈性子的成语心中大恨。

    欧阳月看也没看成语,这种婢女任她也翻不起多大风浪的,拂了下衣袖,也跟着离开了。

    然而她却没看到暗处一双黑幽幽的眼神正注视这里发生的情景,随后转身离开了。

    太子府大宴上,太子时时举杯朝着姜齐、姜萱还在大周各大王爷举杯,其下的各府大人女眷们都笑意盈盈附和着,一时间宴会倒也和乐。

    "砰砰砰"却在这时,外面冲进来两个人,是两个太子府的侍卫,这两个侍卫奔走声音极大,面上带着一种压抑的惊恐,太子见他们如此失态正要大喝,那两个侍卫已经‘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叫:"太子殿上,不好了,后花园的假山旁,发现了一具女尸。"

    "什么!"太子宴会竟然出现尸体,这多么不吉利,太子面色阴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