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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冷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退出身去,欧阳月却笑望着冷绝:“你倒是挺阴险的吗。”将这血红娘子留下来,那客栈之人,只会又吓又恨的前去报官。这些年来刹血盟做过不少肮脏事,他们为了与第一杀盟比肩,只要给钱什么案子都会接,自然杀的人不论好人与坏人,在朝庭与民间都是极为令人反感的,可以想象接下来刹血盟有的忙了。

    冷绝却只是望着欧阳月,眸子微微闪动,隐下一抹血红色。

    京城将军府别院

    一抹纤瘦苗条的身影从外院转进了内院,一路上的风景她无暇观看,端着一盆温水的芮余欢面露出一丝狰狞,只不过走到门扉前,她却立即变了一副样子,小心翼翼敲门:“小姐,奴婢来伺候您更衣了。”

    屋里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芮余欢这才推开房门进入,房间的摆色说不上多雅致,只是纱帐垂挂,美玉花瓶相对摆放,却绝对比她所住的下人房强百倍了。芮余欢微微咬着唇,忍下心中的不甘,轻巧的走过来将水放下,然后拉起床账,床上的粉蝶平淡的看着芮余欢,芮余欢立即伸手将粉蝶扶起来,随后润好帕巾轻柔的为粉蝶试面,那细心又仔细的动作,似乎粉蝶不长手一般的。

    当然这是芮余欢心中所想,粉蝶却十分享受,反而似笑非笑望着芮余欢:“你果然长了一副天生下贱奴婢的骨头,原来还百般不乐意呢,现在看看,做的多好啊,比那些特意训练出来的都强百倍,我果然是没看错人。”

    芮余欢微微咬牙,却低头道:“奴婢谢小姐的夸奖。”然而隐在袖口下的拳头却是微微握紧,她当然要学会了,这段时间她犯一丁点的错,粉蝶立即鞭子、藤条的抽在她身上,就是为了少挨几顿打,她也定要好好做做样子。

    粉蝶注意到芮余欢短暂的失神,冷冷一下,狠狠捏着芮余欢的下巴,狠狠一拉,芮余欢惊呼一声便趴在床上,粉蝶重重一掌拍在芮余欢的身上:“怎么不服气吗,看来你这里又忘记那美妙的感觉了吧,要我再让你感受一下吗?”说着粉蝶的手指从芮余欢的脖子慢慢向下滑动起来。

    芮余欢突然想到什么,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惊恐的大叫:“不,奴婢没有不服气,请小姐不要生气,奴婢绝对没有不服气。”她身子却不停的颤抖着,刚开始粉蝶这贱人制住了她,可她内心中如何能服气,所以暗地里还有着抗争,这贱人竟然将她扔到妓院之中,竟然让她足足接了三天的客,直到她痛哭的跪地求饶,粉蝶这才放了她。

    从那开始,芮余欢哪还敢有任何的不满,就是有,她也只敢藏在心中,做事越发认真。可一想到那三天的情景,她就感觉下身疼痛,浑身上下直泛寒,内心一股股反胃恶心处涌,那是她永远的痛,比起被黑衣使者的侵犯,更让她不堪与厌恶!

    粉蝶面上冷笑:“你要真的想明白才好啊,不过也没关系,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粉蝶一把拉起芮余欢的下巴,后者便以趴姿被扯高脖子,令她难受的更想呕吐,粉蝶手指微微抚着芮余欢的红唇,“余欢啊,其实你真是不聪明呢,你说说当初若是你能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好的听主人的话勾引欧阳志德,然后控制住将军府,将来这将军府是你的天下,你到时候想偷什么男人没有呢。你这猪脑子啊,可惜你现在后悔也不可能了呢,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我是欧阳志德也会嫌脏的。”

    芮余欢面上一白,哆嗦着开口:“小……小姐,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还有办法控制住将军府的,奴婢还有办法。”

    粉蝶坐靠在床头,身上只着单薄的亵衣,难掩身段的玲珑有致,这也正是当初芮余欢很嫉妒的,一个小小的丫环身材竟然比她还好,当初与黑衣人谈判之时,她本无意带上粉蝶的,现在她们的身份竟然真的翻转一番。

    “噢,你还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你要知道,若是还不成功的话,你可就要受到惩罚了,到时候我可难在帮到你了。”粉蝶淡淡一笑,嘴角却勾着冷笑,若不是看在芮余欢还没完全失去利用,她早就杀了这个贱人。

    芮余欢面上一变,立即吓的道:“有的,奴婢还有办法,只是还需要请小姐您帮忙。”

    “嗯……”听到粉蝶声音中的不悦,芮余欢立即道:“小姐,现在奴婢被关在这个别院中,没有欧阳志德的同意不可出院子,那将军府的事我们知道的也不多,现在的办法只能是让我们再进了将军府,这才有其它的后续办法跟进。只是奴婢没有什么本事,更没有办法突破这别院出去,所以只能凭借武艺高超的小姐了,奴婢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请小姐帮帮奴婢吧,这件事若是做好了,就全是小姐的功劳了。”

    粉蝶沉默了一下,回视了一脸热切的芮余欢淡笑一记:“好吧,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便这么做吧。”

    第二天粉蝶一早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重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去。”不过守门见了粉蝶却是立即喝了一声,当初芮余欢与粉蝶走的十分的不光彩,这将军府就没有人不认识她们的,更何况这段时间京城中传扬着芮余欢老宁氏还有欧阳月的事情,连带着将军府外常常有过路之人对府中指指点点,对于这罪魁祸首的丫环,他们可没有一丝半点的好面色,那拿着棍子的手,若不是还有理智控制,早就一棍子砸过去了。

    粉蝶见状只是浅笑道:“守门大哥见谅,我想进府见见老夫人,向她问声好。”

    那守门人却是嘲笑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贱人的贱丫环罢了,也想见府中老夫人,若是什么人说见就能见老夫人,咱这将军府府门槛早就被踏烂了。滚滚滚!快点滚!再不滚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粉蝶眼中隐下冷色,若不是不宜在将军府外大开杀戒,她还会在这里与这两个狗奴才多话吗,她声调更加轻柔:“两位守门大哥别生气,我也不是有什么坏心,只是有些事要与老夫人亲自说,这可是有助于老夫人恢复名誉的大事,可是耽误不得的大事,老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见我的。”

    另一人更加冷笑道:“大事,真是可笑,我们老夫人已经被你那不要脸的小姐败坏的彻底了,现在还想上门找骂吗,赶紧给我滚,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已经拿出棍子做打人的动作。

    粉蝶见这两人油水不进,那压下的火气总算升腾而起,面上带着冷意:“你们两个看门狗,竟然敢在本姑娘面前嚣张,我家小姐再如何不是,在老夫人心中那是块宝,岂是你们这种看门狗能诋毁的。告诉你们,今天若是你们不老实的前去通报,哼,到时候可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夫人若是知道你们有意为难于我,到时候她的怒火,足以毁了你们,甚至是你们的家人。你们都好好想想,可别给脸不要脸,最后招了主子的恨。”

    那倔脾气的还要说话,另一人却将他拦住:“你先在这,我进去通报一下看看。”但说话间望着粉蝶也明显带着怒意,后者却是冷笑,然而没多久那守门人走出来,却是抬起棍子死死向粉蝶打来,粉蝶一惊怒道“你敢打我,我定然让小姐狠狠处罚你们!”

    守门人接着抬起棍子又要打来:“让你那贱人小姐有多远滚多远,若是再敢靠近将军府,我打折了她的腿!”

    粉蝶握紧拳头,心知不能在将军府外动粗,不然她在京城都难以立足,恨恨望着将军府转身离开,回到别院后,看到芮余欢伸着脖子张望,她飞身一腿便踢在芮余欢胸前,芮余欢立即被踢的身子飞起又重重落地,甚至还弹跳一记再掉落,疼的她嗷的大叫一声,嘴中又吐出几个白东西,却原来是当初她被打的掉了牙后又补上的,竟被粉蝶这一打又打落了。芮余欢惨白着脸,却不敢多说,只是立即跪起身子哭道:“小姐,不知道奴婢犯了什么错,让小姐这么生气,小姐尽管打骂,奴婢一定记住不会再犯。”

    粉蝶却气道:“你这个贱人,说,你是不是故意想了那办法报复我,让我去将军府外丢了大脸,你现在可开心了吧。贱人,你敢设计我。”说着粉蝶又要踢来,芮余欢却立即惊道,“小姐,奴婢怎么敢呢,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想早点办完了主子的命令,我与小姐也能是些回去了,奴婢绝对没有不怀好意啊。”

    “哼!”这一点粉蝶自然也有些把握,不论芮余欢是不是真服她,只不过以她之前的手段,芮余欢在没办法除掉她的时候,是绝对不敢故意使坏的,那结果只会令自己痛苦。粉蝶立即转身回了屋子,芮余欢忍着痛也跟了进去,小声问道,“不知道是何人令小姐这样生气。”

    “哼!将军府那些看门狗,竟然不让我进去。”

    芮余欢犹豫了下,却道:“那不然小姐便直接去见老夫人吧。”

    粉蝶一愣:“你是说……”

    “这样这样……”芮余欢立即附在粉蝶耳边道,粉蝶眯着眼睛,诡笑了一记。

    “咳咳咳。”床上老宁氏翻来覆去睡不着,干咳了几声,喜妈妈立即走过来:“老夫人您又不舒服了,让奴婢给您请个大夫吧。”

    老宁氏却直摇头:“哼!我身子再不好,又有谁会可怜,一个个连我这个老祖宗都不孝顺了,令人寒心啊,你出去吧。”

    喜妈妈正犹豫着要劝说,却见老宁氏已冷眼扫过来,当下便走出去,这些天里老宁氏越发爱生气,当然这话自然是说欧阳月的,若不是欧阳月私自出府离开京城让老宁氏找不到,这京城能传那些莫须有的谣言吗。这个该死的小畜牲,若是她敢回来,她绝不会轻饶了她!

    “嗖!”却在这时屋中突然传来一个怪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在叫她:“老夫人。”

    老宁一愣,接着怒道:“不是说让你出去了吗,又有什么事来烦我。”

    那人明显一顿,接着只听“噗通”一声,随后响起哭诉声:“老夫人啊,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老宁氏一听不对劲,立即坐起身来,就看到跪在地上已经哭的花了脸的粉蝶:“你……你不是余欢的那个奴婢吗。”

    粉蝶眼中闪过丝不悦,却立即点头道:“是老夫人,正是粉蝶,粉蝶这来求你了,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至从小姐离开将军府后,就整日吃不下饭也睡不着,日日念叨着不能承老夫人膝下为老夫人尽孝,还说因为自己让老夫人受到指责,她实在不该。为此小姐她接连寻死数回,要不是奴婢熬夜守着小姐,都不知道小姐现在会是何等模样。这一回还是因为小姐实在太虚弱了卧病在床,所以奴婢才能抽出空来见您。”说着粉蝶向老宁氏重重磕头,“老夫人,求您念在我们家小姐这么孝顺又善良的面上见她一面吧,您若是不见她,小姐真会一直不断寻短见,最后死去啊。老夫人,奴婢实在心疼小姐啊,可她只信任、只听老夫人一人的话,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啊,这才冒死闯进将军府的,只要老夫人能见小姐一面,粉蝶出去之后立即自谥这擅闯将军府的罪过。”

    粉蝶在这悲痛的说,那老宁氏早已听的泪如雨下,哆嗦着道:“余欢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她太傻了,她也太孝顺了啊,跟欧阳月那贱丫头怎么可比呢。德儿这混帐东西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余欢这么好的姑娘看不到,竟然还给赶出去了,这是罪过啊罪过。你快带你家小姐过来,快带她回府,万不能让她做了傻事了。”

    粉蝶却是一脸犹豫道:“可是老夫人,奴婢不是不想带小姐过来,实在是将军府的守卫实在太有原则了,上一次粉蝶前来他们便将粉蝶打走,奴婢怕若是带小姐过来,小姐再被打一顿,怕是还没见到老夫人,小姐就不行了……”

    “什么!竟然有这么可恶的奴才,我将军府谁说话算,竟然连我说的都不听了,你就带人前来,我看谁敢拦着。喜妈妈你进来。”喜妈妈轻巧的走进来,看到粉蝶在屋中,眸中并没有太大意外,却闪过丝冷意:“老夫人。”

    “你去带余欢进府,若是有人敢拦着,都给我杖毙了。”老宁氏气的涨红了脸,喜妈妈深知老宁氏的脾气,到了这种时候谁再多说什么都无用,便走向粉蝶道:“粉蝶姑娘请吧。”

    粉蝶立即感恩戴德的跟着出去,出门时喜妈妈淡淡一笑:“芮小姐和粉蝶姑娘真是好心计啊,被将军赶出府去,还有借助老夫人回来,真是可喜可贺。”

    粉蝶却一脸疑惑望着喜妈妈道:“喜妈妈,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喜妈妈只是望向前面淡道:“咱这将军府也算是守卫森严,粉蝶姑娘竟然能飞天盾地,在毫无人查觉的情况下进了安和堂内堂,这等好身手,怕是连将军府手下大将都难以匹敌吧。”

    粉蝶面色一变,看着喜妈妈面上无异色,只是低头道:“喜妈妈见笑了,为了我家小姐的安全,奴婢自然使了些小手段,什么飞天盾地的本事,那不是唱本上女侠士才能做到的吗,粉蝶不过区区一个小丫环,真有这本事也不会当一个奴婢了。”

    喜妈妈却不说话,只是快步往前,粉蝶看着喜妈妈眸子却有些闪烁,最后阴沉漫步,泛带着一丝杀意。

    没过多久喜妈妈与粉蝶便将芮余欢带了回来,虽说之前欧阳志德下了令不许芮余欢进将军府,可所谓的上有命令下有政策,有老宁氏发话,任谁都要给她些面子的。老宁氏只顾着与芮余欢叙旧,没有寻守门的麻烦已是万幸了。

    老宁氏看着芮余欢那明显削瘦又虚弱的脸,起身便抱着芮余欢张口一个个心肝宝贝的叫着,更是心疼的直流眼泪,芮余欢自然也委屈的痛哭,这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叙旧,芮余欢自然而然的住下了。这一回老宁氏直接将她留在安和堂,可见对她的重视与看护,谁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找芮余欢的麻烦,怕是不容易的。

    是夜,几道人影一闪身便进入将军府内,这几人身影迅速闪动,不一会在一处小花园中站定。

    “这将军府主子主子总共八人,刘姨娘与府中少爷,那女人不让动,其它六个我们从谁下手。”

    “我查过,府中第一人当属老夫人,夫人,接下来便是三个姨娘了,一个生有一女,另一个很得欧阳将军疼爱,我们最好不要下手,不然真惹欧阳将军追查,得不偿失。”

    另一个又道:“那只剩下一个姓明的姨娘,她是尚书府的千金,却是庶女,而且资料上说她接连犯错被罚,早断了双脚,是府中最不得宠的,杀了她为那女人泄恨,我们也算完成任务,回去拿解药吧。”

    “嗯,就是她!”

    “走,她的府院在那个方向。”四个黑影谈论好,立即闪身奔向明姨娘的香宁院。

    香宁院现在是将军府中最冷清的一个院子,明姨娘的失宠,连带着香宁院的下人也纷纷自寻出路,不少都离开了香宁院,现在明姨娘身边也就剩下一个齐妈妈和两个贴身丫环几个粗使丫环,四个黑影很容易便摸到了明姨娘的寝室之内,明姨娘的房间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只是屋中依旧任何镜子都没留下,明姨娘的床上没有支帐,她躺在床上睡的也不熟,翻来滚去头上直冒冷汗。

    “啊!不要杀我!”明姨娘突然大叫一声瞪开眼睛,似乎做了恶梦,然而她一睁开眼睛,床上赦然有着四个戴着黑布的人头,她立即惊的大叫,嘴立即被捂住,明姨娘不停挣扎的摇着头,吓的浑身直冒冷汗,然而在看到四个黑衣人的夜行衣上一个红着标志时,她眼睛瞪的更大。

    刹血盟的?他们已经完成任务杀了欧阳月了?还不等明姨娘细想,这四个杀手却是冷眼一扫,其中一人往明姨娘嘴是塞了一块布,又有两人一人把着明姨娘一手,另一人已抽出匕首,明姨娘瞪大眼睛,“啊啊啊”的大叫着,但是出来的声音却只变成“呜呜呜”的呜咽声,那四个黑衣人根本不理会她。

    “动手吧,不能杀了她,便留点东西!”

    “这女人丑的可以,又不能死,脚又没了,就只剩下一双手了!”

    明姨娘吓的心脏砰砰直跳,愤怒的挣扎起来。

    “啪!砰!”

    “老实点,再不老实要了你的命,丑贱人!”捂着明姨娘嘴的黑衣人立即抽了明姨娘嘴巴一记,手劲重的明姨娘嘴角立即渗出血丝,脑子一阵眩晕。

    却在这时空中银光迅速闪动两记“唰唰”,速度快的明姨娘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她放声大叫,似乎要将整个胸腔中的气力全都喊出,胳膊上传来的巨痛,让她浑身颤抖的不停痉挛,全身如过水一般不断流着汗水,不一会身上便湿了一层。可惜她的嘴被堵着,她所有的尖叫声都堵在嘴中,明姨娘干瞪着眼睛,最后活活疼晕了过去。

    那四个黑衣人毫不怜悯的望着明姨娘:“只能说她倒霉了!”

    “我们快走吧,回去晚了定要不回解药了,我可不想再承受那种痛,头已经被她们毒死了,我可不想死。”

    “嗯,将这里处理完了,我们就回。”

    翌日一早。

    “啊!”

    将军府外立即响起一道破天的尖叫声,立即引起许多人奔走前来围观,所有人看到将军府外的情景时,都吓的浑身发抖,颤抖着失声尖叫起来。

    将军府外门前,竟然悬挂着一双人手,所见之人无不吓的腿软!

    老宁氏在芮余欢的照顾下起身,两人正在府中用膳,立即有下人吓的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下人吓的面无人色惊道:“老……老夫人……不好了,府外挂挂……挂着一双血淋淋的人手,府外已经被人山人海的堵住了,现在……在……该怎么办。”

    老宁氏手上碗“砰咚”掉落桌上与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说什么!”

    “啊!姨娘,你的手!”

    同一时间,香宁院传来又道破天的尖叫声,惊的老宁氏吓的一哆嗦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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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宁氏心中一跳,已有不好的预感,还是打起精神道:“喜妈妈你快去看看是哪个院子出事了,快去!”

    “是,老夫人。”喜妈妈也是面色微变,立即转身出去查探,芮余欢却是坐在旁边笑盈盈的服伺着老宁氏,不过她心中也有些不平静,刚才那下人不是说门外挂着一双血淋淋的手吗,难道说是有人找将军府麻烦吗?若是可以,她倒是可以借此找个人顶罪,然后重新赢得将军府上下的依赖。

    才一会功夫,喜妈妈便带着明姨娘身边的阳儿奔入安和堂内,原来喜妈妈才走出安和堂,这阳儿已经跌跌撞撞奔了过来,哆嗦着唇好半天张嘴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喜妈妈见状自然不再耽搁,直接将这阳儿带到安和堂内,老宁氏一看到阳儿,面色微微一变:“你这丫环不好好在香宁院伺候主子,跑这安和堂来做什么。”

    阳儿哆嗦着唇,抬起头时却发现她白色惨白,哆嗦着唇颤抖的望着老宁氏,好半晌嘴唇都是开开合合的却发不出声音。这阳儿在明姨娘身边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以前更是为明姨娘做过不少上不得台面的阴私之事,只不过做与看却是完全不同的。之前她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然而打开床帷时看到的惊人一幕,这种意想不到的视觉冲击,早已吓的阳儿快魂不附体了。

    “你……你有什么话就说,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老宁氏见阳儿吓的面无人色,吓的说不出话,神色之中也不禁十分紧张怒道。

    阳儿不停摇着头,总算一咬唇,颤声道:“老……老夫人,明姨娘她……她倒在好红的血里啊,整个床全红了,她……她双手没了,什么都没了啊!”阳儿失声尖叫着,面上恐惧的神色,众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她看到明姨娘的样子时是何模样。

    老宁氏与芮余欢倒抽一口凉气,当初虽说明姨娘犯了错,被欧阳志德行使了刖形,明姨娘说不上无辜。可是为此老宁氏担忧很久户部尚书府会因此怪罪她们,最后户问尚书府并没有过问,那最有可能的一点不是他们彻底不管明姨娘了,而是后者根本没将府中的事说出来。即使明姨娘所犯的错罪不容赦,可却为将军府少制造了麻烦,再说明姨娘瞎眼毁容断腿又被欧阳月砸了院子吓倒,也实在够可怜的,老宁氏对她还是有些可怜的,这段时间也偶会往香宁院送些东西。便是这些她都不在乎,这明姨娘也是她做主抬进来,并且之前十分宠爱的,她总要让明姨娘全了礼数不是,却不想明姨娘突然受了断手之罚,这更是令她没有想到又害怕的。

    芮余欢对明姨娘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可说到底明姨娘即使残废了,到底会在府中少了一个帮手,所以芮余欢这心情却是震惊与心痛皆有。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明姨娘怎么会双手没了,到底怎么回事,昨天难道没有守夜的吗,就一点声音也没听清楚?哈哈,这总不可能大半夜的,明姨娘自己疯了的将自己的手砍下来吧,你说这可能吗!”老宁氏冷冷望着阳儿,声音十分严厉,只是听起来这声音似乎还带着些略微的颤抖。

    阳儿哆嗦着道:“奴婢不知道……昨天夜里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明姨娘昨天很疲备,睡的很早,老夫人……明姨娘现在夜中总做恶梦吓醒,所以休息不好、容易惊醒,所以命令奴婢们守夜但也不能吵醒到姨娘,奴婢守夜格外小心的,真是没有听到一点的声音。然而早上明姨娘却是怎么叫都不醒,奴婢这才揭开帘子,就看到,就看到……明姨娘好像又经死了一样的倒在血泊之中,样子好吓人……”

    老宁氏心徒然狂跳起来,照阳儿的说法,难不成昨天是鬼做的不成。现在欧阳月已经不在府中,不然以她之前被道士说成扫把星的事情,倒也能说的过去,可是她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明姨娘一直好好的啊,这件事怎么也算不到欧阳月的头上的。只不过老宁氏心中依旧恨毒了欧阳月,若不是这小贱人私自出京城,一去就是这么久,可能府中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好不容易近日有些清静下来了,难道又要掀起风浪了吗。

    这么一想,老宁氏面上突然一惊:“来人,马上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将府中的事外传,谁若敢外传,我定然不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