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再开口时，声线又沉了两分，“楚氏那边的人找过了你吧，开了几倍价格挖你过去？”

    “不多，就三倍。”

    肖何说完，毫无防备，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秦淮的眼神里带着许多不可置信，“淮总，这事你都知道了？”

    “我要是不说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

    肖何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磨着裤缝，以着百万分真挚的表情向秦淮承诺，“我不会出卖公司的，更不会到竞争对手楚氏去上班，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让您知道。”

    在他话音落下之时，秦淮拿起桌上的水杯朝门重重的砸了过去，“你当祁连是吃素的？他给你糖你不吃，接下来，就会请你喝酒了！”

    门外，趴在门缝边偷听的林初一被吓了好大一跳！

    捂着心口惊魂未定。

    肖何见过秦淮发火，但从没见他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当下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只想逃离这个让他快要窒息的地方！

    但，腿软。

    迈不开。

    秦淮火气飙升，看着吞吞吐吐的肖何，指着门口骂，“你就跟林初一一个德行，凡事都喜欢自己关着门解决，要是你能把和路心的事跟我说了，我会让人事部拿到这些照片？会让楚氏的人盯着你不放？”

    肖何讶异的张了张嘴，眸色微亮，“淮总……”

    “我成全你的伟大，明天开始你别来了，去给林初一当助理去，滚！”

    “淮总……”

    “滚出去！”

    “……”

    肖何真的有过一百万次想要辞职的念头，可真当秦淮让他滚了，他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别扭和难受，还有舍不得。

    可能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肖何在秦淮的怒火下，乖乖的转身离开，打开书房的门时，又弯腰拿起旁边的纸篓将地上的茶杯碎片一一收拾了。

    林初一在外面走廊上看着，低低唤了声，“肖何。”

    肖何对着她，挤出一丝强颜欢笑，“林总，以后我就是你的助理了，工资多少没关系，你看着给，我现在不缺钱。”

    林初一，“……”

    可是她并不缺助理啊。

    秦淮眉眼阴冷的从书房里走出，对林初一道，“恭喜你啊，得了个好助理，还便宜。”

    肖何，“林总，以后请多多关照！”

    林初一，“不是……我……好吧……”

    ……

    秦淮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在肖何走后给胡小蝶打了电话，“你拟一份人事任免书，从明天起，肖何不再担任总裁特助。”

    “好的，淮总，那么新任总裁特助您是想从外面招聘还是内部选拔？”

    “不招，这位置给肖何留着。”

    那边，胡小蝶沉默了下，似乎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肖特助还回来？”

    秦淮撸着趴在他腿上的小脏脏，给自己暖手，“嗯，回来。”

    “……”

    这一回，胡小蝶的沉默更长久了些。

    秦淮又道，“他只是借调去星河帮忙，你等他回来后再补办一个停薪留职的手续，暂时别通知他本人。”